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羽“噗通”一聲摔到地上,結果那黑影嚇了一跳,有些緊張的道:“楚天羽你別嚇我啊,你怎麼不躲啊?”
背後下黑手的還是楚天羽的熟人,斐靜怡,斐靜怡今天見到楚天羽後是越想越生氣,尤其是想到楚天羽就要跟林秀彤結婚的事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結果一衝動就跑過來想給楚天羽一棍子,斐靜怡知道楚天羽身手如何,所以沒留手,在她看來就算自己偷襲,楚天羽也能反應過來,用手擋一下,又或者躲開,然後跟他大吵一架。
斐靜怡是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楚天羽這貨今天喝得太多,從下午五點多一直喝到現在,喝了這麼多久他實力再強也是白搭,結果就是被斐靜怡一悶棍給放倒了。
斐靜怡趕緊蹲下來看楚天羽的傷勢,打開手機上的手電功能一看立刻是嚇了一大跳,楚天羽腦袋下全是血,並且還在流,楚天羽也是昏迷不醒。
斐靜怡立刻擔心起來,趕緊架起楚天羽上了她的車,得趕緊給他送到醫院去,距離楚天羽家最近的醫院就是靜海人民醫院,這醫院也是當年楚天羽實習的醫院。
到了醫院立刻有醫生給楚天羽看,然後就是先做CT,得看看楚天羽頭部的情況,結果一出來斐靜怡就有些傻眼,她這一棍子打得太狠,把楚天羽打到腦出血,但好在出血量很少,到是不用手術,讓楚天羽靜養一陣子,慢慢把出血吸收也就沒事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出血的位置,別看出血量不多,但卻壓迫了這個位置的神經,也讓這部分腦組織受到了一定的損傷,楚天羽很有可能失憶。
這狗血的橋段本應該出現在棒子國的電視劇裡,誰想硬生生被斐靜怡一棍子給抽出來了,斐靜怡自然是急得夠嗆,但醫生說楚天羽並沒什麼生命危險,並且失憶也只是可能,並不絕對,一切要等他醒來在說,這才讓斐靜怡稍稍安心。
楚天羽腦袋上的傷口很快就被縫合了,此時裹着紗布正躺在急診科的留觀室裡,斐靜怡愁眉苦臉的坐在一邊心裡十分後悔,自己怎麼就腦子一熱幹出了這樣的事,這下可麻煩了,楚天羽要真失憶的話那可怎麼辦?
一想到這斐靜怡突然瞪圓了眼睛,失憶?
斐靜怡心中立刻升起一個她感覺十分荒唐,但她卻非常想做的想法,這想法就彷彿是魅惑人心的魔鬼呼聲,不停的在斐靜怡耳邊呼喚,讓斐靜怡越來越感覺這個辦法可行,但同時斐靜怡又感覺這辦法又太過荒唐,自己堂堂的人民警察怎麼能幹這樣的事?
可這個想法卻根本就沒辦法從她的腦海中刨除出去,讓斐靜怡倍感糾結。
她這一糾結就糾結到了上午九點多,期間楚天羽的手機響了無數次,但斐靜怡就是一個都沒接,坐在那呆呆的看着楚天羽。
快中午的時候楚天羽終於睜開眼了,這一睜開眼就感覺自己頭疼欲裂,就見他痛苦的*一聲,然後才道;“我這是在那。”
斐靜怡則是緊張起來,趕緊站起來看向楚天羽,然後小心翼翼的道:“你在醫院。”
楚天羽看看斐靜怡,突然滿臉的迷茫之色:“你誰啊?”
斐靜怡瞬間瞪圓了眼睛,一顆芳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他我我是誰?他很的失憶!也就是在這時候讓她糾結了一夜的那個想法瞬間佔據了她整個大腦,把其他的想法全都壓制住,就見斐靜怡出人意料的道:“我是你女朋友,你忘了?”
斐靜怡可不是普通女孩,可是當刑警的,並且一干這麼多年,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可此時卻是因爲這簡答的一句話瞬間就緊張到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溼了,手心裡也滿是汗水。
就見楚天羽迷茫的看着斐靜怡道:“我女朋友。”說到這楚天羽就哎呦一聲,然後又迷茫的道:“我是誰?”
