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鵬沒臉再待下去了,去隔壁的屋子裡和林正江風等告別說部隊上來電話有緊急任務,必須返回,一聽是部隊上的緊急任務,誰也沒敢留人,只是覺得有些遺憾。
幾人也看出來趙大鵬的臉sè非常差,更是信以爲真了,以爲真的出事兒了,誰也沒想到他是和周沛凝談崩了。
鍾策馬上自告奮勇的說開車去送趙大鵬,趙大鵬並沒有拒絕,臨走的時候趙大鵬拉着江風的手,非常沉重的道:“老弟,哥哥我這就走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咱們一如現在這般親兄熱弟”。
江風雖然覺得有點發毛,但也沒怎麼細想,只是笑着道:“趙哥,你就放心吧,什麼時候來新城了,知會兄弟一聲,這兒就是你的家,這個門隨時歡迎你!”。
趙大鵬笑了,眼眶子有點微紅,微微用力的捏了捏江風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江風,百感交集的道:“嗯,兄弟說得好,往後路過新城的話,我肯定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兄弟你也別忘了,你在京城也有一個家,我家也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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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忘不了,放心吧趙哥”江風拉着化的手笑着應承。
趙大鵬明知道江風沒聽懂他話裡的深層含義,但還是很高興的連連點頭道:“嗯,好好,那我就走了”。
商大美妞在一邊笑吟吟的道:“趙哥的遠道而來,如果不是事情特別急的話,吃完了飯再走吧,一會兒讓小鐘加快點速度就好了,不差這十分二十分鐘的”。
趙大鵬現在哪還有有心情吃飯啊,多留下一會兒都覺得無地自容,馬上苦笑着搖搖頭道:“謝謝弟妹的好意了我這邊實在是着急,等你和小江大喜的時候千萬要通知我一聲兒”。
這一句弟妹把商大美妞叫的小臉紅撲撲的低下了頭,江風倒是沒什麼好害臊的,笑着道:“放心吧,到時候一定通知趙哥你”。
“那好,你們玩兒着吧我就先走了”趙大鵬走的很是戀戀不捨,但是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再不走那就是自取其辱了,還是走吧,眼不見心不煩,把這事情遠遠本本的回去彙報給四叔,怎麼處理那就是他老人家的意思了,咱就不干涉了。
衆人很是給面子的把趙大鵬送到了樓下鍾策送趙大鵬去江水,他想回京城最快的方式當然是坐飛機,但是新城並沒有機場,所以只能去江水。
看着小車遠去的身影,
段雲幾人慨嘆,這當兵的還真是不〖自〗由,感慨一番之後幾人就回屋了,倒是伍菲凝視着前方頗爲不捨。
氣走了趙大鵬,小周〖書〗記又在大熊身上發泄了一會兒之後,倒是消氣了,對着鏡子整了整頭髮,周〖書〗記器宇軒昂的帶着勝利者的微笑出了房間。
這回麻將牌局倒是散了,開始吃飯了。家裡吃飯自然不分什麼主位客位的,圓桌大家挨着坐商大美妞自然挨着老太太坐了,周沛凝坐在老太太另一側,段雲挨着商大美妞坐着,再往下是林正、伍菲、鄭雪香,最後是江風。桌子是圓的啊這樣就成了,江風左邊是鄭雪香,右邊是周沛凝。
江局長有點如坐鍼氈畢竟商大美妞就坐在對面,而自己這邊卻弄成了左擁右抱的態勢有點不太好啊,江風很想說真不是我故意的啊,我是被迫的,這都是巧合啊。
周沛凝笑着打趣兒道:“兩位一大早的走了上百里纔到了我們新城,眼看着到了下午了才混上飯吃,不容易啊”。
