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睜開眼,一副懶洋洋的表情看着我說,“她現在還沒有醒來,而我也該休息了,我上到她身上,當然是對她有好處了,同樣也能借助她的魂魄,讓我好好休息,這麼兩全其美的事,你吼我做什麼!”
說罷,女鬼一翻身,背對着我,便閉上了眼睛。
我盯着她的後背,看了好一會兒,發現沒什麼異狀發生,才慢慢的從牀上下來,走到桌邊坐下。
這時只見小花,拿着手裡的半個饅頭遞給了我,撅着小嘴,委屈巴巴的對我說,“哥哥,剛剛那個姐姐太能吃了,她把所有的飯菜都吃完了,這半個饅頭,還是我從她手裡搶的呢,給你吃吧。”
我看着小花遞給我的饅頭,十分感動,揉着她的腦袋,問她有沒有吃飽。
小花低着頭,撅着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又朝我點了點頭,我看着她這副模樣,便把饅頭還了回去,讓她自己先吃飽。
停了幾分鐘,小花把饅頭吃完,我收拾了碗筷,擱置在托盤上,交代了小花,讓她留在這,看好晚晴和女鬼。
同時我又在屋裡佈置了結界,這才安心的端着托盤下了樓。
樓下的小汪,見到我過來,連忙把我手中的托盤接了過去,“謝哥,怎麼好麻煩你親自把碗筷送下來,吃完了叫我一聲就成。”
我朝着他笑了笑,看完廚房的方向,問他還有沒有飯菜。
小汪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猶豫着點頭說,讓我跟他去。
二十分鐘以後,我吃完了飯,回到樓上,屋子裡很安靜,小花也翻身上了牀,睡得迷迷糊糊的。
下午睡了許久,這會兒我倒是不困,況且牀上也沒有我的位置。
我搬着椅子坐在牀頭,手機已經充滿了電,我拿過手機一看,上邊有一條短信,是孔橋發來的。
孔橋告訴我說,他的同伴因爲一些事情,在路上耽擱了些時間,可能明天才能過來。
我回了條短信給他,告訴孔橋說,我還住在之前我們碰到的那個旅館中,找他的人到了問旅館的人,就能夠找到我。
回過了短信,我把手機放在一旁,靠在牆上,坐在椅子上,盯着晚晴,生怕那女鬼趁我不注意,對晚清做些什麼。
不知不覺,我居然靠在牆上睡着了,這一睡又是一夜,第二天一睜眼,天都大亮了。
可我一睡醒,卻發現晚晴已經醒來,有些調皮的趴在牀上,蹬着腿,手裡還拿着我的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我一瞧她這動作,就知道女鬼還沒有從她身上下來,一把搶過手機,抓住晚晴的手腕,對她說,“現在你也休息好了,趕緊從她身上下來!”
女鬼剛開始不願意,但經過我的一番危險,終於不情不願的從晚晴身上下來了。
停了一會兒,我把小花叫醒,晚晴也醒了過來。
服務員小汪來給我們送了熱水,晚晴帶着小花去洗漱,又過了一會兒,小汪過來說,李老闆來了,在昨天中午我們吃飯的包間等我。
我看完就已經收拾好了,並準備帶着她和小花一起去見李老闆。
可是這時女鬼卻不願意了,硬拉着我說要一起過去。
我甩開女鬼的手,冷冷的看着他說,“李老闆可是你的仇人,我要讓你見了他,你萬一殺了他怎麼辦?”
女鬼往牀上一坐,開始撒潑,說我不能把她自己留在這。
說着說着,女鬼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我倒沒什麼感覺,卻把一旁的晚晴看的心軟了。
“相公,要不然我們就帶上她吧,而且她現在不是也不能離你太遠嘛。”晚晴拉着我的手,柔柔的朝我撒着嬌。
女鬼眼睛一亮,連忙在一旁說,“對對,我可不能離你太遠的,你必須要帶上我。”
我想了想,這女鬼的性子,乖張跋扈,把她自己丟在這,我還不放心呢,索性便答應帶上她。
只不過還有一個條件,我找了一圈,讓小花拿出了我們臨走前,小花爺爺給她的那個竹片兒。
我指着小花脖子上的竹片兒,對女鬼說,“帶上你也可以,不過你不能露面,你現在附在這個法器上,而且你要答應我,有人的時候絕不能出聲,也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的存在。”
女鬼走近,看了看小花脖子上的竹片,朝着我翻了個白眼,做着鬼臉,一晃神的功夫便鑽了進去。
小花忽然捂着脖子,說了聲好重,我指着竹片,對女鬼說讓她附在竹片上,老實一點。
這時,小汪又在門外叫了我兩聲,我拉住晚晴的手,帶着小花和已經附在圖片上的女鬼,隨着小汪上了樓,去到了李老闆所在的包間。
李老闆一如昨日那般熱情,甚至比着昨天剛見我時,對我更加畢恭畢敬。
經過交談才知道,李富貴得了我的那張符紙之後,情況已經好轉了許多。
可是李老闆剛說完,小花就偷偷拽了拽我的衣袖,小聲告訴我,竹片很燙,女鬼姐姐告訴她,她現在很生氣,還一直在罵我,幫着李富貴那個混蛋。
我並未理會女鬼,同李老闆客套了幾句,告訴李老闆說,“害他兒子的女鬼已經被我收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讓李老闆回家可以把符紙取下,他兒子現在已經沒有生命之憂。”
李老闆聽了我的話,大喜過望,問我如何能讓他兒子恢復之前的樣子。
我沉下臉色,鄭重的告訴李老闆,李富貴做了傷天害理的事,現在能保命就已經不錯了,更別期望能夠恢復之前的樣子,這只是他的現世報,等他將來身死之後,到了陰曹地府還要背冥王拿住問罪。
聽完我的話,李老闆面如死灰,閉上了眼,停了許久,才無奈的嘆着氣,擺了擺手,口中連連,直呼報應。
李老闆我問他兒子,日後只能頂着一張,比他還要年老的臉生活,而且各方面都如同一個耄耋老人一樣,性命也沒剩幾年的時光,心情鬱悶的同我喝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