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麻飛快的抽出槍對準了楚天羽雙眸綻放出濃郁的殺機道:“你到底是誰?”
哪怕楚天羽眼前這個拓麻只是個替身,但也絕對不是個廢物又或者是個普通人,所以他才能反映如此之快的掏槍並且冷靜下來,看出眼前這個白人男子絕對不會是個軍火販子。
楚天羽冷冷一笑道:“我是誰?我是獨狼。”
拓麻在聽到“獨狼”這兩個字的時候雙眸猛然收縮,臉上出現陰翳的笑容道:“獨狼?看來你們華夏的那個獨狼大隊還沒取消番號啊,我以爲你們都死絕了,不會在有什麼獨狼大隊,更不會有什麼獨狼了。”
拓麻顯然還沒意識到他離死不遠了,他天真的以爲自己手裡的槍對準了楚天羽的額頭,對方的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想讓對方怎麼死就怎麼死,但面對楚天羽這個BUG般的存在這怎麼可能?
楚天羽依舊坐在那裡,就好像沒人用槍指着他的頭一般,楚天羽雙手交織在一起滿臉笑意的看向拓麻道:“獨狼大隊依舊存在,獨狼也依舊存在,不過今天我們是來找你討債的。”
聽到這句話拓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就好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他眼淚都出來了,過了好一會才道:“討債?就憑你一個人?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楚天羽笑道:“我一個人就夠了。”
話音一落拓麻臉上立刻出現了震驚之色,因爲他都沒看到楚天羽有所動作,手裡的槍就到了對方的手裡,這一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在拓麻看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但偏偏就發生了。
楚天羽把玩着手裡的手槍,手上突然一用力,這把堅硬的手槍竟然被他捏成了一團廢鐵,然後被他隨手丟到地上。
靜,死一般的寂靜,拓麻滿臉震驚之色的看着那把已經變成一團廢鐵的手槍,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個人怎麼可能動都沒動就搶走自己手裡的槍,然後跟捏泥巴一般捏成了一團廢鐵,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
楚天羽靜靜的看着拓麻,然後拿出一個小藥瓶,如果安吉麗娜在的話肯定會認出楚天羽手裡的藥瓶是她的,當初安吉麗娜就想讓楚天羽吃下這種叫做極樂丸的東西,但是可惜的是她沒有成功,反而被楚天羽下了禁制,成爲了楚天羽的奴隸。
楚天羽滿臉笑意的道:“這東西叫做極樂丸,人吃了後會感覺身上很癢,非常的癢,然後這個人就會把自己身上的皮一塊塊的扣下來,然後是裡邊的肌肉,最後是內臟,在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爲他已經死了。”
拓麻終於意識到了危險,同時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他突然從牀上跳下來向房門所在的方向衝去,同時張開嘴想要把衛兵喊來,但可惜的是拓麻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下一秒他整個身體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在牀上。
楚天羽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眼前,手裡握着一把散發着森冷光澤的匕首,此時的楚天羽對於拓麻來說簡直就是魔鬼,死亡的恐懼充斥了拓麻的內心,他終於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冷汗已經打溼了他的衣服,他急道:“別殺我,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只要你別殺我。”
楚天羽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郁了,他看着拓麻道:“當初你屠殺華人的時候一定有很多人苦苦哀求你放過他們,但是你放過他們了吧?”