林正笑眯眯的道:“沒事兒,好飯不怕晚嘛,再等一會兒都成啊”。、
段雲也附和着笑道:“那是啊,還是來這兒好,在家的話也嘗不到我的好妹子的手藝,每年只有在爺爺生日家宴的時候才能嚐到lùlù的手藝,這回我可是來對了,堅決不走了”。
商大美妞在大表哥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嗔怪着道:“看你說的,好像我多嚇人似的,你可小心點,說不定我就回去告狀”。
“俟呦,小姑奶奶,你可別告狀啊,我怕了你還不成嗎?”段雲微微一躲,佯裝很怕的樣子,繼續笑着調侃道:“我上大學放暑假的時候,lùlù他們才上初中,那時候我爸媽工作忙,我們中午就經常沒飯吃,我們兄妹四人就抓閹,抓到誰誰做飯或者去買吃的,又一次啊,趕上lùlù倒黴抓住了,小丫頭去做飯一不小心把手燙了,我們幾個沒心沒肺的還笑她笨呢,結果正趕上我爸回家看見了,我那老爹直接就把家裡的碗全摔碎了,那意思是讓我們再也沒有飯吃,我和小龍少不了一頓打啊,lùlù就是從那往後才學會的做飯”。
段雲雖然是當成笑談來說的,拐彎抹角的是在說,你看哈,我妹妹在家裡雖然不是親生的,只是外甥女兒,但卻是最受寵的,在家都沒人敢讓他做飯,現在到了你們家,桌上桌下的伺候着,這服務多周到啊。
商大美妞也想起了前塵往事,想到了這麼些年在舅舅家的生活,雖然自己始終覺得那不是家,而且始終覺得舅舅對不住自己的母親,
但話又說回來,在舅舅家生活二十來年,還真的從沒受過任何委屈,
吃好的用好的,零huā錢永遠比段雲他們多,想着想着商大美妞眼圈就有點紅了。
老太太心明鏡着呢,看着段雲喃喃的道:“lùlù這孩子沒的說,我老太太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也算是吃慣了苦的,老了老了,碰上了這孩子,也算是我積了yīn德了,這是老天爺送給我們老江家的超一流的孫媳fù,什麼時候我的去一趟江水,漸漸我那老親家和你爸爸,要是老親家和你爸爸都沒意見的話,咱們把這事兒定下來吧”。
段雲馬上喜氣洋洋的道:“那可好啊,我爺爺正整天唸叨着想見見您呢,這不過他身子骨不太好,坐車還暈車,上百公里的路他來不了,您兩位一定各自保重身體,等過一陣子您兩位都舒服的時候咱們再找機會聚一聚”。
婁太太笑着道:“我的身體沒啥事兒,lùlù這孩子精心着呢,有了這孩子啊,我絕對能多活十年”。
聽着大哥和老太太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定了,雖然商大美妞心裡美得不得了呢,但是還是非常害羞,小臉紅紅的撅着小
嘴兒糯糯的道:“你們,你們還沒問我的意見呢?”。
段雲的大手在商婷lù的頭上輕輕的帶着點憐愛的拍了一下,笑着打趣兒道:“我的好妹妹啊,你還有啥意見啊?看你笑的那樣兒我就知道你沒意見”。
“看你說的,lùlù怎麼能沒意見呢?”鄭雪香接茬笑吟吟的道:“你們啊,還說過一陣子,這一陣子是多長時間?lùlù都恨不得明天就嫁過來呢”。
“哈哈哈哈”大夥兒一陣鬨笑。
商大美妞也不是善茬兒,馬上揚着小…臉咬着小嘴chún兒嘟囔着道:“我纔沒像你說的那麼着急呢,你這麼着急你嫁給他好了”。
“呦呦,小lùlù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鄭雪香喜笑顏開的逗弄着道:“等哪天姐姐心血來潮了,搞不好就搶了你老公,到時候小lùlù可不許哭鼻子”。
江風發現在不吱聲可不成了,這幫姐們兒一個比一個敢說啊,說不定一會兒扯出什麼來呢,就馬上無奈的苦笑道:“哎呀,你們啊,各位姐姐,你們都是我親姐還不成嗎?咱們還是吃飯吧,大哥和林哥趕了這麼遠的路肯定餓了”。
“你小子還身在福中不知福呢,看把美的”鄭雪香美眸翻白的瞪了江風一眼,沒有在說話。
