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樓道里傳來一個比禿子更囂張跋扈的聲音:“草泥馬,罵你那!”
這人話音一落,樓道里立刻有人罵道:“草你媽,讓一邊去。”
“聽到沒有?傻逼,讓你滾一邊去。”
“啪”的一聲脆響傳來,一個囂張的男聲罵道:“看你媽什麼看?麻痹的,滾一邊去。”
“滾,都他麼的讓開?找死是不是?”
樓道里此時是亂成一團,罵聲,耳光聲,踹人的聲音是此起彼伏,來的這些人可比禿子這些人還要囂張,一過來就對禿子這些人又打又罵,奇怪的是禿子帶來的人竟然屁都不敢放一個,任由這些人對他們又打又罵。
禿子變了臉色,飛快的轉過頭去,還不等看清楚來的人是誰,就被一個耳光抽得倒在了地上,禿子捂着臉罵道:“草你……”
還不等他把說說完,來的人一腳就踹到他臉上,禿子鼻樑直接被踹得粉碎,血是洶涌而出,疼得禿子“哇哇亂叫。”
刀子梗着脖子,歪着頭看着倒在地上的禿子一口痰吐到他臉上罵道:“就你這比樣的也敢來這鬧事,你特麼的知道你惹的是誰嗎?”
刀子也不回頭一揮手道:“打!”
刀子帶來的人立刻跟猛虎下山一般對禿子帶來的這些人一通拳打腳踢,下手非常的狠,一邊打還一邊“草泥馬、草泥馬”的罵個不停。
禿子帶來的這些人別說反抗了,連罵都不敢,任由這些人把他們按在地上拳腳相加。
刀子根本就不回頭看,直接走到楚天羽身邊尊敬的道:“楚哥您沒事吧?”
楚天羽搖搖頭,呼出一口氣,心想自己根本就沒想鬧成這樣,但特麼張軍逼着自己鬧成這樣,那就不能怪自己了,今天也就是自己,換成其他人來,還不得被張軍這些王八蛋欺負死啊?
張軍這麼囂張也確實有囂張的資本,兩個電話先是喊來一羣城管,隨即就是禿子這些無法無天的混混,大白天竟然就敢手持兇器過來,囂張到家了。
樂向陽一干警察看着眼前這羣人往死裡打禿子帶來的人紛紛是皺起了眉頭,都怕打出事來。
刀子站在楚天羽身邊冷冷的看着自己帶來的人毒打禿子這些人,臉上全是不屑之色,一羣垃圾,連楚哥都敢惹,真特麼的是活膩了。
禿子此時也看清楚了站在楚天羽身邊的人,立刻是臉色大變,他是怎麼也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刀子,但凡在靜海市街面上混的就沒有幾個不認識刀子這些翟老六手下的人,刀子、眼鏡、長毛、眼鏡這些人的名氣都是打出來的,但是這兩年這些人異常的低調,不在打打殺殺了,紛紛從事正經行業,但是他們低調,並不代表這些人在靜海市什麼都不是,惹到了他們,依舊會死得很慘。
禿子怨毒的看着刀子道:“刀子我禿子今天認栽,你說吧,你想怎麼樣?”
刀子側頭看向禿子道:“麻痹的,你跟我這擺道那?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特麼的還在你爹肚子裡那,麻痹的,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打!”
刀子話音一落,大狗不知道從那衝了出來,跟一輛人形坦克似的衝過來,把禿子按在地上對着他那一根毛都沒有的腦袋就是一通拳腳,看得樂向陽這些人頭皮發麻,這特麼的也太狠了?這是要把禿子活活打死啊?
大狗下手實在是太重了,沒幾下禿子就被打得一張臉都不成形狀了,並且是有出氣沒進氣,這時候楚天羽才道:“行了。”
大狗還沒打過癮,但楚天羽發話了,他自然是要聽的,憤憤不平的給了禿子肚子重重一腳纔算停手。
而此時禿子帶來的人全部躺在地上滿身滿臉的血,刀子帶來的人惡狠狠的看着他們,一輛的兇相。
楚天羽看向樂向陽道:“就衝今天這事他們構成不構成涉黑?”
雙手抱頭蹲在陽臺上的張軍聽到這句話立刻是一哆嗦,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啊,那小子真想把自己活活整死啊。
樂向陽想了一下道:“算,麻痹的,這羣混蛋先是詐騙房產,又喊來這麼多人,還拿着兇器,不是黑澀會又特瞄的是什麼?”
楚天羽點點頭道:“老樂那這事就交給你辦了。”說到這楚天羽站了起來對已經看得傻眼的陳桂霞跟劉克保道:“老姨、老姨夫我們現在去學校,會會那個何國華。”仍下這句話楚天羽就要走,但路過禿子身邊時突然停下腳步,看着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禿子寒聲道:“死也讓你死個明白,我叫楚天羽!”
