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知道這秦老道是在搞什麼鬼?
看到他煩了,我才準備找東西挖墳盜墓。
秦老道氣的鼻子都歪了,說我現在跟他一樣都是鬼魂,見過有鬼魂盜墓的嗎?
我被這老傢伙支派的煩了,氣呼呼地問他怎麼做?他一甩道袍,剎那間在我眼前變成一座還算是氣派的房子來。
我這才醒過腔來,心想可不是嗎?墳地在鬼的眼裡就是一個家。
這時秦老道瞪着眼睛說,“趕緊的!你自己進去!”
我不甘不願,磨磨蹭蹭,結果被那秦老道一腳給踹進去。之後我就聽見秦老道在後面說,“在我師父的仙棺裡,有一個符袋,你將那個符袋拿出來,裡面有能幫你驅除煞靈的寶符密咒!”
我心裡一陣大喜,可是秦老道後面的話,差點讓我連將秦老道踢進糞坑裡的心都有了。
那秦老道居然說,“不過,你能不能拿到,那要看你的福氣了。我師父當年因爲一時貪念偷了湘西符王的秘笈,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反遭了符王的血咒算計。後來,我師父才弄明白,那湘西符王早就想到那符袋會被江湖人士覬覦,爲了保全那個符袋,不但施了血咒,還在符頭上加了一筆,一般人拿到那個符袋,也是小寡婦看花轎乾着急。”
我聽秦老道這麼說,自然要問他會不會用那個符袋?
秦老道立即臭罵我一句,說想什麼呢?他師父那麼大能耐都不能用,他要是能用那就奇怪了?
我聽到這裡還心存僥倖,問秦老道,既然讓我來偷那個符袋,那就是知道我是有緣人咯?
秦老道嘿嘿一笑,說道:“那倒也不是!我是知道你快死了,所以讓你幫我師父解了血咒,好讓他老人家的魂魄早日擺脫血咒禁錮,早登極樂!”
秦老道還說我命裡多劫,要是這一次死了那也算是超脫了,他會想法子讓我在陰間少受點罪,隨便在十八層煉獄裡轉一圈,然後給我安排個公主命格,下輩子好好享福去!
我聽到這裡,早就氣爆了,氣得連將秦老道的祖墳掘了的心都有了。
可是那秦老道笑得那叫一個不要臉,對我說,“你先想想你還能不能從我師父的墳裡出來再說吧!我師父早就想到今天了,所以備好了陰兵陣,好好招待你。你要是出不來,我會託夢給我那好徒弟唐瑾,讓他將你的屍體埋在離這裡不遠的唐家祖墳,到時候,雖然你的魂魄無法回到你的屍身上,但是偷着竄個門,總是可以的!”
這秦老道一番話,氣得我差點連肝都爆了。我氣的破口大罵,不過真是沒個屁用!因爲正如秦老道所說,我是進來容易出去難!
因爲這時候,在我眼前已經出現了大批陰靈。那些陰靈和我以前見到的陰靈不同,倒不是它們生的有多猙獰多嚇人,而是它們似乎就是一片片白色的影子,好像就是白紙紮得人馬,並且扎紙活兒的師傅忘記給這些兵甲畫好眉眼,也就勉強瞧出個人形來。
這羣陰靈中,衝在最前面的,還騎着頭白馬,手裡握着長矛還是什麼?我分不清。唯一能分辨清的是這些陰靈身上的場,那叫一個兇戾駭人。想來這些東西都是有些來路的兇靈,我好歹也算是去過地府的人,也算不得沒見識,但是此時仍是被太過陰悚的場,嚇得有些腿軟。感覺全身零件都快散架似的。
我緊張地不知所措的時候,那秦老道的聲音就從上面傳過來,他似乎能看到我在這邊兒的動靜,臭罵我膽小怕事,跟個娘們兒似的!
我氣的差點兒哭了,回罵那死老道,“我本來就是個娘們兒,你往日眼睛都是瞎的啊?”
那秦老道“哎呀,哎呀”兩聲,跟吃了鵝毛堵了嗓子眼兒似的。後來才又不耐煩地對我說,“你快點兒吧!要是我師兄那老混蛋知道你來偷我師父的符袋,他不吃了你纔怪!”說着打了個哈欠,才繼續說道,“我困了,找個地方眯一會兒去,你要是想活命,就快點兒吧!”
我被秦老道騙到這種地方,本來就氣的七竅生煙,聽秦老道說要去睡一覺,那火就更不打一處來了,這一生氣就忘記了害怕,心想以前我倒黴死了,也就算是早死早託生了,現在好不容易纔換了命格,要是死了,那冤勁兒可就大了!
想到這裡,我自然不敢怠慢,拽出魚骨劍,口唸咒語,小心對付着那些陰靈。
只是那些陰靈實在太多,跟下餃子似的,全擠到我這邊兒了,將我給圍得緊緊的。
也是在這時候,我纔有了機會看清那些陰靈。只見那些陰靈,雖然也有胳膊腿兒的,氣勢上也比一般人要雄壯許多,但真那臉真算不得人臉,也就一張臉皮,連個眉毛都沒有,就像往個稻草人上蒙了一張皮,就爲嚇唬鳥似的!
然而這些陰靈的實力,真是不能小覷的,那個爲首的陰靈手裡的長矛對我刺過來,我躲閃不及被那長矛刺中左臂,登時被刺出一個大口子,除了不見流血,但真特麼疼!
這時候,秦老道那神乎乎地聲音,又響起來,提醒我道,“你現在是魂魄,所以看不到流血,但你的肉身此時可會流血,你要是不想流血流死,就趕緊宰了那畜生!”說完他突然咂巴着嘴,打了個酒嗝,說着什麼酒真是好酒,但眼前我這個唱戲的,唱的可真是出爛戲!
我被他氣得頭腦發脹,眼睛都綠了。眼見那個爲首的陰靈手握長矛,又對我刺過來,我急忙口唸劍氣咒,“法劍威力,咒符功德,斬滅諸穢,解除諸煞。急急如青玄上帝律令。”,之後雙腳騰空一躍而起,手持魚骨劍對着那陰靈的脖子砍過去,這一劍就將那陰靈的頭給砍落。
這樣那陰靈也就露了本來的面目,原來正如我第一眼所見時感覺的,這確實是紙紮的假人。
我一瞧原來這些陰靈都是紙做的,膽氣也就撞上來,一番拼了小命地廝殺,待我停下手來時,到處紙片飛揚,猶如我從未見過的北風風雪,還別說,要不是這地方真特麼不是人呆得地方,我還真有興致什麼“雪”啊“梅花”啊,翻騰幾首詩來念叨唸叨,裝出點兒腔調來。
別管費多大勁兒,好歹將那些紙人馬給殺絕了,我以爲到這裡也差不多能出去了,沒想到秦老道又冒聲音提醒我往前走,對我說根本沒有退路,非要我到了主墓室,拿到破除法陣的令旗才行。
可我剛往前走了兩步,眼前看到的情景,差點兒沒嚇得我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