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兜裡揣着一摞厚厚的鈔票,感覺自己己經征服了世界是的,人走路都帶着自信,錢壯慫人膽,錢真是個好東西,讓人滿臉春風,但心裡還是在不斷地罵自己,就這點錢就讓你樂成這樣,真是沒出席。
換乘兩次公交車,來到了經三路與黃河路交叉口,與早上自己路過的不一樣,己經是熱鬧非凡,車水馬龍,車速明顯緩慢了許多。
阿貴看到一所小學,一所中學,還有一所大學的大門,他心中激動不己,覺得這地段絕對是個好地方,恨不得馬上跑下去,心中在砰砰地跳,不斷在祈福,希望那張出租廣告還在。
下了車,阿貴就向着那小店飛奔而去,看到廣告還在,心中的一塊石頭纔算落地。
王娟氣喘吁吁走了過來:"你怎麼走得那麼快"。
阿貴站在出租房的門前,對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羣,一臉得意地對王娟道:"你看,這怎麼樣,對面那個門是中醫學院的的小門,前面還有一所中學和一所小學呢。"
王娟看着這裡的人流量的確很大,但不知道人們買不買報紙,但是看着阿貴激動的樣,覺得這一定沒有錯,他可是這有名大學的學生,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覺得好,那咱們就要在這開個店唄。"王娟心中也是一陣激動道。
她賣了一年多的報紙,每天風吹日曬的,而且提心吊膽,怕遇到颳風下雨天等壞天氣,今天不但自己受罪,生意還不好做,每天起牀第一時間就看着天氣,自己的心情幾呼與天氣好壞同步,。
一年多了,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開一個店呢,唉!自己大笨了,阿貴第一天就想到了,如果早點認識阿貴,自己就不用在沒遮沒攔的火車站,風雨無阻地站了一年,看着自己被曬得發黑的手臂,心中不由嘆惜,有文化的人,思想就是不一樣,王娟心中忽然充滿柔情,她癡迷地看着阿貴,英俊的臉比自己白多了。
阿貴在說話,但進不了她耳,她沉迷於自己的遐思中。
阿貴說了好久,見王娟只是癡癡地看自己,不回答,推了推她:"師傅,你在想什麼,你怎麼想的,怎麼不說話?″
王娟回過神,紅着臉道:"我什麼都不懂,都按你說的辦就行了。"
阿貴輕笑道:"合着,說了半天,你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那可是咱們倆一起開的店啊!"
王娟一臉霏紅,剛剛她是在胡思亂想了,見到老闆就從傍邊的樓梯走下來,估計是阿貴打了電話,她是個中年女子,她把卷門打開,店裡只有一米五寬,但非常狹長,一看是知道把樓梯口多餘空間格了出來。
中年婦女看着這兩個年輕人,心中甚是喜歡,上個租戶是個油膩而狡猾的大叔,本身剛租時是說好不能做餐飲的,可這狡猾的大叔鬼得很,不知從哪裡撿來一堆破鞋,裝模作樣賣了兩個月,老叫嚷着生意不好,趁着自己不注意,店鋪一夜之間就變成餅店,一看是早有預。
他做的餅煙味太沖,搞得樓上的人天怒人怨,可是這個狡猾的大叔,用各種理由與手段與她糾纏鬥爭了將近一年,她狡盡腦汁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最近才把他趕走,在這段時間裡,中年婦女不知道受到了樓上住戶多少的輿論壓力,真是讓她吃盡了苦頭阿。
因此看到這兩個幻嫩的年輕人,而且是租來賣書的,心中盤算,就是租金減半,她也願意,看到了王娟頭還戴着本市晚報的小紅帽,她怎麼,己經不言自明瞭。
阿貴看着這狹長的空間格局,心裡覺得並不影響自己賣報的擺貨,雖然心中高興,但從書中學來的經驗,不能露形於色,於是故意皺着眉頭,表現出不滿意的樣子:"大窄了,這怎麼放東西呢。"
中年婦女心中一緊,看來又是白看了。
"沒事的,我們可以在兩邊放上格網,把報刊全部掛起來賣,那樣還更好看呢。"王娟覺得很滿意,看到阿貴眉頭緊鎖,以爲他不瞭解,趕緊解釋道。
"對對,小妹妹真厲害,沒錯沒錯,你們報紙雜誌掛了起來,這樣還更有立體感,門口與這個隔牆後面的樓梯邊,你都可以掛起書來賣,只要城管不管,整個樓梯口牆上你都可以掛起來,不收你們錢的。"中年婦女誇着王娟興奮道。
