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的低着頭,從今天一早,我就沒有見到晚晴,現在越想越不對勁兒,我被人陷害趕出了沈家,但是晚晴一定不會相信我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也不知道沈家的人會用什麼樣的理由誆騙晚晴,我只能在心裡希望着,晚晴一定要相信我,不要相信沈家的人。
馮寡婦皺了皺眉,遲疑的問我說,“大兄弟,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我沒見過那沈家小姐什麼樣,但看你相貌堂堂,同沈家小姐也應該是郎才女貌,更何況你與沈家小姐早就成了夫妻,那沈家也沒什麼理由看不上你,但他們……爲什麼要設計陷害你?”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搞清楚,陷害我的人到底是誰,更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何目的。但是馮大姐,我聽說了你們家發生的事,越發覺得那沈家實在怪的很,我妻子和我妹妹現在還在沈家,我當真是放心不下。”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恨不得此刻就摸到沈家,去把晚晴和小花帶出來,但是我不傻,他們既然設計把我趕出去,就一定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就算我此刻能夠順利的潛入沈家,可是沈家那麼大,我一定也找不到晚晴。
這時,孟老疤卻告訴我說,讓我三天以後這個時間來找他,自會有人告訴我事情的始末。
我猶豫了一下,說了聲好,便和馮寡婦一起離開了孟老疤家裡。
回去的時候,虎子已經自己上牀睡着了,村子裡也很寧靜,馮寡婦說,讓我去住在她和虎子的房間,那間屋子稍乾淨些,我拒絕了,堅持要住她給我收拾出來那間長久未住人的房間。
經過馮寡婦的打掃,這屋裡雖然還是一股黴味兒,但是已經比着我剛來時候好多了。
我翻身上了牀,屋子裡很黑,我的手機只剩下不到一半的電量,只是劉嬸託孟老疤給我的包袱裡,並沒有帶充電器。
我還要用手機聯繫孔橋他們,也沒敢做別的多餘的事浪費電量,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三天以後去找孟老疤。
到時候,我不知道我在孟老疤家裡見到的,是劉嬸還是沈逸之,但是孟老疤說,只要我三天以後去找他,我便能夠得到答案,我現在除了相信他,別的什麼也做不了。
“大兄弟,你睡了麼?”門外,馮寡婦在敲門。
我翻身下牀,走到門口,摸索着牆邊,找到了開關,雖然這屋子長久沒有住人,好在房樑上吊下來的電燈泡還能打幾個閃亮一會兒。
屋裡亮着昏暗的燈光,我給馮寡婦打開了門,只見馮寡婦手裡抱了一牀被褥。
“大兄弟,你別看現在是夏天,可是我們這兒氣候特殊,一入夜,冷的凍人,我給你送牀被子,要不你指定要凍病着。”馮寡婦一邊說着,一邊從我和門縫之間擠了進來,不等我說話,便走到牀邊彎着腰給我鋪牀。
我趕緊走過去接住被褥,“我來吧,馮大姐,孩子已經睡了,你也快去睡吧。”
馮寡婦起身轉過去背對着我,一陣摸索,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等了半分鐘,她一回身卻把我嚇了一跳。
只見馮寡婦居然解開了自己上身的衣服,我立馬背過身去,緊張的說,“馮大姐,你這是幹什麼!”
一雙手貼在了我的後背上,身後傳來馮寡婦帶着哭腔的聲音,“大兄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要是你都不幫我,可能我這輩子都弄不清楚我男人和我公爹是怎麼死的了,你也瞧見了,我們家裡現在的條件,只想連孩子都養不活,我實在沒啥能給你的,你要是不嫌棄……”
我一個轉身,緊閉着眼睛,往後退了兩步,揮了揮手,對馮寡婦說,“大姐,你快穿上,我已經說過我會幫你,就一定會盡力,你要是這麼做可就有點兒看不起我了,我謝廣頂天立地一條漢子,不做趁人之危的事,再說了,我是有家室的人。”
過了好半晌,聽不到一點兒動靜,我眼睛瞧瞧睜開一條縫兒,一眼看見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肉。
馮寡婦穿的單薄,上邊的衣裳解開釦子,露着裡邊的女人穿的紅肚兜,我臉上發燙,心知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連忙伸手摸索了幾下,催促着馮寡婦趕緊把衣服穿好。
“大姐,你有什麼話,把衣服穿好再說,我們這孤男寡女的,大半夜這要是叫別人瞧見了,有損你的名節啊。”
馮寡婦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嘶吼着問我是不是嫌棄她是個寡婦。
她的哭聲立馬引起了一陣狗吠,這山村的夜裡靜的很,我和她從孟老疤家裡回來的時候,腳步都是故意放輕的,生怕引起狗叫,讓人家瞧見我和她一個寡婦大半夜的在村子裡閒逛,就是害怕引起別人的風言風語。
可她倒好,大半夜的跑到我屋裡脫衣服,真真是把我給嚇慘了。
“好了好了,你別哭,我不是給你保證了麼,你公爹還有你男人的死因,我一定幫你調查清楚,要是有機會,我再幫你把仇報了,這總行了吧,姑奶奶誒!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吧!”
經過我的一番哀求,終於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係扣子的聲響。
好半天,我才試探着睜開眼睛,只見馮寡婦坐在牀邊,低着頭兩隻手擺弄着皺巴巴的衣角。
我也不敢過去坐,只得靠牆站着,馮寡婦別開頭不看我,我這麼一瞧,這馮寡婦其實長的挺漂亮的,皮膚白嫩五官也周正,要是沒有這些年這些鬧心事兒,想來她和她男人也應該過的挺幸福。
只可惜啊,一個家裡的頂樑柱倒了,倒是難爲她一個女人拉扯着一個孩子,還要忍受村裡人的欺負,馮寡婦眼角多了一道她這個年齡不該有的皺紋,縱使這樣,也是風韻猶存。
呸!想什麼呢!我在心裡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把,又勸起了馮寡婦,讓她早些回去休息,關於她的請求,我來想辦法。
馮寡婦二話沒說,站起身就走,就是一走一跺腳,不知是因爲臉上臊的慌還是因爲別的什麼,總之有點兒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