拓麻急道:“那不是我乾的,我不是真的拓麻,我只是他的替身而已。”
楚天羽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只是拓麻的傀儡而已,你也不知道真正的他在那,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雙手沾滿了華人的血,血債必須血來償。”
拓麻一想到自己要吃下楚天羽說的極樂丸,然後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皮肉、內臟全都拽下來就感覺無比的恐懼,他哀求道:“放過我,放……”
還不等拓麻說完,楚天羽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右手的寒冰之刃刺入他的嘴裡,一股血夾雜着一塊舌頭便噴了出來,同時楚天羽把整瓶的極樂丸都倒進了拓麻的嘴裡,捏緊他的嘴看他混雜着血把藥嚥了下去才鬆開手。
此時拓麻疼得想大喊大叫,但是沒有舌頭的他發不出多大的聲音來,只能發出古怪的“嚯嚯”聲,外邊的守衛根本就不可能聽到。
此時的拓麻在也不是那個在賭場裡殘忍殺害華人的劊子手了,此時的他就是一隻落水狗,嘴裡不停的往外吐血,雙手不停的在身上撓來撓去,極樂丸開始起作用了。
此時拓麻很想一頭撞死,他不想死得那麼慘,親手把自己的皮肉、內臟扯出來,但是他做不到,極樂丸讓他癢得都要瘋了,根本就沒力氣去一頭撞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抓扯着自己的皮膚。
楚天羽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着拓麻把自己身上一塊塊的皮扯下來,看着他想發出慘叫但卻叫不出來的樣子,此時的拓麻已經被染成了一個血人,他不停的在上翻滾着,扯下來一塊塊的皮,扯下來一塊塊的肉。
拓麻遭受的這種酷刑簡直就是慘無人道,但是楚天羽一點都不感覺自己做得過分了,死在這個混蛋手裡的華人太多了,他必須爲他做出的事付出代價,最慘烈的代價,不然死在他手裡的人永遠都沒辦法瞑目。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着,拓麻突然一用力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肚子扯開,然後把裡邊的內臟全部都拽了出來,而此時的他身上依舊沒有一個完整的部位了,臉上的皮肉早就被他扯了下來,甚至連雙眼都被他扣了下來。
內臟散發着刺鼻的腥氣,在加上血腥氣混雜在一起,這味道能讓人立刻大吐特吐。
拓麻躺在血泊中身體一下下的抽搐着,他快要嚥下最後一口氣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會有今天,他絕對不會給拓麻去當什麼替身,更不會去殘殺那些手無寸鐵的華人,但這只是如果,這些喪盡天良的事他已經做了,所以他今天必須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應有的代價。
看着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死的拓麻,楚天羽冷冷一笑,下一秒整個人再次消失在房間裡,留下地上那具慘不忍睹的可怖屍體。
凌晨四點半的時候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天快要亮了,但就是在這時候基地中負責守衛的人滿臉震驚之色的發現不遠處的罌粟花海中突然燃起了沖天的火焰,下一秒四面八方的罌粟田全都燒了起來,很快基地裡就亂成了一團。
所有衛兵以及僱傭兵都衝出去滅火,但可惜的是火實在是太大了,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把大火把所有罌粟燒成了灰燼。
岱步呆愣愣的看着不遠處燒得焦黑的土地,下一秒他怒吼道:“到底是誰幹的?誰?”
一干衛兵以及僱傭兵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臉的茫然之色,他們那知道這火是誰放的?整整一夜他們都沒看人影,但這把火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燒了起來,簡直太奇怪了。
岱步怒吼道:“去給我搜,一定要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
仍下這句話岱步趕緊去找拓麻,但是當他打開房間的那一霎那,岱步竟然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拓麻這個替身死得實在是太慘了,慘到讓殺人如麻的岱步都被嚇得癱坐在地上的地步。
拓麻死了,婚禮自然是沒辦法進行,同時那些罌粟也全被燒燬了,這對於拓麻來說是沉重的打擊,他跟一隻發瘋的獅子一般把房間裡能砸的東西全部砸掉,他連連怒吼道:“到底是誰幹的?”
現在拓麻恨不得立刻把這個人找出來,然後把他千刀萬剮,但是現在顯然不是做這些的時候,首先他必須聯繫政府軍,告訴他們死的只是個替身,不是他,然後得立刻找人繼續種植罌粟,沒了這些罌粟他拓麻很快就什麼都不是了。
另一邊楚天羽跟安吉麗娜已經回到了賭場,陪同他們一塊回去的還是拓麻,但楚天羽看得出來這個拓麻依舊只是個替身而已,真正的拓麻還是躲在幕後,但這沒關係,楚天羽已經完成了第一步,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逼着真正的拓麻現身,然後幹掉他。
安吉麗娜坐在鏡子前一邊化妝一邊道:“晚上的事是你乾的吧?”
楚天羽也不隱瞞直接道:“沒錯是我乾的。”
安吉麗娜笑道:“我就知道是你,你把一整瓶的極樂丸都給那傢伙吃了?”安吉麗娜也去拓麻的房間裡看了,一看到他這種死法就感覺一定是吃了太多的極樂丸。
楚天羽微微一笑道:“沒錯,我給他吃了一整瓶。”
安吉麗娜轉過身丟給楚天羽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撫媚一笑道:“你這個傢伙還真是殘忍啊,我都沒這麼殘忍,我最多也就是給那些傢伙兩三顆。”
楚天羽站起來看着天邊的驕陽道:“這是他必須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