阿貴看着王娟被誇得心花怒放,手足無措,心想真是沒誠府的人,把自己的想法都透露給了別人,等一下談房租時,那人家還會降價嗎,心裡後悔來時沒有與她商量好,套好詞,現在己經沒辦法補救了。
中年婦女問道:"小妹妹,你們賣了幾年報報了。″
王娟揚着驕傲的臉:"一年多了,一天好幾百份呢。″
中年婦女高興道:",歷害呀你們,要是在這開個小書店,我保證你們生意絕對的好,你看,對面是中醫學院,這邊是中學,中學背後還有一所小學呢。″她邊說邊用手指着對面街道:
"你們在這開店,是選對了地方,咱們這棟樓也是老老子了,裡面有很多的退休老人,可喜歡看報讀書了,你們在這開了業,光小區裡面的老人,都夠你們賣的了,而且還有醫學院的學生職工,加上中學生,真是不得了。你們再擺些年輕人喜歡的卡通書、小玩具、小張片、小禮物等,生意絕對是紅紅火火的。"
阿貴正琢磨如何談租金,王娟己經搶先而口了:"姐,我對這也非常滿意,但你租金一定得少點,我們才能租得起,你也知道,賣報的,並沒有多少利潤,你要是優惠點租給我們,你這幾一排的樓梯衛生我也幫你們免費做了,好不好。"
中年婦女看着王娟曬黑而結實的身子,心裡早己認定王娟是一個誠實的女孩,沒有爾虞我詐那一套,高興得不得了:"放心吧,小妹妹,我一給你們最低價的。還有,小妹妹,我們小區還有間房子出租,很適合你們小倆口住,要不你們一起租得了,給你們最優惠的價格,說實話,我一開始就喜歡你們倆了。"
王娟臉色驟然霏紅,羞羞地柔聲道:"他還在上學呢。"
中年婦女笑眯眯道:"沒事的,他是對面醫學院的嗎?很好阿,出來就是醫生了。"
王娟輕聲糾正是另外一所大學,婦人聽着,更是誇張驚叫:"那更是不得了,它可我們省最好的大學,天之嬌子啊,小帥哥,那是前程似錦。
小妹妹,你那可是先苦後甜。"
王娟一臉羞態,沉默不語,阿貴也是全身愧疚,他在故意左顧右盼,沒有搭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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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婦女見這小情侶沉默不語,己爲這他們有怎麼疑慮,她更加反覆地解釋說雖然這裡是老房,是一樓的房,但是挺好的,眼見爲實,現在就可以帶他們進去看看。
兩個人見婦女滔滔不絕,不好當面拒絕,只好同意跟她走一趟,三人從樓梯下一個小偏門穿了進去。
後院真是別有洞天,外面大街喧囂異常,而這裡非常寂靜,雖然綠化不怎麼樣,都是粗枝大葉的梧桐樹,但三三兩兩的老人,或下棋,或聊天,有的靜靜地發呆。
離自己進門不遠處,她們進入一棟更舊的樓房,就在一層樓梯口進入一個房間,這裡應該是兩居室,採光不是很好,陰暗潮溼,估計是房前房後都是粗枝大葉的梧桐樹的原因,這遮天蔽日的,大白天還得開燈,而且阿貴看到,由於年代久遠,牆上膩子己經發黑,並且多處脫落。
剛纔進來,有幾個人老人在叫中年婦女"王主任",不知道是街道主任,還是小區裡的物業主任,看來是管雜事的,見她還在不斷地誇這房子如何如何不錯,阿貴聽到好像有點言外之意,好像與門面捆綁銷售的意思。
阿貴心中不由埋怨王娟起來,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看看吧,教訓馬上就來了吧!
不過,當這個王主任說出門臉與這兩居室租金時,兩人大吃一驚,價格低得驚人,阿貴心想,難道天上還真是有掉餡餅的。
王主任的確非常地喜歡這對小小情侶,看到王娟被曬黑的皮膚,就知道她是個勤勞樸實,城實善良沒有心機的女孩子。
王主任被那些充滿算計的商人給弄怕了,她看到王娟就喜歡上了,想辦法給讓她留下來,而且報刊,也是她最喜歡看,聽說男孩更是本省最好大學的學先,她更是心情歡快,自己妹妹的女兒,不是正在上高中嗎,說不定到時候還可以請教他呢。
王主任輕聲道:"房子是我的一位好姐姐委託我代她出租的,她們全家己經般到了南方,我把它最優惠的價格租給你們好不好,只要你們好好地愛護這房子我行。"
話還沒說完,王娟己經是千恩萬謝而致了,還信誓旦旦要幫王主任免費打掃近街的一棟樓的樓梯,弄得王主任都不好意思,決定前兩個月不要小門面租金,阿貴心中不由驚歎,王娟看似笨,其實是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