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男的手術做的很快,膝關節讓王大爺盤的格外的圓潤。這傢伙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就是對於手術方面的東西很是聽話的,不像是生活中那麼刺頭。
比如張凡以前給她說過,手術做完,最好覆盤一下。
她就聽話了,從當年骨科一個蹭開會的小醫生到現在骨科大主任,她一直保持着這個習慣,手術完畢,就自己覆盤。
然後日積月累,水平提高的特別快。
這次也一樣,在水潭子是什麼樣,現在竟然又提高了不少。
老六和水潭子之間是競爭的關係,不過距離遠,相互之間溝通的倒是很頻繁,有那麼一點相親相愛的感覺。
老六這邊把手術也連線了水潭子。
因爲這次有好幾個醫生跟着王亞男去了魔都,很多水潭子骨科的人都很關注這個手術。
沒有了張凡,老趙也沒人顯擺了。靜靜的看着手術,心裡越發的難受。
難受沒人可顯擺了,難受當年去茶素爲什麼沒注意到王亞男。
至於張凡,他已經不會後悔了,還有點慶幸,現在看看盧老頭,一失足千古恨啊,出門開會都帶着霍欣雯,對自己的逆徒現在整個華國醫療界都知道,他老頭管不住那個張黑子啊!
會場裡,衆人表情各異。
位置不同,看東西獲得的信息也是不同的。
茶素和醫生帶着水潭子的幾個幫手,做完手術。
一羣人的討論開始了。
主治以上高年資副高以下的醫生們湊在一起,說的是王亞男的手術水平,“她對於這個材料的認知還有對膝關節的熟悉有點過於太牛逼了吧,她股骨髁截骨時,使用髓內定位系統,咱們一般外翻角度設定在 5°- 7°,你瞅瞅她,都沒定位,直接就外翻了7°,她是做了多少這種手術啊!”
而高年資副主任和主任們則看的是這個材料有沒有辦法優良化,你發明我改良,這個事情在醫療上很多很多。
打官司的也比較多,發明者說你使用的是我的研發成果,改良者說我用的是另外一種想法,就是和你類似而已。
尤其是國家與國家之間,這種事情年年有,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因爲這種產品的規模或者效用不是很出衆。
別說歐美國家注重產權版權什麼的,這玩意是給普通人說的,不是給超級公司說的。
比如輝瑞當年把人家三島的美敦力的好多專家給挖走,然後第二年就弄出了涉及與癲癇、心力衰竭、焦慮、失眠、高血壓、糖尿病、哮喘、關節炎等病症相關的 15種治療藥物。
官司打了好久,不知道最後怎麼回事,也沒了消息。
所以,這羣人盯着產品。
至於更年輕的,比如老六醫院一些轉科的年輕醫生們,這個時候,看的不是產品,產品他們光看數據也看不出個一二三。
也不是看手術,這種新式手術,光靠看現場解說很難理解的,必須有人手把手的帶,不然全程看下來,就尼瑪一直在塗塗抹抹的,弄了半天,感覺泥瓦匠一樣。
他們看的是王亞男的牌面。乖乖,茶素的骨科醫生帶着水潭子的骨科醫生跑來魔都,把一個灘的骨科醫生全給幹翻了。
太颯了!
有的女醫生激動的夾着雙腿,咬着嘴脣,很是鄭重而激動的說:等會我也去剪個亞男老師的髮型。
王亞男、賈蘇越、邵華,三個人各有特色,但能駕馭短髮的只有王亞男。
賈蘇越要是弄個短髮,不敢相信更不敢直視啊!配上桃花臉,狐狸眼,紅嘴脣,真的不知道啥感覺。
邵華弄個短髮,就有點初中的學生被老媽按着絞了一個鍋蓋頭。
只有王亞男,面容精緻而英氣,眉毛濃密且微微上揚,尤其是手術的時候,透着一股子不羈與灑脫和不服輸。
雙眸明亮而銳利,根本就沒有溫柔可談。
鼻樑有點像維族妹子,就一個詞筆挺,猶如山峰般聳立在臉部中央,使整個面部輪廓更加立體有型。
薄而有型的嘴脣,嘴角總是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當然了這個微笑在張凡和許仙一類人看來,這是微笑嗎,這尼瑪就是嘲諷。
端上大茶缸,甩開筆直的大長腿,直接就是妥妥的手術大拿。
說實話,一般女的還真達不到她這種感覺,別說是職業襯托了她,不就是一件白大褂嗎,你要是讓賈蘇越穿上白大褂,尼瑪給人的感覺絕對不是手術大拿,不知道的還以爲拍電影呢。
手術結束,王亞男偷偷給張凡發了一個短信。
話語也不多,“魔都這邊我的觀摩手術和許蛋蛋的課題彙報完畢,一切OK,震驚四座,我牛逼不?”
