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的陷入半昏迷。
於是庭媛前腳被唐瑾送進醫院,盤俊後腳就將我也送了去。
醫生給一通檢查,也沒查出我有什麼毛病,最後下診斷,說我是受刺激所致的昏倒。
這讓盤俊黑臉黑了好幾天,盤綺羅也跟只蚊子似的,在我跟前嗡嗡,說我居然那麼在意唐瑾,真是傷死盤俊的心了!
我說我哪裡有那麼脆弱,並且一口咬定我是身體不適才昏倒的。因爲昏倒前頭特別疼,可能是一年前腦袋受傷過好幾次,才落下毛病了。
盤綺羅不信,還說我嘴硬。病的人明明是我,她說的那些話好像她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似的,我都不知道事,她知道!
我不理她,還是覺得自己腦袋是有毛病了,自己找醫生去看。當時也做了個檢查,但是出結果時,幫我看診的醫生急着去車站接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草草看了下檢查結果,就說我沒事。
盤綺羅這下子可算抓到我的把柄了。就說我是欲蓋彌彰。明明心虛了,還故意胡扯個理由,並說她瞧不起我這樣的人。
我沒辦法,也只能趕緊離開醫院,省的被那丫頭說我作。打這兒之後,我要是稍微情緒激動,還是會昏倒,要不就是突然一陣莫名的頭疼。可是因爲檢查過,沒檢查出什麼來,自己也就只能無奈的將這些當做小毛病。
殊不知,我這頭疼,完全是那個鬼阿嬤活着之時,對我下得狠手所致。而本來有機會及早醫治的機會,卻陰差陽錯的造成了誤會,以致拖延,白白讓我遭了很久的苦楚!
另外這個病症,還讓唐瑾足足的誤會我。我本來一個做事幹脆利落,胸懷坦蕩的人,被唐瑾誤會成工於心計,利用別人同情心當籌碼的人。
沒人願意平白的被扣了個屎盆子,我又不是聖人,以德報怨的那一套,我假裝不來。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後來被誤會的多了,也就不在乎了。
唐瑾要是說我陰險狡詐,我索性直接承認,然後對他,“我就是陰險卑鄙,怎麼樣?你來咬我啊!”
唐瑾臉當場就綠了。
和唐瑾關係越來越惡劣,這也讓我無法從他嘴裡得知庭媛的情況,我直接以爲庭媛應該沒事了。
直到有一天,遲旭突然找上門來,說他似乎是遇到鬼了,要找盤綺羅幫忙驅鬼。
盤綺羅一直當遲旭是冤家仇人似的,根本不管,將他轟到我這邊,讓我幫着瞧。
那遲旭立馬變了臉色,說道:“我哪裡找她看?唐瑾被她下了情蠱,現在庭媛被她害的面癱,好端端一個大美人,變得嘴歪眼斜,我找她看?還有命活嗎?”
遲旭本來是損我,他哪裡知道庭媛的事跟我半點兒關係也沒有,完全是盤綺羅的過錯,他話裡話外沒提到盤綺羅半個字,但架不住盤綺羅自己心虛啊,其他書友正在看:!
盤綺羅當即抄起笤帚將遲旭給打跑了。不過,她這樣的行爲,反倒讓遲旭以爲盤綺羅是講情義,那是幫我出頭呢!
反正我是掉墨缸裡了,怎麼也洗白不清。
既然怎麼也說不清,那壞人我就當了。正好和唐瑾拉開距離,他少搭理我,我天天好心情。
只是那天,我和盤綺羅一起去城郊的一個村子,抓了一隻爲禍的鬼嬰回來。路上居然那麼巧,遇到戴着帽子,捂得嚴嚴實實的庭媛。
我不願和庭媛有什麼交集,當做沒看見她,就徑直往前走。哪知她竟然追上來,說專門來找我的!
我直接對她說,和她沒什麼好談的!大路朝天,請她各走一邊。
我轉身要走,盤綺羅也不知道抽什麼風,這會兒替我出頭去了,指着庭媛的鼻子臭罵她說,“活該你嘴歪眼斜的,你明知道你變出現在這樣子,不關南南的事,爲什麼還誣陷她?”
我白了盤綺羅一眼,心想事情都快過去了,你現在站出來裝什麼好人?當初我被誤會的時候,怎麼不出頭呢?
盤綺羅卻說,她不替我解釋,那是覺得我被唐瑾誤會是好事,那樣我才能斷了和唐瑾的念頭,專心跟着她哥盤俊。爲了我這個未來的嫂子,她不介意當回壞人,說的她好像多偉大似的!
盤家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無恥,我見怪不怪,也懶得和盤綺羅計較,轉而對庭媛說,“我知道你的目的,你將髒水潑到我身上,心思無非是想要唐瑾對我死心。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你還來找我幹嘛?”
庭媛仍舊是她那樣爛泥似的性格,小聲對我說,想和我單獨談談。
我沒什麼可和庭媛談的,有些東西,是她自己抓不住,現在跑來怨我嗎?我委屈跟誰說去?
盤綺羅卻說,“快刀斬亂麻,你撂幾句狠話,讓這笨蛋女人捎給唐瑾,一讓她放心,二讓唐瑾死心,以後大家都清靜了!”
我一想也是這個理兒,就讓盤綺羅幫拿着封印着鬼嬰的瓷罐,盤綺羅直翻白眼,說那罐子陰氣太重,怕傷了身子,之後自顧自地就閃人了。
我沒辦法,就只能捧着個瓷罐,等庭媛開腔。
萬萬料不到的是,庭媛居然趁我不備對我下殺手。揮着之前藏在袖子裡的匕首,對我就是一刀。我發現時,已經晚了,躲閃不及,被她砍傷了胳膊。
我胳膊吃痛,手裡捧着的瓷罐也就掉地上了。而比起要殺我的庭媛,我更擔心那好不容易捉來的鬼嬰。
那隻鬼嬰原來身負鳳凰命格,無奈胎死腹中,無法轉身怨戾之氣不散,禍害自己家人。我費了好大的勁兒纔將它捉住,收服它,打算以它的命格,和女鬼蓁蓁做交易,用此來換劍虹的下落。
要是讓鬼嬰逃了,我再想找個這樣的命格,可就是比登天還難了。所以,我更急於抓住鬼嬰,躲過庭媛致命的一刀後,轉身去追鬼嬰。
那隻鬼嬰本來就狡猾無比,眼看我要捉住它,它竟然鬼影一閃,附身到庭媛身上,這下子助長了庭媛的威力。我一看不能不出手了,才伸手拔出魚骨劍,和庭媛招架起來。
那庭媛再兇狠,也是城裡嬌貴的大小姐,比不得我這打小砍柴幹粗話的山裡人,幾下子過招後,她就被我擒住。
但我收服鬼嬰的時候,又給她空隙,她的匕首一下子抵住我的咽喉,聲色俱厲地對我說,她有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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