楚天羽仍下這句話邁步就走,刀子這些人緊跟其後。
禿子聽到這句話猛然睜開已經腫得不像話的眼睛,無比震驚的道:“楚、楚天羽?”
靜海市道上早就有個消息,寧惹張五爺,不惹楚天羽,這話具體是誰放出去的不知道,但是但凡是在靜海市界面上混的人都知道這句話,他們都清楚翟老六進去的時候把刀子這些人託付給了楚天羽,雖然楚天羽跟翟老六不一樣,不沾那些會的或者黑的,一直做的是正經八倍的聲音,但是因爲有刀子這些人的存在,在靜海市混的是沒幾個敢惹楚天羽的,並且楚天羽年紀輕輕身價早就過億了,並且跟李正峰這些市裡的大佬關係非常的好,可以說是黑白兩道能量大得嚇人,這樣的人誰敢招惹?
而那個張五爺則是翟老六倒臺後接手翟老六那些生意的人,跟翟老六一樣半黑不白,做的營生就是酒吧、夜店、夜總會,並且還做什麼小額貸款,說白了就是放高利貸,活在灰色地帶的人,能量是不小,但是拿什麼跟楚天羽這種財大氣粗,並且做的是正經生意,並且跟政府合作的人比?
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一個人是活在陽光下享受陽光的人,一個是隻能躲在半黑不白的地方見不得陽光。
蹲在陽臺上雙手抱頭的張軍在聽到楚天羽三個字的時候是震驚無比,他是楚天羽?想到這張軍“噗通”一聲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無比,此時他一頭撞死的心都有,自己怎麼就惹上楚天羽了,這特麼的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樂向陽冷冷的看了禿子這些人道:“都起來,別特麼的裝死。”
楚天羽讓刀子這些人先回去了,帶他們去學校不合適,他就帶了陳桂霞跟劉克保去了實驗中學。
另一邊禿子這些人被帶到派出所不久後就被放出去治療了,實在是禿子被打得有些慘,不去治療肯定是不行的。
不多時禿子躺在病牀上,一張臉包得跟糉子似的,他雙眼無神的看向天花板,心裡焦急無比,五爺怎麼還不來,五爺要是不管自己,自己這次是死定了。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一個六十多歲鶴髮童顏留着雪白鬍須穿着長袍的老者走了進來,老者看上去確實是鶴髮童顏,但卻有一張倒三角眼,眼神十分陰翳。
看到老者禿子急道:“五爺!”
張五爺衝他點點頭,邁步走到窗前,跟着他來的人立刻拉過一把椅子,張五爺直接坐下,看看禿子道:“楚天羽的人乾的?”
禿子點點頭。
張五爺冷冷一笑道:“我不去招惹他楚天羽,他到是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不是有句話叫做寧惹張五爺,不惹楚天羽嗎?今天我還就要看看他楚天羽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禿子立刻是眼睛一亮道:“五爺你要出手?”
張五爺那雙倒三角眼裡閃爍着寒光道:“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要是不動手,我張五爺不成了縮頭烏龜了嗎?我到想看看那小子到底幾斤幾兩。”
說到這張五爺一揮手,立刻走過來一個神色異常冷淡的男子俯下身。
張五爺對他說了幾句後就道:“現在就出去辦吧。”
聽到張五爺要怎麼對付楚天羽的禿子立刻拍馬屁道:“還是五爺您高明,您這一手非得整得楚天羽哭爹喊娘不可,讓他牛逼,我看他這次還能不能那麼囂張了。”
張五爺冷冷一笑道:“以前我是懶的搭理他,現在他敢欺負到我頭上,五爺我是不能讓了,不好好整一下他這,他就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禿子你就好好養病吧,你的事我幫你平了。”
禿子立刻感恩戴德的道:“謝謝五爺,謝謝五爺。”
張五爺微微一笑站起來轉身就走,跟在他身邊那個神色異常冷淡的男子從包裡掏出兩捆錢來仍到牀上便轉身跟着張五爺離開了。
而此時楚天羽跟陳桂霞、劉克保已經到了實驗中學,此時正是上課時間,操場上除了上體育課的學生外就在沒什麼人了,操場上顯得有些冷清。
楚天羽跟陳桂霞、劉克保來到招生辦,楚天羽推門就進,連門都不帶敲的,事情已經鬧成這樣了,也就沒必要給何國華臉了。
何國華沒想到有人不敲門就進來,臉上立刻有了怒色,當他看到陳桂霞跟劉克保後立刻不耐煩的喊道:“你破門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