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查房的時候,腦外的主任以及一干醫生護士一到楚天羽的病房裡就笑個不停,楚天羽昨天車展捱打的事早在醫院傳遍了,腦外的一干人也感覺楚天羽也是夠倒黴的,救個人而已,結果被打得縫了十多針,還被抓去了派出所,實在是太倒黴了,所以一看到他,大家都是忍着笑。
對此楚天羽很是無奈,也感覺自己太倒黴了,回頭是不是找個大師給自己看看,就去個車展,先是被人一瓶子打得頭破血流,又被帶去了派出所,非要給他定個流氓罪,還有比自己更倒黴的人嗎?
查房後斐靜怡是姍姍來遲,還滿臉的不情願,今天斐靜怡沒穿警服,就穿的便服,短髮又黑又亮,髮質很好,斐靜怡五官精緻,皮膚也很好,但不是很白,稍稍有些小麥色,給人一種很健康的感覺,眉宇間有着難掩的英氣與正氣。
上半身穿着一件卡其色的羊絨風衣,內裡則是一件黑色的高領修身毛衣,包裹着飽滿的酥胸,下半身則是一條黑色的鉛筆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馬丁靴,看來斐靜怡很喜歡黑色。
一看到斐靜怡,譚雅茵就道:“你總算是來了。”說到這打了個哈欠,醫院這地方那裡睡得好?所以譚雅茵這一夜是翻過來調過去的睡不着,一直到凌晨四點多才睡了一會,結果六點又被起來的人給吵醒了,這會是困得不行了。
她說完就站起來拿起自己的衣服道:“這混球交給你了,我回去睡覺了,我的臉啊。”
楚天羽立刻是一瞪眼道:“你說誰混球?”
斐靜怡跟譚雅茵一口同聲的道:“你!”
楚天羽瞪着眼前兩個相貌極美但卻不是同一類型的女孩冷哼一聲道:“你們倆好了傷疤忘了痛吧?這事我還沒徹底原諒你們那,還敢罵我?”
譚雅茵撇撇嘴,跟楚天羽相處一晚到是發現這傢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不壞,所以她是得寸進尺,伸出手戳了下楚天羽的腦門道:“好好養你的傷吧,廢話那麼多。”說完轉身就走了。
斐靜怡則是一臉詫異之色,就一個晚上這倆人看樣子好像已經很熟了,關係還不錯的樣子,這什麼情況?
楚天羽拿譚雅茵沒辦法,這丫頭有點自來熟,無奈的嘆口氣看到兩手空空的斐靜怡立刻不滿的道:“喂,喂,斐靜怡你這是來照顧病人的嗎?”
斐靜怡沒好氣的道:“我這不是來了嗎?來不就是照顧你的嗎?你還想怎麼樣?”
楚天羽皺着眉頭道:“早飯那?”
斐靜怡一愣,她是真沒照顧過病人,也沒想過早上要給楚天羽這混球買吃的。
楚天羽沒好氣的道:“我餓了,趕緊給我去買飯,我要吃皮蛋瘦肉粥,肉包子要四個,在來兩個茶葉蛋,外加一套煎餅果子,煎餅果子要醫院左手邊第二家的,放四個雞蛋,記住我不要放薄脆的,我要放油條的,多放辣醬,辣一些的,油條上也要刷。”
斐靜怡立刻喊道:“你事怎麼這麼說?”
楚天羽歪着頭看着斐靜怡道:“我事就這麼多,不爽啊?不爽你走啊。”
斐靜怡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要是真走了,楚天羽這混球肯定要給她領導打電話,到時候她肯定是要捱罵的,只能捏緊了拳頭惡狠狠的看着楚天羽道:“算你狠,我給你買去,吃不死你,我在給你下點毒藥。”
楚天羽晃着頭很氣人的道:“你敢給我下毒藥你就下,我還就真不信你有這膽子。”
斐靜怡看着得意洋洋的楚天羽惡狠狠的道:“你給我等着。”說完轉身走了。
楚天羽閒得無聊又把電視打開了,過了好一會斐靜怡把他的早點買回來了,還是按照他的要求,楚天羽接過就吃,一邊吃一邊看電視。
斐靜怡坐在一邊是真想抽死這混蛋,但偏偏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楚天羽吃飽喝足後又來事了:“我要尿尿。”
斐靜怡沒好氣的道:“那就尿。”
楚天羽瞪着她道:“往那尿?牀上,還是褲子裡?”
斐靜怡猛的站起來道:“你樂意往那尿,就往那尿。”
楚天羽突然不搭理她了,伸出手假模假樣的去脫褲子,這可把斐靜怡嚇了一跳,急道:“你要幹嘛?”
楚天羽頭也不擡的道:“尿尿啊?不脫褲子怎麼往牀上尿?”
斐靜怡用不敢置信的聲音道:“你要臉不要臉?這麼大的人竟然要往牀上尿?”