周沛凝在邊上舉杯笑道:“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咱們共同舉杯,這第一杯酒就敬老人家,祝老人家健健康康的安享晚年”。
“對,對,乾杯”。
衆人全都舉杯,一時間胱籌交錯。
自老太太一下,就屬周沛凝身份地位最尊貴了,她不說話就不代表正式開餐,所以周沛凝要提杯,而尊老敬老是傳統,這也算是一個應有的題中之義。
一杯酒過後,衝鋒號就吹響了,段雲林正和江風可都是一大早的就趕過來的,早就餓得先ōng貼後背了,反正是到了自己妹子家了,也不用裝假了,整吧,管什麼形象啊。
先抓緊時間墊墊肚子,搞不好一會兒還要拼酒了,現在錯過了機會,一會兒搞不好可是要敗下陣來的!。
吃了能有二十分鐘,老太太就差不多了,老太太又不喝酒又不抽菸的,上了年紀食量也小,很快就吃完了,商大美妞把老太太的裝備找出來,都是草帽,小水桶,釣竿什麼的,話說在小區不遠的〖廣〗場,每天都有不少老頭老太太在哪兒匯合,去不遠的蓮huā湖釣魚,一幫子沒事兒乾的老頭老太太都去,其實裡邊水也不深,邊上連半米都不到,根本沒有多少魚,更沒有啥大魚,這幫老爺子老奶奶們就是閒的消磨時間。
一開始蓮huā湖水庫管理站還不讓釣魚,還把一個老頭打了,這下可炸廟了,人家孩子鬧起來了,水庫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包醫藥費包損失的,後來水庫就血聰明瞭,想來釣魚也可以,你得有證,你有證兒我就讓你釣,辦證怎麼辦?拿戶口本和身份證來辦,這樣一來誰是怎麼個社會關係不就清楚了嗎?這樣就可以直接看人下菜碟了,有的人我就不給你辦,我也不說不給你辦,就是拖着,要不就是這個不合格,要麼就是那個不合格,反正就是辦不下來。
本來江老太太也是不合格的那一批人,因爲老太太的戶口本都是舊的,上邊就他領着倆上學的半大小子,誰理會啊?。
還是跟老太太一起去的一個子女在市局上班的的退休老工人跟那邊的辦事員說的,你們耍huā招不給江家老姐姐辦,讓你們瞧不起人,等着好了,他孫子回了不砸了你這破管理站。
那邊的人便打她孫子是誰,老工人說原來咱們市局出過一個報號江支隊長的大能人,你們聽過沒有?,人家還給市委大領導當秘書呢,人家江局長的媳fù兒現在還是大領導的秘書呢,那麼年輕就是科長了,我們市局的包局長不到半個月就得去請安一趟,就這麼大的能耐,你們看着辦吧!。水庫管理站老老實實的把證送上門來了。
也算是江局長在被動的情況下以權謀sī了一把。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江風提杯笑道:“大哥這是第二次登我和lùlù的門,上次好像還是去年的時候,那次我有緊急任務,沒來得及陪大哥好好喝兩杯,這次一定補上,林哥這還是第一次登門,更要喝兩杯,咱們哥三兒走一個!、”。
段雲和林正都舉杯,三個人喝了一杯。
林正仰頭喝酒的時候還用眼神偷偷瞄了周沛凝一眼,倒不是林正sè膽包天,而是按照規矩,江風這第一杯酒一定要先敬周沛凝這個在場級別最高的領導嘛,可小江卻沒有這麼幹,所以林正想觀察一下週沛凝啥反應,結果周沛凝沒有任何反應,還是照舊和商婷lù有說有笑的。
林正得出了一個結論,娘咧,這也太熟悉了,小訌兩口子根本就沒拿周沛凝當外人,周〖書〗記自己也好像沒有做客的想法,直接就搞得像一家人一樣。
林正不由想起了自己,自己也是秘書,但是任何時候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人家這纔是秘書的最高境界啊。
其實杯正認識上有錯誤,或者說他沒敢往那方面想,反正林正是沒參透秘書的最高境界,尤其是女領導的男秘書的最高境界當然是混上領導的chuáng,當然了還要是雙方自願的!。
