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素國際醫科大的考試和統考模式不太一樣,每年教育下發的大綱,茶素國際醫科大也給各個教研組下發的。
不過下發歸下發,茶素國際醫科大的要求更偏向於臨牀。畢竟全國所有的醫科大有附屬醫院,只有茶素國際醫科大是附屬在醫院的。
雖然有點另類,但華國所有的醫學院,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不羨慕茶素國際醫科大的。
尤其是普通老師的待遇,這放在華國,幾乎可以比擬大漁村的貴族學校的老師了。
當然了,茶素張黑子的錢也不是這麼好賺的,茶素國際醫科大的教材是自己出的。
每年教研組在出教材的時候,都能脫層皮。茶素國際醫科大不要求老師一年出多少論文,但必須保證每年參與的教材章節過關。
不想編著教材,也沒事,你可以出論文,二選一。
說實話,出教材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既要保證不脫離臨牀,還要能有一定的科研性,既要經過循證醫學保證教材的數據詳實,又要有一定的前瞻性。
每一次當教材被張凡簽字通過後,老師們都感覺有一種尼瑪昇華了。
教育部這邊對於茶素國際醫科大的教材自編頗有微詞,不過也就是在高晶晶面前微微詞一詞,當着張凡的面,還是會說教材很有水平的。
其實早些年,華國的醫療教育的難度還是相當高的,別的不說,那個婦科老奶奶一輩子沒結婚,這是當年的校規規定的,女生想學醫就別想結婚。
後來醫療教育難度的下降是因爲華國缺醫少藥,醫生太缺了。
可這玩意一旦下來,再上去就費勁了。比如現在,醫療教育是各行各業中最奇葩的。
有五年制的,有五加三加三的,有八年制的,還有四加五的,尼瑪不知道還以爲給小學生出算術題呢。
哪個行業有醫療這麼亂的學制,就是因爲醫療教育下出來的學生很難讓醫院滿意,各大高校就自我摸索。
其實張凡看的很清楚,這是學制的問題嗎?這尼瑪純粹就是人的問題。
張黑子的錢難賺,別說老師,學生們也深有體會。
其他學校,沒有一個學校是考實操的。
但茶素國際醫科大從大三就開始考。
不光考,還與時俱進的。
以前的時候,實操就是幾個橡皮娃娃,讓學生們上手。學生們比拼的其實不是手上的功夫,而是嘴上的功夫,只要你能說的利索,就算滿分。至於是不是真會,這就不是太關注了。
當時張凡還很得意,尼瑪這麼嚴謹的考試,誰有?
然後張凡把考神拎過來顯擺了一下,還頗有挑釁意味的讓考神給評價一下。
考神這就不能忍了!
尼瑪,你說你拉我上手術,讓我給評價一下,我考神也就不說什麼了,畢竟剪刀鑷子的我也認不全。
一個破年底考試,還這麼顯擺?
這真不拿我當博士啊!別說現在了,當年老子高三的時候,這種考試只要給複習資料,都不用多久,一週老子就能考個及格。
考神轉頭就寫了厚厚的一摞子的改進意見。
張凡一看,冷汗都下來了。
在考神眼裡,這尼瑪張凡所謂嚴謹的考試,全是漏洞啊,就像是一個美女穿了丁字褲一樣,說她穿了,也可以說她沒穿。
乖乖!不服都不行。
說實話,論考試,八個張凡加起來都不如一個考神。
考神這種貨,感覺天神就是幹這個的,別說他會的,就算是他不會的,只要是考試,他都能選到正確的答案。
可以說,考試這個行當裡,考神是通透了。
張凡想改革考試!
