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親朋好友都到了,趙景波給楚天羽張羅了一桌子好菜,房子依舊還是那個房子,但是人都變了很多,陳桂芹的頭髮白了不少,雖然染過,但髮根的位置卻又出來了,陳桂芹臉上的皺紋也多了一些,哪怕現在楚家大富大貴,但是陳桂芹還是不喜歡跟那些闊太太一般沒事就去做個保養什麼的,只是用一些護膚品,並且價格還都一般。
過慣了苦日子的人,哪怕突然有錢,也很難改變他們節儉的習慣,更何況楚天羽發家的速度太快,這讓陳桂芹心裡十分沒底,生怕那天兒子遇到點什麼事,這錢就沒了,所以一直就想省着點,給兒子存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母親這想法楚天羽知道,也跟陳桂芹說過好幾次,不用這麼節儉,想吃什麼就吃,想用什麼就用,家裡最不缺的就是錢,可這話說了也不知道多少遍,陳桂芹就是不聽,別說吃穿用度上檔次更高一些,就是這房子竟然也沒換,還是住在以前的衚衕裡,美其名曰住在這地方几十年了,跟街坊鄰居都熟,搬去大房子住不習慣,弄得楚天羽也是哭笑不得,最後只能囑咐趙景波勸勸母親別在這麼節儉了。
楚天羽半年多才回來,家裡自然是喜氣洋洋,跟過年似的,一家人吃了一頓團圓飯,晚上楚天羽又陪着母親聊了好一會這才睡去,不過聊天的過程中陳桂芹話裡話外就是楚天羽跟林秀彤的婚事問題,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孫子跟孫女的問題,倆人都老大不小了,怎麼能不結婚?
楚天羽到是想跟母親說其實您有個孫子,都已經五六歲了,儲雨荷生的,可話到了嘴邊沒敢說,說了只會放母親擔憂,自己這跟林秀彤在一塊了,那邊儲雨荷又給自己生個兒子,這在母親看來是十分爲難的事,娶誰不娶誰她都感覺會虧欠對方。
如果讓母親知道自己在外邊欠下那麼多風流債,楚天羽估計自己小命不保,十有八九是要被母親活活打死的,想到這些楚天羽也是鬧心,可鬧心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這世界上可沒後悔藥吃的。
在家陪了母親兩天,清明去給父親上墳完畢後楚天羽就不得不忙起來了,首先得去醫院看看自己那便宜師傅冷玉田,老冷同志還是跟以前一般放蕩不羈,辦公室弄得跟豬窩似的也就算了,幾乎是夜夜都有穿得極爲暴露的女人來他這裡,很快房間裡就傳出不可描述的聲音。
見到冷玉田的那天,老冷同志在自己辦公室光着個棒子,鬍子拉碴的,辦公室的環境就不用形容了,是一片狼藉,豬都不願意住這地方。
冷玉田酒都還沒醒,看到楚天羽竟然又給自己打開一瓶啤酒,一口乾掉半瓶,很快就是眼神迷離起來,跟楚天羽說的話也是顛三倒四的,弄得楚天羽是苦笑不得,最後只能是侍奉着他這便宜師傅睡覺,然後幫他搞搞衛生,這地方實在是太髒了。
接下來兩天楚天羽則是見朋友、同學,例如樂向陽,還有就是以前醫院的同事,在然後就是抽時間陪陪舒冰雨,陪陪宋柔,陪陪羅珊珊,總之這幾天楚天羽很忙,要見的人太多,要陪的人也太多,但好在楚天羽身體好,不然非得活活累死不可,朋友這還好說,但女人這……很消耗體力的。
私事基本都解決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自然就是公事了,當了真長時間的甩手掌櫃,楚天羽怎麼也要去自己的集團看看,不然可就太不負責任了。
不過楚天羽誰也沒說,打算來個微服私訪,於是直接開車到了於是靜海市開發區的龍騰醫藥集團的總部,看着這條巨龍楚天羽是怎麼看怎麼感覺滿意,就衝這相當富有科技感的總部大樓,就能讓一干製藥公司在龍騰藥業面前擡不起頭來。
這大樓不但是財力的象徵,更是科技的象徵,代表着龍騰藥業不但實力雄厚,並且科技底蘊也是異常強大,前者可能很多製藥公司都具有,但是後者可就不是什麼製藥公司或者集團能有的了。
楚天羽把車在停車場停好直接進如到龍騰藥業的總部大樓中,大廳相當的氣派,並且裝修風格也是走的科技路線,讓人一到這裡就一種來到科幻世界的感覺,當然也不會太誇張。
龍騰藥業現在已經是做大做強了,只是還是很低調,並沒有基於擴張,依舊走的是穩紮穩打的路,但怕是這樣,龍騰藥業的總部大樓每天也依舊是人來人往,有的是在這裡的工作人員,但上班點一到後在大廳中穿梭的則更更多的是跟龍騰藥業有合作的公司的人。
楚天羽的出現並沒引起大家的主意,楚天羽是個低調的人,這一低調就躲在東源縣半年多,連那場跨世紀的新品發佈會都沒參加,還有比他更低調的人嗎?