楚天羽拼命的去想這個問題,但一想就頭疼得厲害,很快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他難受成這樣斐靜怡趕緊去找醫生。
不多時醫生過來給楚天羽檢查一下後就對斐靜怡道:“他沒什麼大事,不過還真失憶了,可能很快他就會想起來,但也可能很久都回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你那多讓他看他熟悉的東西,帶他去他熟悉的地方,多見他熟悉的人,在跟他說說以前的事,這對於幫助他恢復記憶有幫助。”
斐靜怡點點頭,心中更是升起一個十分大但的主意。
楚天羽躺在病牀上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我叫什麼?我是誰啊?我……不管楚天羽如何努力,他就是想不起來以前的任何事,甚至他叫什麼他都記不起來了,斐靜怡這一棍子算是把他給砸傻了。
斐靜怡很快就給楚天羽辦理了出院手續,但卻沒立刻帶楚天羽立刻,而是自己走了,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才開車回來,一下午的時間,斐靜怡利用自己職務之便,已經抹除了所有關於楚天羽到這家醫院的痕跡,在有楚天羽這陣子在省醫院很是低調,公衆也早就遺忘他了,給他看病的醫生,根本就沒認出眼前這個臉上都是血的人就是醫療圈裡大名鼎鼎的楚天羽。
而斐靜怡就是搞刑偵的,還是刑偵中的高手,她想抹除楚天羽從昨天到現在的所有痕跡在簡單不過,也讓其他警察難以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唯一的破綻就是昨天給楚天羽看病的醫生,但誰會想到楚天羽會受傷還來到這家醫院看病那?在有醫院裡的監控錄像也被刪了,看病時斐靜怡給楚天羽起的是個假名字,並且沒有辦理入院手續,只是辦理個留院觀察。
斐靜怡看着躺在病牀上的楚天羽握緊了拳頭道:“走,我們回家。”
楚天羽此時就跟個白癡似的道:“回家?家在那?”
斐靜怡微微一笑道:“回去你就知道了。”
就這樣斐靜怡帶着楚天羽離開了醫院,直接上了車,斐靜怡心跳加速的把車開得飛快,很快就駛出了靜海市。
第二天早晨楚天羽看着眼前這個小區迷茫的道:“我家就在這嗎?”
斐靜怡笑道:“就在這,走吧,上去。”
此時楚天羽跟斐靜怡已經來到距離靜海市一千多公里的一座海濱城市,在這裡沒人認識斐靜怡,也沒人認識楚天羽,這是個偏僻的小城市,斐靜怡昨天就辦了病假,而這小區也是她在網上提前租好的,房主此時就在樓下等着她。
斐靜怡過去從房主那接過鑰匙就帶着楚天羽上樓,不多時就到了一個房間裡,這是個不大的房子,也就六七十平米這樣,裝修得一般,並且顯得有些老舊。
楚天羽進來後左看看、又看看道:“這是我家?”
斐靜怡回手關上門道:“是啊,就是咱們家,你彆着急,慢慢你就能想起來了。”
斐靜怡把楚天羽帶這地方,分明就是讓楚天羽什麼都想不起來,陌生的環境可對幫助楚天羽恢復記憶沒什麼用。
斐靜怡心裡偏激的想着憑什麼自己喜歡的那人要娶其他女人?憑什麼?於是她就大着膽子把楚天羽拐到了這地方。
而此時靜海市這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楚天羽已經失蹤快一天了,應一曼是找到了自己各種關係去找楚天羽,眼鏡、刀子等人也是如此,但撒出去這麼多人,卻連半點楚天羽的消息都沒發現,就好像楚天羽憑空消失了一般。
斐靜怡到底是幹刑警的,想抹除楚天羽的活動軌跡,並且讓人找不到半點線索一點都不難,並且做得堪稱完美,哪怕是非常有經驗的老刑警也很難找到關於楚天羽的蛛絲馬跡。
而另一邊斐靜怡正在廚房裡做菜,楚天羽跟個白癡似的做在那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道:“我是誰?我叫什麼?這是我家嗎?”
斐靜怡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楚天羽吃得到是香,可還是愁眉苦臉的,換成誰失憶了也會這幅樣子,要是等楚天羽回覆記憶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戒酒,大爺的,要是不喝多,別說一個斐靜怡了,一萬個斐靜怡加一塊也別想碰到他一根汗毛,可現在到好,差點沒被一棍子打成白癡。
楚天羽吃完了,繼續坐在沙發上努力回憶,但斐靜怡卻一點沒有要跟楚天羽說以前事的意思,收拾完東西后就坐到楚天羽身邊,然後直接抱住他,感受着楚天羽的心跳讓斐靜怡突然感覺自己做的這些事都值得了,只要這個男人能時時刻刻陪在自己身邊,讓自己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但到了晚上問題又來了,怎麼睡?斐靜怡可跟楚天羽這是他們兩個的家,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既然是這樣難道還要分房睡嗎?
不過這是斐靜怡糾結的問題,楚天羽還是在那愁眉苦臉的想以前的事,可不管他如何努力,但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大腦中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