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聽張凡這麼一說，立刻不扭捏了，一米寬的屁股也能穩穩的坐在沙發上了。
“這是好事啊，不過院長您也知道，亞男他們去推廣，和線上推廣的難度是兩個級別的。
亞男他們去當地，當地醫院絕對會因爲某種原因大力支持的。
但線上就成了一種醫生的個人行爲了。
推廣也是能推廣的，效果肯定不好。您看看我們這幾年的數據，推廣類的除非國家撥錢或者醫院撥錢，不然真的是小鳥兩三隻。
而考證類的，則忙的顧不過來。
您的想法如果只是簡單的推廣，這個事情也簡單，我現在回去就馬上能開展起來。
不就是組織幾個專家做幾個手術，然後做手術動作詳細分解解說嗎？這個太簡單了。
可您要是還想收集手術數據，這個就太難了。”
張凡一聽，覺得這個貨有點東西。
他都沒想到，但人家一聽，立刻就找到了優缺點。
張凡仔細的看了看這個貨。
有的胖子，是一臉橫肉看着就給人一副不好惹的感覺。
而考神不一樣，尼瑪肉也多，但很和氣，看着像是彌勒佛一樣，笑的時候，格外的可親。
張凡剛要說話。
胖子趕緊又說道：“不過，也不是不能做到。”
張凡心裡呵呵了一聲。
雖然有些地方張凡的確不如這個胖子敏感。
但張凡瞭解這個肉貨啊。
這個肉貨嘴一張，張凡就知道他要幹什麼。
“要錢？我就要和你說道說道了。你用我醫院的人，你給醫院交錢了嗎？”
“我給你醫生護士發錢了，每次都是按照加班費授課費甚至誤餐費都補齊的，您可別說我沒給錢啊！”
胖子一聽就不樂意了。
“這是你們個人行爲，你知道不知道，醫生是醫院培養的，你使用醫生，經過醫院同意了嗎？
你給醫院交錢了嗎？我也就不願意和你一分一分的算，你還以爲我是糊塗嗎？別拿你小心思來給糊弄我。
我告訴你，我糊弄別人的時候，你還在實驗室撅着屁股刷試管呢！
一句話，能幹不能幹！”
“能，肯定能，您多厲害啊！”
看着張凡臉色好了一點，考神又嘀嘀咕咕的小聲說道：“就知道嚇唬我！”
“錢是真沒有了，你也知道，醫院目前大頭全都壓在了基因工程上，說實話，咱們醫院現在就遊走在破產邊緣……”
考神想糊弄張凡，張凡是好惹的嗎，肯定要糊弄他的。
“有這麼嚴重嗎？”
“你以爲呢？所以，作爲醫院的幹部，你也要貢獻一點能力了。這次水凝膠的手術數據我就交給你了。
不光要做，還要做的又快又好，知道不知道，金毛那邊已經有類似的產品了，如果我們的數據收集的沒有人家快。
最後一旦被人家超越了，前期所有的投資都打水漂了。”
看張凡說的這麼嚴重，考神也嚴肅起來了。
對於醫療競品的出現，這一點考神是清楚的。
醫療方面，這玩意有個比較奇特的現象。
比如某個疾病，在沒有第一個相關藥物的時候，好像全世界都對這個疾病沒有辦法。
可一旦出現一個有針對性的有效藥物，那麼不用多久，全世界的醫院好像都有能力在一晚上設計出類似的產品。
真的一點不誇張的。
送走了考神，張凡又聯繫了曾女士。
王亞男許仙他們覺得，自己技術牛研發強就天下無敵了。
其實並不是的，醫藥市場的拼殺，不是簡單的你技術好，就牛逼。
曾女士一年四季的高跟鞋，下身的西裝褲格外的筆直，鞋跟纖細的讓人擔心，足有十釐米，面容精緻，妝容淡雅，眉毛都是柳葉的。
脣上塗着一抹豆沙色的口紅，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鱷魚皮手包！
看着就是一副職場成功女強人。
“喝點茶，這幾天天氣夠冷的。”
張凡笑着起身給曾女士倒了一杯茶，曾女士比考神靠譜一點。
考神的小心思極其的多，你稍微一放鬆，他就能給你弄個幺蛾子。
“三島談判的怎麼樣了，能不能提前進行臨牀手術了。”
“目前通過觀察患者的症狀改善情況（關節疼痛程度、腫脹程度、活動度等）、實驗室指標（如血沉、C -反應蛋白等）以及不良反應發生情況，三島方面還是認爲我們的數據量不夠大。
而且最近金毛這邊也有一個競品出現了，不過他們的產品安全實驗都還沒有通過，目前我們還不用太過於着急。
但也不能太掉以輕心了。”
對於水凝膠，國內是歡欣鼓舞，因爲可接受程度特別高。
但歐美市場的反應出乎張凡的預料。
不光是醫院這邊有所抗拒，各大藥企也都開始出招抵制了。
其實這裡面是有說法的，骨科器械，不說其他公司，光一個美敦力的骨科器械，一年就幾百億了，他怎麼可能不抵制。
這裡面盤外招太多太多了，藥企的遊說政府，然後就給茶素造成了一個最大的阻礙。
根據流行病學調查，金毛每年進行的膝關節置換手術數量約爲 70萬例，並且預計到 2030年，這一數字將超過 120萬例。
歐洲不同國家之間差異較大，據 2021年的統計數據，瑞士每 10萬人中進行膝關節置換手術的比率超過 273例，芬蘭爲 260例，而德國爲 207例，英國國民醫療服務體系（NHS）去年約進行了 7萬例膝關節置換手術。
根據對歐洲 17個國家的統計，每年約有 110萬人行膝關節置換術。
籠統的計算一下，金毛加歐洲，一年大概就是兩百多萬臺膝關節置換術。
一臺手術獲益也不要算太多，就五千刀了，這一年下來就是上十億刀了的大生意了。
本來大家分蛋糕分的樂此不疲，現在好了，你茶素醫院一槓子懟過來，把桌子掀翻了。
別說幾十億的了，就是幾萬都能讓人下死手了。
所以，水凝膠的發佈會結束後，張凡本來以爲大家會進行各種相互加價的加入茶素的行列裡面。
結果，國內倒是加入了，而金毛歐洲這邊尼瑪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