當然了,這一條不具有普遍xìng,畢竟秘書千百樣,領導同樣也千百樣,更何況官場上女領導畢竟不多,男xìng領導纔是主流,而男xìng領導害怕風評物議和避免瓜田李下遭人詬病,大多隻用男秘書不用也不敢用女秘書,這樣一來男男組合就沒法實現這最高境界了。
三個大男人喝完了一杯之後,江風又提杯笑道:“香姐,lùlù,咱們仨都是一個領導帶出來的,還是先後連續三任秘書,能聚在一塊兒,這個情景可不多見,也算是前赴後繼了,咱們仨有必要喝一杯”。
鄭雪香舉起酒杯和江風、商婷lù碰了一下,撇撇嘴道:“就當然要喝,但你小子嘴裡就沒有好話,還前赴後繼,你就巴不得我成了烈士呢是吧?”。
“誤呀,香姐你這也太能挑歪理了,這一天天的,就伺候不好你了呢”江風舉杯和她比劃…了一下,洋洋得意的道:“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去接班的時候你百般的爲難我,最後還找哭鼻子還找領導告狀,然後讓領導坑我,結果怎麼樣,還是手下敗將,不服的話咱們就酒上見高低!”。
桌上的人就周沛凝知道江風和鄭雪香還有一段過節,周沛凝更是晃動酒杯,含笑着在兩人來上來來回回的遊弋,一點不摻合,只看熱鬧。、
其他人就更聽的來勁兒了,尤其是伍菲,看的更是熱鬧,她就是二科的一員,現在這個飯桌上坐着二科前後三人科長,其中科長之間還有這等趣事兒,更值得一聽啊。
林正也看的津津有味兒,而且江風說的太直白,什麼鄭雪香求周沛凝一起坑江風的話都說出來了,小江這個秘書咋啥都敢說呢,這要是按照秘書的標準來說絕對是不合格的,但是看周沛凝這個領導沒有一點生氣或者不愉快的樣子就知道,還晃動着就被看得津津有味兒,人家就是喜歡這樣的秘書,天大地大,領導最大,有次一點就比多有專業知識,多有文化,筆桿子多硬都強,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啊!。
提起往事,鄭雪香臉一紅,頓了一下強詞奪理的道:“那能怨我嗎?看看你那態度,對前輩一點該有的敬意都沒有,我可告訴你,就你這秘書,說實話一點都不合格,也就是咱們〖書〗記如此氣度,如此雅量,要是換了一個人的話,就你那臭脾氣早把你轟回家了,動不動的還腦點情緒耍耍脾氣, 弄的好像你是〖書〗記似的”。
面對鄭雪香的奚落,江風當然不服輸,一杯酒乾了之後趾高氣昂的道:“你有一句話說的對,我不是領導,可你也不是領導,我這秘書乾的行不行那不是你說了算的,是凝姐說了算的,凝姐,你說我乾的咋樣兒?”。
這下可是把在場所有人都弄懵了,誰也沒見過秘書直截了當的問領導自己這秘書乾的咋樣的,這他媽還是秘書嗎?真是大爺啊,太牛逼了。
但是誰也沒想到,周沛凝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俏臉微紅,周沛凝的主要精力都放在那個幹字上了,微微晃動着酒杯,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江風道:“小江真抓實幹還是有一套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不太聽話,在下邊啊,要懂得服從,你明白了嗎?”。
我擦列,江風沒想到周沛凝竟然大庭廣衆之下**,什麼在下面,誰在下面?老子纔不在下面呢,這一條堅決不能服從!江風微微咧嘴搖頭道:“我這個人吧,就不願意被動,我認爲凡事兒還是主動一點比較好,理論實踐兩手抓兩手都要硬,雖然現在取得了點小的進展,但距離目標還太遠,所以全靠凝姐提點指導,我敬凝姐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