中庸的校長當時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是不是覺得我們中庸的學生學習好,拿了你們的太多的獎學金,你們掏不起了。
當時中庸的校長還是老校長。
說實話,張凡還真尼瑪不是捨不得這點錢。
茶素國際醫科大的獎學金來源有方面,第一就是茶素實驗室每年科研盈利中拿出一點。
第二就是土豪國給了一批,因爲茶素醫院是給土豪國代培學生的。可這幫學生考不過華國的,土豪國不知道怎麼想的,就額外給了一筆錢。
張凡多明白的一個人,就專門設定了一個非漢語考生獎學金。
當時,不知道這個事情怎麼傳出去的,反正把張凡罵的那叫一個狗血噴頭,誰都知道的是,人家土豪國給的這筆錢,張凡就拿出了十分之一做非漢語獎學金,剩下的全給密西補貼了其他學生。
當時高晶晶要解釋,張凡沒讓,高晶晶還覺得張凡心胸太寬廣了,結果張凡拿着這個事情又去問了萊文,又去找了其他幾個斯坦。
意思也很明瞭:看把,我爲了激勵你們的學生,都讓人罵成漢奸了。
對方也讓張凡給弄的不好意思了,堂堂一個這麼牛的院長專家都開口,還背鍋了,那就意思意思唄。然後代培的所有國家,幾乎都給茶素國際醫科大給了獎學金。
反正現在只要是學生,從本科到博士,但凡努力的,幾乎三四年下來,隨便在茶素弄個半套房是問題不大的。
因爲錢多,中庸他們聯考的就算是校長不想參加,學生都能桌子給掀翻。
所以,今年的年底聯考,華國前十的醫學院真的是拼了命了。
大家都知道今年考試改革了,但怎麼改的,學校這邊就是出了一個考前指南。
當然了,茶素這邊也劃重點,不過這個劃重點就有點欺負人。
一本內科書拿出來,從緒論開始從頭畫到尾,尼瑪還不如不劃重點嗯。
考前指南上也沒什麼新意,就是又強調了一下側重臨牀。
年年都強調,從大一考到研究生的同學們都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茶素國際醫科大的考試變了,出題的是學校,考神這邊的教培集團選擇試卷和調整難度。
實操直接就天翻地覆的變化了,甚至橡皮娃娃充氣娃娃的全都不用了,直接上真實病歷。
比如二尖瓣狹窄的患者,心內科直接挑選幾個患者在考試前一天和患者溝通,“大爺,行不行,有三千塊的模特費!”
老頭一聽,這還給啥錢,爲了孩子們,不要錢都可以。不光是茶素醫院心內科進行挑選,各個科室,還有其他幾個醫學院的附屬醫院也在挑選。
結果被挑選的老頭去了以後,就有點後悔了。
人太多了,烏泱泱烏泱泱的,當着小姑娘小夥子們脫衣服褲子,還是需要一點勇氣的。
年底考試終於開始了,一羣羣的學生們穿着白大褂什麼都不用拿的進入了模擬中心。
茶素國際醫科大的模擬中心,是人家萊文給捐贈的。
突出了一個貴,電梯都是一次性能坐三十人的。
而在這個時候,華國前十的醫學院也同時進行考試,這種聯考已經堅持了好幾次了。
反正用中庸的話來說,只要張凡還有錢,他們永遠都會參加。
中庸,幾個天之驕子進入了考場,拿到了考號,在監考老師的帶領下進入了一個小房間。
然後,讓人不知道說什麼的事情發生了。
第一次實操改革,當時就把好幾個學霸給考哭了,當場哭的。考哭幾個學渣,也沒什麼可說的,可問題是,往往考哭的都是學霸。
真給娃哭可憐了,你想,本來覺得能衝進聯考前十的,信心滿滿的進了考場,結果一推門,小房間裡除了六七個老師以外,躺着一個肉呼呼的大爺。
然後老師塞給了一把聽診器,給了一個血壓儀,然後對學霸說:“給老大爺進行查體!給出初步診斷意見。”
就這兩句話,剩下啥都沒有!
其實這就是診斷學的魅力,但現在……
學霸都傻了,看着敞胸漏懷穿着白色長褲衩面無表情肉呼呼的胖大爺,他聲音都是發顫的。
診斷書他不能說倒背如流吧,可隨便任何一個知識點,他都能給你說出是在第幾頁。
所以實習的時候,就不是很上心,總覺得自己會了。
今天,他終於知道,他不會,腦子裡那些豐沛的醫學知識,現在,看着肉呼呼的大爺的時候,他啥都不知道了,甚至都想不起來,第一步應該幹什麼。
當初張凡要考試改革,因爲他知道,不改革不行,其他行業怎麼樣張凡不好說。
可醫療行當考神這樣的貨太容易混了,學習又好,各種考試都對人家沒什麼難度,如果會做人再混幾個論文,妥妥一個三十歲出頭的主任醫師啊。
但,這樣的人會看病嗎?
一羣哭哭啼啼的學霸們怎麼進去的,怎麼出來的。
聽診器放在老頭的胸膛上,怎麼聽,怎麼有問題,感覺不光心律不齊,甚至尼瑪乾溼囉音都好像能聽到!
反而是平時考試中不溜的一羣孩子們,今年實操的成績特別的好。
因爲正兒八經安心實習的人,是這羣人。
他們都是奔着臨牀去的!
“這算不算是考試事故?”
不知道中庸老院長什麼時候也來考場了。皺着眉頭很是不友好的對着張凡問了一句。
這要是老頭還是中庸的院長,張凡肯定跳起來就和他幹了。
但現在不行了,張凡瞬間,臉蛋變成了菊花,還是綻放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