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全部說清楚後,高仁和楊鶴齡開始分頭行動。~是跑去給他的手下們“做工作”,按照他的說法,在這之後他的手下們會忘掉劉瑞甜母子,會記住一場與高仁的慘烈搏鬥,同時認爲他們的老大在追逐高仁的時候失足掉下了懸崖……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必須儘快的帶着劉瑞甜母子脫離這羣手下可能的視線,醫院裡頭的部分見過他的醫生護士也必須處理乾淨。
高仁得到的建議是儘快離開扎西古寨,然後再想辦法聯繫他的“上級”,尋求進一步的幫助。在臨走的時候楊鶴齡猶豫再三,還是講出了一個細節:“組織”大概在一個月前現了他的蹤跡,然後他的信號消失了近兩週,直到前些天才又重新被探測到。
其中的原因,楊鶴齡表示組織也在進行研究,現在已經排除了使用屏蔽器的可能……
高仁對此只有不解。今天晚上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個所謂的屏蔽器,更別說使用了,那個組織的研究目前看來是正確的。
他很想立刻靜下心來,把這個楊鶴齡好不容易講出來的細節分析分析,但是時間不等人,爲了米緹娜等人的安全,當然也是爲了幫助楊鶴齡儘快完成心願,避免節外生枝,他必須趕緊回到樓下病房,把衆人立刻帶走。
凌晨兩點半,高仁回到病房外。這是一間不甚正規的醫院,到了這個時間段,整個樓層根本就沒有醫生護士地影子,所以即使屋內傳來王暄徐徐米緹娜的敲擊叫喊聲,也不會有人理睬。
高仁有些愧疚的把門打開,屋內三人喜出望外的一起往外衝,見到高仁出現在面前,先是驚喜,緊接着卻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那樣子就像是心頭一塊石頭落地後,雖然“放心”,卻砸出了一陣心絞痛。
“高仁你這混蛋!”米緹娜施展粉拳,噼裡啪啦砸在了高仁胸膛上,“你是想拋棄掉我嗎?”
“真他娘地不夠哥們兒啊,打架不叫上我,你丫忘了當初是我把你從韓蓉手裡救下來的嗎?咳咳,還說這次再並肩作戰呢,你丫不仗義……”王暄憤憤不平的嚷嚷着。
倒是徐徐。雖然柳眉倒豎。聽着二人各有說法。幾度想開口。卻終究沒找到滿意地詞句。乾脆選擇了怒目相向。
高仁哭笑不得。對衆人來了個深鞠躬。苦着臉說:“我說各位。誰告訴你們我是去打架了?我只是上樓探望探望瑞甜姐他們嘛……”
“他們不是壞人?”王暄地臉上寫滿了惑。根本就不相信高仁地說法。
“我們錯怪人家了。只能怪我肥皂劇看多了。想象力太豐富。我那會兒是氣勢洶洶地上去想找他們問個明白地。沒想到最後問明白了。人家那就是一個感人地愛情故事。同咱們地遭遇壓根兒沒關係!”高仁極力地掩蓋着一切。這也是他答應楊鶴齡地保密諾言。
“那你地意思是我之前被綁架。那個變態莫名其妙地被人救走都和他們沒關係?那這樣地話。又是誰想對你下手呢?”徐徐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一連串地問題朝高仁傾瀉過去。
高仁左顧右盼。撓撓頭皮後緊張地說:“其實說和他們沒關係也不完全對——過兒地父親是個警察。他們地人現在已經把案子破了。那個變態叫陳志光。他已經交代了。迷藥是他放地。之所以想殺我是因爲嫉妒我和緹娜地關係。呃。他真地很變態!”
這種說法,已經是緊急情況下高仁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了,說完之後,他就開始在心裡祈禱衆人趕緊相信,以便他接着編理由誑他們折返回碧空。
“哇靠!真的啊,那這小子活該被打被抓,哼哼,希望儘早把他給斃了!”王暄率先表態。
徐徐接着感嘆道:“確實是個變態!沒想到還有人嫉妒你和緹娜——看來咱們得好好的感謝一下警方,不過現在嘛,既然決定要回去了,咱們只好連夜離開嘍!說老實話,我真不喜歡這個鬼地方,晦氣!”
高仁表面正常,其實心裡直打鼓,看了米緹娜一眼,也無法從她臉上讀出什麼信息來,他真怕這是衆人在假意順着他地話往下說,其實是在醞釀一次爆的反擊。
可奇怪的是,徐徐爲什麼會提到“回去”這個字眼呢?
正當高仁納悶的時候,樓道盡頭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咳嗽聲。無需通過數據庫比對他也知道,那是楊鶴齡地聲音頻率。
看來這位楊先生是位幫忙幫到底的好人,只不過這樣一來,可憐地徐徐他們就又遭到了一次“洗腦”。
高仁按捺住心中的笑意,帶着衆人進病房收拾完揹包,然後氣勢洶洶地下樓,連出院手續也沒辦理就跑到停車場,動他的寶貝斯奎若後揚長而去。
留在古寨農家樂旁草原上地那頂帳篷不需要了,留在醫院病房裡的水果不需要了,留在此次旅程末尾的這段混亂不平凡的記憶,也不需要了。
扎西古寨景點官方停車場內,王暄和徐徐分別進到了自己的車內,三輛車按照來時的順序,在夜色中駛上了回家的道路。他們的旅行計劃剛開始不到一週就不得不終結,讓高仁欣慰的是,衆人並沒有討論中斷旅行的原因,感覺好像是已經達成了什麼共識一般。
開車駛離古寨幾十公里後,心癢難耐的他才忍不住在車載對講機裡問道:“我說各位,咱們就這麼回去,你們心裡甘心不甘心啊?”
“靠!有什麼不甘心的?還有比這事更重要的嗎?你都說了,要讓那些嫉妒你的人通通再受一次打擊——除了結婚,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在這方面,你小子的點子確實好用得多!”王暄的語氣讓人聯想起他那招牌式的奸笑。
徐徐也說道:“是啊,旅行以後可以再來,無論如何,不能錯過你和緹娜的婚禮啊!”
“什麼?”高仁瞪大眼睛驚呼一聲,“我……我和緹娜的婚禮?”
“不是吧高仁,你小子這麼快就想食言?”王暄更爲吃驚的反問一句。
楊鶴齡啊楊鶴齡,你到底在他們記憶裡頭添加了什麼信息?高仁一時間心亂如麻,在滿腦子問號的重壓下,他只好假笑着敷衍道:“哈哈,here,here,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嘛,晚上開車,你們可不許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