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天主的旨意,猶大和他的部下佔據了這城,大加屠殺,以致附近寬約二十里的湖,好像注滿了血。————《聖經瑪加伯下》。
以色列,特拉維夫。
“一切準備好了嗎?”黑暗之中,有人低聲詢問着。
“準備好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回答道:“第二旅已經秘密進入市郊,只要一聲令下就可以控制整個特拉維夫,海法那邊也派去了特種小組進行抓捕!”
“不用沮喪,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最重要是生存,只要猶太民族能生存下來,什麼代價都是可以忍受的。”黑夜中,沙米爾總理低聲澀澀的對着接到命令,剛剛秘密趕回特拉維夫的達洛克上校說道。
“可是這些人都是國家的精英。閣下,他們很多人甚至是立過大功的功臣。沒有他們,以色列不會生存到今天。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只能採取這麼激烈的手段?”
“快刀斬亂麻,達洛克。成大事就不能顧及小節,我們沒有時間再拖了…………那些傢伙商量着要對伊拉克人動用核武……如果伊拉克人報復,這種代價我們付不起!”
沙米爾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決絕,“爲了國家和民族生存犧牲這幾個人,怎麼算都是值得的。”
屋子沒有燈光,看不清達洛克上校的臉色,窗外的黑暗似乎如此沉重,壓迫的讓人窒息。
第二天,沙米爾總理和軍方高層召集軍政主要官員來到郊外的一所偏僻的莊園中召開緊急會議。據稱這是因爲伊拉克空軍執行“斬首”行動,用隱身戰鬥機襲擊以色列領導人住所。爲了與會衆人的安全,會議不在總理府當中召開,而特別選了一個不引人矚目的地方進行。
最近形勢緊張,接到通知的人倒也並沒有多想,包括利庫德集團領導在內的主要軍政官員和重要人物紛紛按時抵達目的地。莊園內外警戒的十分森嚴,手持步槍的士兵到處都是,人人臉上神色嚴肅,如臨大敵。
這股肅殺的氣氛烘托的會議格外重要,大家也顧不得互相寒暄,只是親近的幾個人紛紛聚在一起,議論會議議題和時局。
“沙米爾召開這個會議是什麼意思,最近聽說他放風不想打了,難道想和伊拉克人和談?”
“丟掉無數烈士鮮血才換來的土地,給那些阿拉伯人讓步?除非他瘋了,我們絕對不會同意,如果他敢答應,就是國家的叛徒!”一個利庫德黨魁嚴厲的說道。
“對,他敢妥協就讓他下臺!”有人附和着叫囂道。
“這麼打下去對我們也很不利啊,整個國家都要打爛了!”另一個人憂心忡忡的說。
“我們有美國支持,還有自己的殺手鐗——” 利庫德黨魁哼了一聲,說道。
大家閒談期間,不斷有人接到電話離開大廳,這些人大多都是左翼和工黨的人,但基本上去了就不再出現。不知不覺間大廳的人越來越少,只剩下右翼利庫德集團的官員。有人發現了這種情況,大廳裡開始靜了下來。
就在此時,突然聽到了啪——的一聲槍響……
在大廳中等候的人將聽見槍響,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到現在沙米爾總理還沒有出現,參會人數不斷減少,而問到具體的事情,這裡的接待人員如木頭般一言不發的沉默着。情況隱隱的讓人感覺有些不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槍聲接連響起,難道伊拉克人已經打進來了不成?
右翼的官員們匆匆向大廳外衝去,接過擡眼就看到了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已經將這裡團團包圍,大家都被槍口堵了回來。未等衆人反應過來,幾個士兵們衝上前,鎖上了大廳鋼製的大門。一羣右翼領導人大驚之下回頭看去,大廳中竟然沒有任何其他的出口,而工黨及其他的領袖在人羣中早就不見了蹤影。
見到這一幕,頭腦再不靈光的人見此情景心中都已經大懼大怒,頓時明白了總理閣下的險惡用心,衆人立刻瘋狂的大罵起來。
“好狠的沙米爾,他逃不過歷史的懲罰!” 拉斐爾?埃坦怒吼了一聲,破口罵道。
“他———想幹什麼?”旁邊的利庫德黨魁的臉色已經嚇白了。
шшш¤ ttκá n¤ c o “他想當猶大!” 拉斐爾?埃坦咬牙切齒的罵道:“將我們全部殺掉……這個國家完了……”
時間到了,莊園外達洛克上校看了看手錶,咬牙切齒的將手一揮。
身旁的工兵按下了手中的按鈕,他的任務就是炸燬莊園中的建築,那座大廳下面安放着半噸黑索今高能炸藥,足以將半個莊園摧毀。他只懂得服從命令,廳裡有什麼人,爲什麼這麼做,悉數與他無關……
轟的一聲巨響,大地都顫抖了一下,爆炸的烈焰濃煙夾雜着瓦礫猛的飛騰而起,莊園裡出現了一朵蘑菇雲。
達洛克上校如座雕像般站在莊園外,看着黑煙滾滾的莊園,他是沙米爾的忠誠手下,堅信沙米爾的作爲是正確的。但是當真正殺了那些以色列的右翼官員們之後,內心裡卻彷彿被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讓他難以呼吸。猶太人,面對着外敵,竟然對自己人舉起了屠刀……
上一次————上一次這樣的事情,兄弟鬩牆自相殘殺,那是公元前722年的時候,以色列王國因此滅亡!耶路撒冷城破之日,大批貴族被流放巴比倫,史稱“巴比倫之囚”,從此作爲猶太王國的遺民的猶太人開始出現,在整個世界上游蕩……
“上帝啊————寬恕我的罪過吧!” 達洛克上校痛苦的祈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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