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見到楚天羽自然是喜出望外,直接跑了過來,上來就要給楚天羽一個熊抱,這傻子力大無窮,楚天羽真怕他把自己被抱死了,於是一腳給傻子踹得飛出去老遠,黑招弟還在那邊追殺那羣可憐的侍衛,楚天羽則是在程紫衣身上毛手毛腳,看起來這貨似乎在找程紫衣的儲物袋,但這東西就別在程紫衣的腰間在明顯不過,但楚天羽卻視而不見,反而在程紫衣身上摸來摸去的,這混蛋明顯就是在佔便宜,佔便宜就佔吧,偏偏這混球一邊摸還一邊道:“欸相好的,儲物袋放那了?”
程紫衣此時還是呆愣愣的站在那,就跟丟了魂似的,顯然還沒回過神來,心思還在剛纔那一劍之威上。
楚天羽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直接拿了儲物袋,但沒着急在,在程紫衣懷裡摸了幾下,一個紫色的肚兜就到了這貨的懷裡,就見這貨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便立刻眉開眼笑的道:“就是這個味。”說完對傻子跟黑招弟喊了一聲:“跑路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傻子這次可不想在丟了自己的老大,不然自己吃誰,誰又給自己說媳婦啊,於是邁開兩條又粗又壯實的大長腿追了上去,黑招弟緊隨其後。
這時候程紫衣纔回過神來,先是感覺胸膛間涼颼颼的,伸出手一摸,肚兜又沒了,在看腰間,那還有儲物袋的蹤影,就見程紫衣聲嘶力竭的喊道:“你這狗東西,本姑娘必殺你。”但這時候楚天羽帶着傻子、黑招弟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一干侍衛被黑招弟打得滿地找牙,這會還趴在地上痛呼不已,連爬都爬不起。
程紫衣已經要氣瘋了,這是第三次了,還是在自家門口被那狗東西給搶了,更可惡的是肚兜也又被搶了,萬一那混蛋在拿出去賣怎麼辦?想到這程紫衣就感覺眼前一黑,下一秒整個人就暈了過去,被楚天羽這混蛋活活氣暈的。
別說程紫衣了,就算是換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白清霜也得被氣昏過去不可,三次了,肚兜也又沒了,誰受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紫衣悠悠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父親關切的目光,釋王滿臉心疼的表情,關切道:“我的兒,你總算是醒了,嚇死爲父了。”
程紫衣在外人跟前那就是個殺氣騰騰的女殺神,但在自己父親跟前卻是個會撒嬌、會耍賴的女孩,剛纔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心裡是又難受又生氣,這一見到父親,程紫衣一個沒忍住“哇”的一聲撲到自己父親懷裡是嚎啕大哭,堂堂釋王的女兒,竟然被一個狗東西接二連三的欺負,肚兜都被搶了兩回,這誰受得了?不哭的話估計得被活活憋屈瘋了不可。
釋王一邊拍着女兒的後背一邊道:“紫衣不哭,父親必殺那辱你的狗賊。”此時釋王身上釋放出的殺氣,已經讓兩個候在一邊的侍女直接臉色慘白的跪了下去,可見釋王生了多大的氣。
程紫衣哭了好一會,釋王也哄了好一會,這程紫衣才收住哭聲,她不哭後第一句會就是:“父親他那漫不經心的一劍怎麼能擋住我的雷劍,又震碎了我的絕情劍?”
釋王一愣,眉頭先是一皺,隨即大聲道:“拿太虛鏡來。”
不多時一個下人捧着一個古樸但卻散發着陣陣寶光的鏡子走了進來,這就是釋王口中的太虛鏡,可看往生,可看來世。
釋王站在鏡前釋放出一道神念,就見這鏡子立刻寶光四射,很快驚喜上就出現了楚天羽的影子,就見他漫不經心的緩緩揮出一劍後,程紫衣那夾雜着昏天滅地之力的雷劍就分崩瓦解,下一秒她的絕情劍也一節節斷裂開來。
看到這釋王神色大變,驚呼道:“重劍決!”
程紫衣立刻驚呼道:“什麼?重劍決,這怎麼可能?”
釋王到底是皇族中人,而創造重劍決這功法的又是當年的神王,作爲神王的子孫認得出重劍決在正常不過。
釋王臉色變得格外濃重,連連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怎麼會重劍決中的劍重似山海。”
楚天羽要是在這的話,肯定會對釋王豎起一根大拇哥,然後說上一句算你識貨。
沒錯楚天羽剛纔破程紫衣的一招就叫做劍重似山海,意思很簡單,就是這一劍重得宛如大山、大海一般,夾雜着山海之勢,任你雷劍也好,血劍也罷,通通鎮壓,就是這麼霸道,同時也叫霸天劍,不過這名字楚天羽自己取的,還沒人知道。
程紫衣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她急道:“父親你不是說這重劍決千百年來一直就在玄天宮嗎?他怎麼會?”