楚天羽這麼多是不想跟林秀彤的,走大那都被一羣人追着,出現這樣的情況會讓楚天羽感覺自己是動物園裡的猴子,就差被仍香蕉了,所以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低調起來自己的私人空間纔會更大。
當名人?楚天羽沒興趣。
楚天羽直接到了前臺,前臺小姐很年輕很漂亮,每一個都是如此,這也是應該的,前臺接待可是一個公司的門面,弄一些素質低,長相還難看的女人放在這,太影響公司的形象了。
不過龍騰藥業的前臺接待小姐可不是花瓶,每個人都是學霸,語言方面,每一個都會好幾種外語,隨着龍騰藥業的一飛沖天,前來洽談各種業務的外商也是越來越多,作爲前臺接待要是不會幾種外語怎麼行?
楚天羽看看這些漂亮前臺接待小姐,點點頭表示滿意,然後邁步就要往裡走,但剛要到達電梯的時候,就跑過來一個很漂亮很年輕的前臺接待小姐,就見她攔住楚天羽的路彬彬有禮的道;“對不起先生,是這樣,我們公司是有規定的,您要在前臺做好登記。”
對這要求楚天羽表示理所應當,要是誰都往裡邊放,出什麼事怎麼辦?
楚天羽看看女孩的胸牌,名字叫鮑曼,很普通的名字,不過這女孩是真漂亮,身子高挑,五官精緻,一笑臉上就有兩個可愛的酒窩。
以楚天羽憐香惜玉的性子,自然不會爲難鮑曼,點點頭笑道:“好,我去登記。”
楚天羽來到前臺,鮑曼就道:“先生您這次是來談什麼業務的,還是要見誰?”
楚天羽直接道:“我找應一曼?”
這話可把鮑曼嚇住了,應一曼是誰?那是龍騰藥業的CEO,幾乎就是龍騰藥業的一把手,自家那個不着調的老闆就不用想了,一年到頭也不見得來公司一趟。
這麼一來,應一曼是誰想見都能見的嗎?自然是不可能的!
鮑曼看楚天羽年紀輕輕,又儀表堂堂,不過總感覺好像在那見過,但一時間卻有想不起來,於是處於本能的道:“先生您有預約嗎?”
這些淪到楚天羽發愣了,他這次來是打算微服私訪的,但結果到了大廳就發現這計劃泡湯了,他根本就沒辦法進去,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好像都不認識他,這還怎麼玩微服私訪?
更鬱悶的是楚天羽還沒給應一曼打電話。
看楚天羽遲遲不說,鮑曼歉意的道:“對不起先生,沒有預約您是見不了應總的。”
楚天羽點點頭,一邊掏手機一邊道:“沒事,我給她打電話,讓她下來接我。”
說完楚天羽就拿着電話去旁邊打電話去了,而飽滿這些前臺接待都傻眼了,給應總打電話,讓應總下來接他?這開什麼國際玩笑啊,應總那是誰都能見的嗎?現在以龍騰藥業的大好形勢,怕是市委書記想見應一曼也得提前打個電話約個時間吧。
你一個毛頭小子直接來個給應總打電話,讓她下來接你,這牛皮吹的也是沒誰了。
飽滿幾個人呆愣愣的看着正在不遠處打電話的楚天羽,旁邊一個女孩反應過來,小聲道;“這傢伙也太能裝13了吧?應總是他一個電話就能喊下來的?他以爲他誰啊?”
飽滿看着楚天羽的背影道:“你不感覺他有些面熟嗎?”
女孩看看楚天羽道:“沒感覺在那見過,算了,他樂意裝13就讓他裝去吧,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就在這時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小子你別裝了,你以爲你是誰啊,應一曼也是你能見到的?”
楚天羽立刻是一皺眉,在不遠處看到一個油頭粉面的小子,手裡還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看這架勢是來追求誰的?
鮑曼一看到這男子立刻恭敬的道:“孫總您來了,您是來找應總的?”
孫建新昂着頭傲氣凌人的道:“廢話,我不找應一曼,難道找你啊。”
鮑曼很是爲難的道:“那您有預約嗎?”
孫建新立刻怒道:“你特麼的眼睛瞎了?你不認識我是誰嗎?我見應一曼還用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