張凡收到信息,笑了笑,不過沒搭理她。這種貨用不着誇獎,你不誇獎她,她已經尾巴翹起來了。
要是誇獎一下,她能給你飛起來。
不過倒是給茶素的閆曉玉打了個電話,“給亞男他們給點業務招待費,到時候要是用超了,就想辦法給報一下。
要是沒用,就讓她退回。”
閆曉玉也沒多話,就問張凡什麼時候回來,有很多字要籤,給王亞男的招待費大概給多少。
張凡聽閆曉玉催命一樣的召喚,頭就開始疼了。
出來這幾天,沒有行政業務,一天真的很輕鬆,沒有破事爛事的一天心情都好了很多,看什麼都是美好的。
掛了電話的閆曉玉,第一時間就給王亞男打了十萬,然後又打過去電話,“該大方就大方一點,需要招待什麼人,什麼規格你自己決定。
我可給你說好了,這是公款得有發票,你別回來給我弄一堆包包化妝品的發票啊,我可不答應啊。
還有剩多少就給我拿回來多少啊,記得啊!”
爲啥給許仙沒打,不是張凡不信任許仙,主要是許蛋蛋會招待個屁啊,他就會吃。給他招待費,他都拉不出幾個人來做招待。
至於王亞男,什麼包包化妝品的,她真沒什麼愛好,有錢裝大頭,她還是相當擅長的。
“程主任,剛的手術做的好,這是靠的您麻醉水平高,我得感謝您,我在茶素在首都就沒遇上過有您這種水平的麻醉醫生。
以後會茶素了,沒您這種水平的麻醉醫生,可怎麼讓我做手術啊。您要給我負責!”
幾句話,說的魔都老六的麻醉主任笑的沒眼沒牙的,高興,是真的高興。
能讓這種級別的手術醫生這樣的誇獎,這尼瑪再來幾臺手術都沒問題。
“等會我想請幾個醫生去吃飯,不過魔都這邊我不熟悉,您得帶着我去吃點好東西,讓我這個小地方來的人見見大世面,您可不能推辭啊……”
平日裡普通醫生請都請不到的麻醉科主任就這麼水靈靈的讓王亞男拉了壯丁。
會場裡,魔都老六的副主任瞅着別人不注意,悄悄的拉着許仙走到了一邊,“想不想看看我們魔都骨科的科研水平?”
“可以看嗎?”許仙也悄悄的回答了一句,像是間諜接頭一樣。他以爲副主任在魔都混的不好,有想法去茶素,藉着這個機會帶着許仙看看自己醫院的實驗室,算是投名狀。
他心裡激動了,心裡罵着張黑子和王亞男,誰說我沒本事了,誰說我木訥了,看到了沒有,看到了沒有,出手就是魔都老六的副主任,你張黑子挖人挖到過這麼高級別的主任嗎!
這個還真對,這幾年張凡名聲都爛了,就是爲了挖人,可高級別的醫生其實都是主動投奔的。真挖的還沒幾個。
比如李存厚,人家是資金鍊斷裂跑路來茶素的,趙燕芳是各大醫院因爲她的性格不要她,這纔來茶素想着短暫過渡的。
至於幾個院士,都是看到好設備纔來的,就算來了,現在人家的編制還不在茶素,對於人家幾個院士來說,張黑子現在就是劉皇爺借的荊州,你覺得是你的,可法理上,這還是別人的。
王亞男出了手術室,也沒她什麼事情了,帶着幾個水潭子的師哥,拉着魔都醫院麻醉科的主任,病理科的主任,還有生化檢驗,放射影像的幾個主任去魔都大餐廳裡吃大餐去了。
本來是想找許仙一起的,結果這個貨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王亞男心裡有企圖,也就沒再關心許蛋蛋,這麼大的人了,也不能丟了。
對於花錢,別看王亞男一天泡在醫院裡,好像也是一個上班狗。
可人家真的算是茶素地界的衙內了,會花錢的。要是讓許仙來招待,拉人不讓他負責,就讓他找餐廳,不花他的錢。
他腦海裡想的首先就是什麼地方的東西好吃。
而王亞男則不同,既然是招待,她想的是什麼地方貴。
“小王主任啊,咱們也別吃西餐什麼的了,既然來魔都了,我招待你吃吃當地的特色。”
麻醉科的主任和王亞男這會都成哥們了。
“你可不能和我搶啊,今天我要感謝各位大佬,你們吃了我的,喝了我的,以後我請你們出面幫飛刀你們也不好拒絕。
要是你們請我了,我以後可怎麼開口啊!再說了,院長給打了好多錢,咱們好朋友爲啥要花自己的錢的,留着給嫂子買點東西不好嗎?”
嬉嬉笑笑中,程主任也笑着點頭,然後和王亞男悄悄商量了一下,就去了一個據說一天只接待十來個客人的餐廳。
別人要預約,老程不用,一個魔都老六的麻醉科主任,想上有多大不好說,可吃個飯找個人的面子還是有的。
魔都老六的實驗室裡,許仙的眼珠子賊溜溜的,這也想看,那也想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