按理說這皇族的秘法就算流傳出去,神王一旦知道肯定會拿回來,但爲什麼一直留在玄天宮那?難道釋王能知道的事,神王就不知道?
神王當然知道,但神王更知道這重劍決更是個禍胎,一旦取回來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修煉,但這重劍決是那麼好修煉的嗎?顯然不是,跟那老人說的一樣,一旦皇族得到了這重劍決,不知道多少天驕要沉迷其中,有的會走火入魔,有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成爲劍癡,這會讓皇族的實力大大降低,所以幾代神王才一直任由這劍譜留在玄天宮中而不去娶。
這次程紫衣得到消息得知玄天宮要拍賣這重劍決,便立刻跟釋王商量了下,釋王也是反對女兒修煉這劍法的,但架不住程紫衣又纏又磨,最終還是答應了,但誰想劍訣沒買來,還被楚天羽這狗東西又搶了一次。
釋王也不願意相信這世間有人能用出這一劍來,不是說沒有,而是懂得這一劍的人都在玄天宮,全部是不問世事的劍癡,早就着魔了,整天就是研究這重劍決,就算是天塌下來都不會出關。
可偏偏那狗東西就是用出了這一劍,並且劍意圓滿,並且看這狗東西四處搶劫的臭德行,也不像是個劍癡,難道這世間真有那等驚豔絕倫的人領悟了這重劍決,但這怎麼可能啊,千百年來偌大的神族都沒出這樣的一個人物,現在到是出現了,但卻是個就知道搶劫的狗東西,這樣的傢伙怎麼可能參悟重劍決啊。
釋王現在的心思很亂,思來想去後道:“備馬,我要進宮見神王。”說完轉身就走。
這重劍決再現神族,這可是天大的事,釋王必須要跟神王打個招呼。
而程紫衣卻是又愣在那裡,她自認自己的天賦絕對不輸給白清霜,只是她是神王的女兒,而自己是釋王的女兒,這才被她壓了一頭,她當上了聖女。
程紫衣不甘心,便想在實力上壓白清霜一頭,聖女怎麼了?不還是我手下敗將,這才鋌而走險想要拿到重劍決並且領悟,但誰想重劍決沒到手,到是有個混蛋竟然用出了重劍決中的一式,程紫衣雖然沒見過重劍決,但也知道想參悟出這重劍決中的一劍是如何之難,如果不難千百年來也不會沒人用出這一劍。
程紫衣都不知道以自己的天資要領悟多久才能用出重劍決中的一劍,但偏偏那個挨千刀的狗東西竟然用了出來,這對程紫衣的自尊心是偌大的打擊,她一向驕傲,認爲自己天資過人,但偏偏就出現了一個天資比她還要好的人,這一時間讓程紫衣有些接受不了,更何況那混蛋還是連續搶了她三次,外加兩次肚兜的人,這就越發的讓程紫衣接受不了了。
另一邊神王猛然站起來道:“你說有人用出了重劍決中的一劍?”
釋王神色凝重的道:“確實。”說到這直接拿出太虛鏡給神王看。
神王一看也是面色大變,這世間竟然真的有人領悟了這一劍,還沒變成劍癡,這……神王也腦子不夠用了。
當神王聽釋王說楚天羽這狗東西又搶了他女兒一次時,神王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能用出重劍決中的那一劍,已經說明楚天羽這狗才的天資連白清霜都比不了,可以說神族小輩中的第一人,但偏偏這狗東西不學好,整天就知道偷搶,實在是不成人。
神王苦笑着搖搖頭道:“先不管這些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帶他來見我。”
釋王也知道楚天羽現在是殺不得了,只因爲他用出了重劍決中的那一劍,現在的他對於神族來說太重要了,也只能強壓心頭的殺意,不等釋王回到自己的府邸,便吩咐下去,把所有人手都撒出去,必須儘快找到楚天羽那個狗東西。
釋王騎着馬一邊往家走,一邊嘆氣,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打殺之聲,這不是幾個人打成一團,聽這聲音倒像是幾萬人打成一團,難道有人造反不成?釋王的心立刻是咯噔一下,很快那邊又燃起沖天的火光。
釋王急道:“那是那裡?”
立刻有下人道:“回稟釋王殿下,那裡,那裡好像是黑市?”
釋王驚呼道:“什麼?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