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錯人了吧!”高仁毫不猶豫的衝着這個素不相識了一句,說着就要離開。
矮瘦男子停下腳步,說話的感覺竟有些陰森:“我怎麼可能認錯閣下呢?草原狼是永遠不會把獵物弄錯的——哼哼,要找個落單的獵物可真不容易啊!”
在這一瞬間,高仁不得不感嘆先前那位招搖撞騙的神棍楊鶴齡,他那詛咒般的預言難道說這麼快就要兌現了嗎?
“草原狼”、“獵物”,這麼囂張的比喻,除了爲非作歹的大膽狂徒,還有誰會如此直接的大聲道出呢?高仁自感倒黴,但還是心存僥倖的笑着說:“這位兄弟別開~,雖說這裡是草原,但橫行一時的草原狼可早就絕跡了。”
“少廢話,納命來吧!”矮瘦男子不再多言,倏地一聲已經快步上前,右手之中竟然揮舞轉動着一把摺疊小剪刀,十分隱蔽的襲向高仁頸項。
這種幾乎只能電影中看到的花式動作讓高仁頗感意外,不過危急關頭他可沒有心思去欣賞,而是不敢怠慢的開啓了播放器慢放功能,準備全力迎敵。
微微後仰躲開對手的橫,待得矮瘦男子略微重心左移,高仁順勢揚腿,攜萬鈞之勢,期待將其掃翻在地。
矮瘦男子機的雙腳一墊,竟像跳繩一般,騰空越過高仁的掃腿,最後是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安全地帶。怪笑幾聲,他尖着嗓子怪聲怪氣的說:“果然有兩下子,不過我馬上就會讓你體驗放血地快感,嘎嘎嘎——”
他地聲音如夜梟般刺高仁感到極不自在,他瞥了一眼遠去的劉過,希望這孩子不要被這裡的異響吸引再折返回來。值得慶幸的是,劉過或許是被尿憋急了,對於身後的怪叫聲似乎並不在意。
“好,你又想要幹什麼?”高仁看不清矮瘦男子的表情,但從他的功夫和言語上看,這個人絕對個特立獨行的兇徒,打個比方,氣質方面給人的感覺十分類似於美劇越獄裡的邪神Tbagg。
“我只;要你地命。我想聽見你頸動脈破裂地聲音。噢——”矮瘦男子令人厭惡地呻吟了一聲。旁若無人地站在原地搖頭晃腦。
對手越是這樣。高仁越不敢輕舉動。前些日子在雲鶴山。他地對手是一對綁架搶劫犯。現在倒好。突然殺出地變態讓他不得不想起電影裡地連環殺手——不過他沒有更多時間感嘆爲什麼自己最近會如此地厄運連連。只期待着能夠儘快地擺脫眼前這個噁心地傢伙。
“怎麼樣。你準備好了嗎?”矮瘦男子將剪刀舉到面前。做了個令人眼花繚亂地纏繞動作。吊兒郎當地活動着筋骨。“我可要動真格地嘍。高先生!”
嗖地一聲。男子竟將手裡地武器當做暗器擲了出來。劃破朦朧地夜色。順着呼嘯地晚風向高仁喉嚨奔去。若不是擁有功能強大地慢放功能。高仁多半會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事實上就是在慢放功能地幫助下。他也是在剪刀離自己地喉結僅有七八公分地時候觀察到地。
身不由己地後仰。高仁做了個漂亮地後空翻動作。堪堪地避過了暗器地索命。《電腦訪問.bsp;“好!”矮瘦男子居然喝起彩來。話音未落。他居然又從兜裡掏出了一副剪刀。身形移動朝尚未站直身子地高仁衝來。
藉着後空翻的慣性,高仁直起身子的一瞬間已經用左手將敵人的右腕牢牢的抓住,右拳直線出擊,目標同樣是對方的喉嚨。矮瘦男子不慌不忙,空閒的左臂像鞭子一般甩過,高仁只覺得自己裸露的右手小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左手不由自主的鬆開,撤回右臂一摸才知道,竟是被對方的五指指甲抓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
“嘖嘖嘖,真是美味呢!”矮瘦男子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在原地依次吮吸着左手五指,聽上去倒像是在津津有味的品嚐什麼美食。
高仁胃部泛起一陣噁心,右臂火辣的痛感使得他的拳頭都無法全力握緊,趁着對方玩弄變態心理戰的時候,他也正在暗自調節。
“哼,是不是還有烤羊肉的味道呢?”高仁的迴應順從了對方變態的思路,倒是一出奇招,“讓我猜猜吧狼先生,您這樣明目張膽的行兇,難道是四處遊獵的食人族嗎?”
顯然知道這是對方在試探自己的行兇動機,矮瘦男子陰笑兩聲,點頭道:“高仁先生聲名遠播,我這個山溝裡的食人族還真想品嚐一下你的味道——剛纔嘗過點開胃菜,我非常期待正餐!”
“無聊!”再邪惡的戰術用多了也就失去了作用,到這個時候,高仁已經完全適應了對手這種伎倆,時在這段時間內,淨身殺毒軟件還在緊張的工作——雖然無法直接修復外傷,但它卻能夠最大限度的做到防止病毒和有害細菌侵入傷口。
或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高仁覺得自己的疼痛感減輕了許多,便再一次動了攻勢。
矮瘦男子招式靈巧,在與高仁的格鬥中總是採用非常規的攻防動作,或是猛然的原地九十度後倒,實際上躲避攻擊的同時,殺招卻藏在腳尖—他的雙腳竟然也夾着一把剪刀;亦或是進攻的同時不斷轉圈,然後像變魔術一般接連不斷的甩出暗器剪刀,逼得高仁根本就無從下手。
好在高仁擁有防身金手指,但凡這種肉搏攻擊,只要是他想自保,似乎都可以輕鬆避過所有攻擊,但現在的他更想做的是的教訓眼前這住天高地厚的傢伙,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的處境讓他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當然,高仁還很想知道這個對自己作案動機閉口不言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一見面便喊出自己的名字,然後像現在這樣瘋般的進攻,大有殺之而後快的意思——這樣的人,是來自某位仇家的委派麼?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變態絕對不可能是騙錢失敗的楊鶴齡派來“兌現言”的,雖然這個世界似乎真的一切皆有可能,但高仁卻從沒考慮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