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佳這一叫所有人都向處置室的方向看去,樂向陽、魏志軍這些警察全部掏出了槍,向處置室逼近。
任佳佳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此時舒冰雨被犯人勒住脖子,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架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歹徒惡狠狠的喊道:“都別亂動,不然我特麼的弄死她。”
任佳佳下得手腳並用的爬了出來,此時楚天羽也跑了過來,往裡邊一看立刻是一皺。
剛把樂向陽嚇得話都不敢說的女警走過來,怒視着歹徒喊道:“徐三友我勸你不要亂來,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把人放了。”
徐三友冷笑一聲罵道:“臭娘們我放了她也是死,不如拉着她給老子陪葬,這小娘們挺漂亮,跟我到了下邊老子也能快活快活。”說到這伸出舌頭舔了下舒冰雨的俏臉,嚇得舒冰雨是花容失色,啊啊大叫。
魏志軍衝樂向陽道:“你還愣着幹什麼?叫支援,媽的這徐三友是活膩了。”
樂向陽不敢耽擱趕緊跑出去叫支援了。
魏志軍看看女警道:“斐隊現在怎麼辦?”
斐靜怡憤怒的低聲道:“一羣廢物,一個犯人都看不好。”
魏志軍年紀可比斐靜怡大多了,四十多歲的大叔,可被斐靜怡這麼一罵非但不敢還嘴,還羞愧的低下了頭,顯然斐靜怡別看年輕,但在警隊中位置超然。
看魏志軍被斐靜怡訓得跟三孫子似的,楚天羽不由納悶這女人什麼來頭,人不大,氣場到是很足,還把魏志軍這老警察罵得都不敢還嘴。
斐靜怡怒視着診室剛要說話,徐三友突然緊了下手裡的手術刀,舒冰雨白皙的脖頸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線,頃刻間血越來越多,把舒冰雨頸部的白大衣染紅了一大片。
斐靜怡急道:“徐三友你別亂來。”
徐三友冷笑道:“把手銬的鑰匙仍進來,不然我就弄死她。”
斐靜怡很乾淨利落的道:“好。”說到一伸手要鑰匙。
魏志軍急道:“斐隊不能給啊。”
斐靜怡一瞪眼道:“廢什麼話?給我!”
魏志軍急得一跺腳,最後還是把鑰匙給了斐靜怡,斐靜怡根本就不廢話,直接把鑰匙丟了進去。
徐三友讓舒冰雨撿起鑰匙幫他打開手銬後立刻夾着舒冰雨到門前一腳把門給踢上了。
斐靜怡此時是眉頭緊鎖,她剛纔之所以如此痛快的把鑰匙給了徐三友,是因爲她知道徐三友是個窮兇極惡之徒,更是個瘋子,不是這樣的人在運毒時候被警察圍住,他哪敢掏槍傷人,想要衝出去?
遇到這樣的瘋子,如果不按照他說的來,他真的會一刀殺死舒冰雨,爲了保護人質的安全,斐靜怡也只能先把鑰匙給徐三友,先穩住他,一會在想辦法制服他把人質安全的營救出來。
徐三友顯然不是普通的歹徒,而是接受過專業軍事訓練的歹徒,門一關,他立刻把診室的窗簾拉上了,目的就是防止有狙擊手一槍打爆他的頭。
徐三友拉上窗簾後立刻幾步過去控制住舒冰雨,把手術刀架在她脖子上,舒冰雨現在是他唯一的籌碼,徐三友自然非常重視,絕不會放舒冰雨跑掉。
此時不管是徐三友還是舒冰雨,都是滿頭的冷汗,徐三友滿頭的冷汗一方面是因爲緊張,另一面則是因爲他的傷勢,他可出了不少的血,說實話現在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的,要不是他清楚如果就這麼被警察帶走絕對是死路一條的話,他絕對劫持舒冰雨,把事情鬧成現在這個樣子,聲因爲事關他的小命,激發了他的潛力,他才能做出這一切。
而舒冰雨滿頭的冷汗則是被嚇的,她也不過是個普通女孩,那經歷過這樣的事?現在是徹底嚇壞了。
徐三友隔着門歇了一會便大喊道:“給我一輛加滿油的車,不許跟蹤我,我安全後我會放了她,警告你們別耍什麼花樣,不然我弄死她。”
斐靜怡是眉頭緊鎖,本來抓到徐三友她是高興的,但誰想魏志軍這些沒腦子的傢伙竟然讓徐三友這種悍匪單獨跟女醫生待着,你們腦子裡都是水嗎?不知道徐三友可不是普通的罪犯嗎?現在好鬧成這樣,怎麼收場?
此時急診已經被清空了,空曠的候診大廳裡沾滿了持槍的警察,特警也已經在醫院周圍布控,狙擊手早到位了,可因爲徐三友把窗簾拉上了,一時間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魏志軍滿臉焦急之色的道:“斐隊現在怎麼辦?”
