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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的時候有個之前的女客戶出現客服問題,投訴到我這,我給處理完客服問題就對接給原來負責這個客戶的人,這哥們也是組裡面的人,挺低調的人,業績平平,這女的就對她影響非常好。隔三差五就打電話問他專業方面的問題。一來二去熟悉了就閒聊,因爲這女的年紀三十多。所以說話也就不太注意。她常給他說她生活方面的事情,我也聽的起勁,主要是因爲那時候我們爲了提高業績和市場調研,我們主管都回調取電話錄音聽,我每天都會聽好幾十通電話錄音。這哥們後來邀請她來北京玩。我當時也沒注意提醒。結果後來把這女的睡了。這女的也心甘情願。後來這女的就在北京常住和這男的同居了,後來瞭解到這女的是離異婦女,孩子都很大了。其實在北京男女同居很常見,都是外地人,孤獨漂泊,有男女朋友的人很少,同居各取所需。

這哥們睡了這女的大半年,這女的剛開始可能也是寂寞,後來好像就是纏上這哥們,反正剛開始這男的挺胖的,後來瘦了好多,這女的真行。兩人糾纏了一年多,後來的事鬧的有點大,聽說這女的有點偏激,我都出面調解過,說話可難聽,說被這男的弄的有神經病了,就願意被這男的睡之類的,後來公安局出面協調,這男的賠了一萬多塊錢了事。這哥們離職後我再也沒見過。把我微信也刪除了。

新公司搬家後的半年,工作壓力非常大,我們經常開會到半夜那是常事。我暴瘦了十多斤,失眠非常嚴重。組裡面的人也離職了好幾個。業績做的好的幾個都走了。我趁五一放假離職。回古城待了一週。和小夜好喝幾天就,去城牆轉悠了半天。回北京的前一天,我坐車去鐘樓,在公交車上碰到一個長得特別像Q小姐的姑娘,非常非常的相似,也可能就是她。我沒有靠近去看。時隔多年,她恐怕早已經不認識我了。

我回北京,仕濤打電話叫我面試新公司。也是創業團隊,都是上家公司出來的人。而且我也相信仕濤的判斷,新公司新項目發展起來也非常快。因爲流程都是一樣,只是項目不一樣。入職當天就正式工作。但是公司只有六七個人。幾十平大的房子,電腦都是二手的。在入職後一個月,我打電話給之前團隊的兄弟姐妹。他們在我走後也陸陸續續離職,於是都拉過來。歐陽,婷婷,仕濤,和我都算是在之前公司在一起時間最長的。關係非常鐵。大家又在一個公司,一個團隊。所以幹勁十足。這家公司也是我在北京的最後一家公司,這家公司搬了兩次家。我都趕上。最後一次搬家到離望京很近的地方。我上班非常方便。公司擴的很快,浩浩蕩蕩六七十人。迅速在行業崛起。那段時間也是我在北京最開心的時光。我和仕濤,婷婷,歐陽關係好的幾個人幾乎隔三差五就回聚一下。不是KTV,就是一起去後海划船,或者去奧林匹克公園溜達,日子過的舒服。

年底回家,認識了個女朋友。我叫她小仙女。長得非常漂亮。當時我是奔着結婚去的。兩個人計劃在北京工作一段時間,然後回家結婚。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可是分開就會吵架,我在北京,她在古城,兩個人在一起一年,本來是想兩個人在一起,後來她不願去北京,沒辦法我只能抽時間回古城看她,可是慢慢的出現了一些問題,她態度有些不明朗,我在她面前總會有點緊張,可能是太過在乎,所以不太說話,再加上異地,所以後來無疾而終,還是分手。當時對結婚有點心灰意冷。可能單身三四年,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不想輕易放棄。後來還一個人回古城找過她,可是她早已經不在古城。平心而論,她是讓我離結婚最近的人。後來這個我叫她小仙女的姑娘沒在見過。她時常出現在我夢裡。

和小仙女分手後,人有點恍惚。在北京實在覺得沒意思,開始計劃回古城。而且年紀也不小了。大學那哥幾個結婚孩子都能走路了。我還單着,有點着急。五月底在北京請歐陽,婷婷,仕濤幾個吃了飯,散夥。我一個人在北京天開始熱起來的時候離開了。當時歐陽還說要請我吃飯,婷婷還說要去看電影,仕濤還和我討論開個工作室,都沒能實現。有點傷感。

回古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小仙女曾經上班的地方看看。早已經物是人非。和小夜他們喝了幾天酒,開始找工作。那時候的西安天非常非常的熱。太陽曬的皮膚灼燒。運氣不錯,六月一號,正式入職一家教育公司,全球行業第一。公司也是剛在古城成立分公司,當時只有六個人,公司所有的框架都還沒成型。我算是第一個業務人員,也算是見證了公司的發展歷程。

時年已經是二零一七年。轉眼十年。此刻我坐在街角咖啡館,抱着電腦寫東西的時候,往事一幕幕浮現。總覺得用文字記錄太過冰冷,總會怕漏掉什麼。到與我而言,莫過於此是最好的方式。當初還是一個毛頭小子。出門還得老爸陪同。而這十年,已經從順從的不諳世事的男孩變成淪落世俗的中年男人,隻身行走過大江南北,見過光華背後的黑暗和醜陋,見過最美好的人和事,也算是見識過繁華和蒼涼的人。

漫長的十年像一場夢。醒來的是苟且,醒不來的是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