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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又如何?”布魯克林語氣生硬得很,“雪麗莎,不管哪個朝堂,這些事都是難免的。”
“爺爺,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想登上這當權者之位嗎?”雪麗莎不知道爺爺想的是什麼,是爲了家族,還是因爲這個人的意欲。
“不,我哈雷蒙特家,世代只守護皇族,守護光明帝國,絕無判君之心。”不管是以前還是將來,對於布魯克林來說,甚至是整個家族來說,永遠都不會成爲背叛者。
“那就行了,”小雪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也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爺爺,撤出帝都,只有這樣,我們哈雷蒙特家纔會有重返帝國之機。”
“什麼?”布魯克林以爲自己聽錯了,驚訝地反問道:“你再說一次?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小雪認真地看着爺爺,語氣忠肯地爲其解說道:“爺爺,即若這一次你成功了,奪回了家族的威望和該得地位,但下一代君主呢?難道你再以同樣的方式來再次奪回嗎?既然他已經對你產生了猜忌了,那我們就將計就計,以退爲進。”
布魯克林突然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對於小雪所說之話,爲何他並沒有想到呢,心平氣和地坐定,饒興地道:“繼續說下去看看。”
“現今陛下猜忌我們,是因爲我們哈雷蒙特家軍權在握,高臣在堂。子弟衆多,如若我們主動退讓,一來可以讓陛下放下對我們的戒心,二來我們還可以養精蓄銳。你想想,現在陛下年事已高,若不是受到他人的饞言。想必也不會如此待我們家。”小雪引導着布魯克林細想這兩年所發生之事。
小雪停頓了片該,見爺爺對其點頭後便繼續道:“如若王子們想要爭權奪位,那他們一定會找到相應的大臣輔助,而我們家將會是他們的目標之一,爺爺,你想想,你訓練出來的軍隊堅如銅牆。你的領兵本領讓人膽顫,再加上家族在兵器上的造詣,試哪個王子會不對我們家族再賦予重請呢?”
“這樣,我們家族不但沒有失了家族的宗旨,卻又能贏回威名。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忍讓,有時候武力不是不好,但也要用得其所,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們家族的這一片天空,就要看爺爺你,怎麼選擇了。”小雪並不主張爺爺發動政變,當然她也不希望家族沒落,可是身爲家主的每個決定都是置關重要的。
布魯克林對於小雪的話沒有否定。但也沒有大聲叫好,他需要時間整理和理順,畢竟小雪的方法不是不好,但卻費時,並且退出之後的風險也實在是太大了,這帝者退出易。但進來卻很難。
“雪麗莎,你什麼這麼肯定這王子爭位一定會找上我們家族呢?”布魯克林最擔心的就是萬一失了這個機會,家族就再也沒有重返之機了。
小雪搖了搖頭,緩慢地道:“爺爺,雖說你退了,但我相信沒有一位王子會相信你真的甘心退讓的,所以他們一定會時刻關注着,所你在這期間,家族一定不能自棄,如若爺爺你選擇退讓的話,我會幫助爺爺你建造全大陸最大的造兵廠,只要有足夠的礦材,我們家族不會倒。”
布魯克林不知道爲何,對於小雪的堅定感覺很有信心,甚至還真的想立即就答應她,不過還好其定力足,沉得住氣,最終還是覺得要經過深思熟慮才能作出這樣的決定,“此事容我再想想。”
“恩,不過不管爺爺你選擇如何,我都在萊因城呆三個月,希望爺爺你的決定不會太遲,”小雪見爺爺掙扎的神情,也沒有逼其,看着年長的爺爺,小雪也覺得這身爲家主的重擔實在是不易扛,“爺爺,如果可以,多陪陪奶奶吧,其實奶奶也很擔心你的。”
自斯蒂芬妮生病以來,布魯克林便四處爲着家族之事奔波,煩心之事越來越多,讓其分身不及,搖着頭,布魯克林也不免嘆氣起來,“哎……其實你很清楚,她想要的是兒孫平安無事的陪伴,你們纔是她最好的治療藥。”
說完布魯克林便負着手離開了院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爺爺的頭上也開始出現了白髮,按其修爲來說,少說爺爺也能再活上個兩百多歲,現在可說是他最強盛的時期,可偏偏一切都落在其一人頭上,如若爺爺堅持在這帝都爭一席之地的話,將來的事會比現在更難熬。
看着爺爺走遠的方向,小雪輕聲地喚道:“爺爺,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讓你現在就退下來,跟奶奶過着些閒裡看花,兒孫繞膝嬉戲的清閒日子,家事、國事、天下事,不應該一人攬上的。”
不知爲何,小雪突然很想寫字,取出筆墨就在奶奶的院子的石桌上寫起了大字來。
布魯克林則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久久沒有再出來,連兩兒進來給其彙報事情也都回退他們。
一連三天,小雪都陪着奶奶聊天說地的,而布魯克林則在書房裡關了三天,艾斯知道此事後也每天到府上來求見,都均我結果。
直到第四天,小雪準備要回家了,布魯克林纔打開了書房的門,並交三兒都喚進了書房中。
三兒看到父親如此憔悴的樣子,都心如刀割,臉上痛苦的神情並不比布魯克林的憔悴好到哪去,關起了門,這父子四人聊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從書房裡出來,同時也什麼都沒說,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和回自己的家。
小雪跟着父親一同回家,路上並未隻字,艾斯也一直沉默着,小雪感覺爺爺已有決定了,或許這個決定還是因爲小雪而所作的決定。
回到家裡,艾斯將家裡的人都叫到了書房裡,連同羅賓和菲碧也都不例外,關起門後,克麗絲見艾斯表情如此沉重,心裡便着急了起來,“是不是公爵府出什麼事了?公公他怎麼了?你見着了他沒有啊?”
“坐下吧,今天我有事要跟你們商量。”艾斯沒有急着回答,而是讓衆人都安坐好,聽他細說。
克麗絲將菲碧抱到椅子上後才自己坐好,同時小雪和羅賓也自動的坐定,等候父親的吩咐,艾斯見衆人坐好,頓了一會後才道:“我的父親,也就是你們的爺爺,他決定退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