斐靜怡怒吼道:“我那知道怎麼辦?你搞出的事你自己收場。”斐靜怡說是這麼說,但心裡也在想辦法安全的把女醫生救出來,控制住徐三友。
魏志軍被吼得滿臉通紅,心裡這個後悔剛纔不應該聽舒冰雨的話,如果自己在裡邊的話徐三友怎麼可能劫持舒冰雨?
處置室裡的徐三友久久沒有得到迴應,立刻是不耐煩了,夾着舒冰雨來到門前道:“把門打開。”
舒冰雨此時緊張恐懼得大腦一片空白,都忘記自己身在何處了,徐三友這一說話才把她的魂給拉了回來,她伸出顫抖的手把門打開了,門一開外邊的警察立刻警長起來,全都舉起槍對這徐三友。
徐三友很聰明的躲在舒冰雨身後,最好的狙擊手也做不到在不傷到舒冰雨的情況下射殺徐三友。
徐三友滿臉冷汗的道:“我要的車那?”
斐靜怡站在不遠處道:“徐三友你別衝動,把人質放了你還有一條活路,要是不……”
不等斐靜怡把話說完徐三友突然一刀刺到舒冰雨的腿上,鮮紅的血頃刻間就染紅了她的褲腿,舒冰雨也發出一聲痛呼。
徐三友控制着舒冰雨推了回去,同時喊道:“在給你們五分鐘時間,看不到車我就弄死她。”話音一落,門再次被徐三友給踢得關上了。
顯然徐三友是在向警察示威,讓警察知道他真幹得出來把舒冰雨殺死的事。
斐靜怡此時也是真急了,這要是不能保證人質的安全她不但沒辦法跟上面交代,也沒辦法跟民衆交代,但爲了舒冰雨的安全就答應徐三友的條件讓他揚長而去斐靜怡又不甘心,爲了抓徐三友警隊上上下下的人可是忙了整整三個月,要是就這麼放了徐三友,大家的努力可就白費了,更別說撬開徐三友的嘴,把販毒集團一網打盡了。
楚天羽站在一邊突然喊道:“徐三友你傷到她腿部的大靜脈或者動脈了,在不給她治療她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的。”楚天羽沒說假話,剛纔徐三友拔刀的時候是有血液噴出來的,濺得牆上都是,這隻能說明徐三友一刀傷到了舒冰雨腿部主要的靜脈或者動脈,很可能是動脈,在不給她及時止血,舒冰雨真的會死。
楚天羽突然這一說話斐靜怡是相當不滿,吼道:“不說了清場嗎?他怎麼還在?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這點事都做不好。”
樂向陽趕緊跑了過來拉下楚天羽道:“老楚走吧,這裡危險,你先去別的地方,放心有我們在,肯定能救出你的同事。”
楚天羽搖搖頭,知道樂向陽剛進警隊是沒有話語權的,他側頭對斐靜怡道:“你看看牆上濺的血,如果不是傷到腿部大的靜脈或者動脈,血是不會噴得這麼遠的,現在她腿部正在大量失血,如果不止血的話,用不了幾分鐘她就會死。”
斐靜怡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天羽道:“真的假?有那麼誇張?”
楚天羽神色冷靜的道:“我是醫生,我的經驗告訴我我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如果你不想人質死亡,最好趕緊讓徐三友同意給她治療。”
斐靜怡遲疑了,再次看看牆上濺的血一咬牙對着處置室喊道:“徐三友你傷了人質,現在她正在大失血,在不給她治的話,她會死的,我希望你能放她出來,讓她接受治療。”
徐三友低頭看看發現地上出現了一大攤的血,都快成小溪了,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他同樣不想舒冰雨死,如果她死了,他還有什麼依仗讓警察不敢輕舉妄動?可放了舒冰雨更不可能,徐三友只能大喊道:“少特麼的廢話,趕緊答應我的要求,不然她就等死吧。”
斐靜怡剛要說話,楚天羽道:“徐三友我是醫生,我進去,你放她出來,如果她死了,你還拿什麼要挾警察放你走?你需要一個活的人質,而不是一個快死的人質!”
斐靜怡怒道:“這有你說話的地方嗎?把他給我弄走。”
楚天羽看着斐靜怡有些不滿的道:“這位警官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我不這麼做,我的同事會死的,徐三友會讓你們的人進去當他的人質嗎?他肯定不樂意,因爲你們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但我不同,我只是個普通醫生而已。”
楚天羽突然站出來要求替換舒冰雨,這本就讓任佳佳等人愣住了,現在他又說了這麼一番話,更是讓急診科一干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天羽,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小子還這麼冷靜,並且分析得頭頭是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