楚天羽擡起頭瞪着斐靜怡道:“我這樣還不是你害的?你要是當初讓我來醫院早點治療,我也不會傷得這麼厲害,連地都下不了,現在不但要在牀上尿,還得在牀上拉那,是髒點,不過都是你收拾,我也無所謂了。”
斐靜怡氣得差點沒瘋了,怒道:“楚天羽你個臭流氓。”
楚天羽搖晃着頭道:“對啊,我就是臭流氓,不過那斐警官很不幸的是你就得伺候我這個臭流氓,現在給你兩個旋轉,一個是看着我尿牀上你一會收拾,一個是給我拿尿壺來。”
斐靜怡怒視着楚天羽,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你!說到這怒氣沖天的拿起尿壺仍給了楚天羽。
楚天羽不爽的喊道:“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得給我拿着尿壺,給我接尿。”楚天羽這是擺明了作弄斐靜怡,誰讓這臭女人老是跟他做對,還把他抓進了派出所死活要給他定個流氓罪,甚至還要打她,現在不折騰她折騰誰!
斐靜怡怒道:“楚天羽你別太過分。”
楚天羽立刻反脣相譏道:“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不問青紅皁白就給我抓進了派出所,還要刑訊逼供,你說你過分不過分?現在我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讓你照顧我已經是便宜你了,你得感謝我的寬宏大量,換成別人你這警察還能幹不能幹了?廢話少說,給我接尿。”
斐靜怡現在殺了楚天羽的心都有,可卻偏偏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強忍着心頭的火與噁心,走到楚天羽跟前拿着尿壺放到他兩腿之間道:“尿吧,最好尿死你。”
楚天羽沒想到斐靜怡還真要給他接尿了,這下論到他騎虎難下了,剛纔不過是捉弄斐靜怡,你現在讓斐靜怡給他接尿,楚天羽反到是不好意思了,自己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女人給接尿,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做人。
斐靜怡發現楚天羽半天沒動靜,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笑吟吟的道:“你到是尿啊?怎麼腦袋被打壞了?手不好使了,我幫你啊。”說完伸出手就去拽楚天羽褲子。
楚天羽立刻是嚇了一條,這娘們也太虎了吧,怎麼能去脫一個男人的褲子那?趕緊推開她的手道:“你幹嘛?把手拿開!”
斐靜怡笑吟吟的道:“把手拿開?拿開怎麼幫你接尿啊,別鬧,聽話啊。”說完繼續拽楚天羽的褲子。
楚天羽此時有一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死命的拽着自己的褲子喊道:“我不用你給我脫,你把手拿開,我自己行。”
斐靜怡很聽話的把手拿開,然後站在那看着楚天羽道:“那行,自己脫?”
楚天羽很想給自己一耳光,媽的自己就是嘴賤,說那些幹什麼?現在報應來了吧?這可怎麼辦?
斐靜怡催促道:“你到是快點脫啊,然後尿。”
楚天羽急道:“你看着我,我尿不出來。”
斐靜怡非但不把頭轉開,反而看着楚天羽兩腿之間道:“你那玩意不會是太小了不敢讓我看吧。”
現在換成楚天羽想抽死斐靜怡,臭女人!這事事關男人的尊嚴,楚天羽不能服軟,一咬牙道:“行,我現在就脫。”說完真開始脫褲子。
這可把斐靜怡嚇壞了,急道:“你個臭流氓,你別脫。”
楚天羽依舊裝模作樣的道:“不脫怎麼尿?你把尿褲拿好了。”
斐靜怡別看被警隊的人稱之爲霸王龍,但倒也是個沒結婚的女孩,那好意思去看男人那東西,把尿壺往那一仍就跑了。
楚天羽看着她的背影道:“小樣的我還治不了你了。”說到這他拿起尿壺準備下地去衛生間房間。
但就在楚天羽要穿拖鞋的時候,斐靜怡竟然又跑了出來,大喊道:“你別動。”
楚天羽嚇了一大跳道:“你要幹嘛?”
斐靜怡一出去就知道自己被楚天羽這混蛋給耍了,趕緊跑了回來,要把這場子找回來,她一把按住楚天羽的肩膀道:“你脫吧,我幫你接着。”
楚天羽看着她,還真伸出手去扯褲子,扯了兩下,發現斐靜怡竟然一點要跑,又或者轉開頭的意思都沒有,立刻急道:“我真脫了啊!”
斐靜怡笑吟吟的道:“脫啊!”
楚天羽心驚膽顫的又道:“真脫了啊!”
斐靜怡突然惡狠狠的道:“脫啊,今天你要是不脫,老孃一巴掌拍死你個臭流氓。”說到這伸出手抓住楚天羽的褲子猛然就是一用力,結果就是把楚天羽的褲子真給拽了下來。
斐靜怡傻眼了,楚天羽也傻眼了,我去,這女人也彪悍了吧,真把老子的褲子給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