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被切斷,山本敬一郎疼得一哆嗦,那一身豐滿的肥肉頓時間就如同驚濤駭Lang一般的盪漾了起來,而隨着山本敬一郎身體的抖動,斷指處的血液頓時好象噴泉一樣“哧哧”的濺起老高來。看來這人胖,身體裡面的血液也充足,要是換了是別人,這血噴成這樣子,恐怕用不上十秒鐘就得直接因爲失血過渡而亡了,可這點兒血對山本敬一郎來說,卻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黑人老者切完了山本敬一郎的手指,隨後揮了揮手,把賭廳內那幾個維持秩序的黑人叫了過來,說:“拖出去……用油絲鋼索拴在他的身上,然後扔到海里去!三個小時後再把他提上來……”
“是……”那幾個黑人小子對黑人老者絕對是敬若神明,聞聽黑人老者吩咐,立刻乖乖的嚴格執行起那老者的命令來。
黑人老者處理完了山本敬一郎,這才轉過身來,緩步向肖岸走了過來,肖岸見狀頓時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老傢伙該不會要來對我進行宣判了吧!要真是如此的話……哼,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肖岸已經暗自做好了準備,只待那黑人老者一出手,自己就先給丫一個好看的。
阿力和薔薇兩人原本站在肖岸身後不遠處,這時候似乎也擔心那黑人老者在收拾肖岸的時候再把他們兩個也給捎上,於是連心向遠處退去,表現出一副要和肖岸劃清界限的樣子來。
雖然肖岸的實力已經遠超了阿力的預料,但是……在他看來,肖岸的實力似乎也就和山本敬一郎在伯仲之間,就算是要比山本敬一郎厲害一點兒,也肯定很有限的,而剛纔那黑人老者一出場,居然就在無聲無息之間把山本敬一郎給制住了,這樣看來黑人老者的實力應該要比肖岸也強出許多,所以……若那黑人老者真的要和肖岸動手的話,他們可不認爲肖岸還能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肖岸原本沒指望這兩人能幫自己什麼忙呢,但是一看到他們象躲瘟神似的躲着自己的樣子,卻頓時心中暗怒,忍不住扭頭望着阿力冷哼了一聲,說:“我說力哥……你去哪呀!怎麼……剛剛惹出事情的是你,現在事情還沒解決完呢,你要到哪裡去呀?”
阿力聞言嚇得腳下一軟,差點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擡頭見那黑人老者似乎也因爲肖岸的話在向他這邊看來,阿力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指着肖岸的鼻子,說:“姓肖的,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雖然事情的起因是我和小澤先生賭骰子輸了錢,不過……我好象也沒求着你來幫忙的,對吧?我也更沒有讓你和那個日本大胖子打架的,對吧?我說……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往我身上賴好不好?反正這事兒和我沒關係……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肖岸聽阿力把所有責任推的乾乾淨淨,不禁不怒反笑的說:“好哇……所有的事情都和你無關,對吧?你沒有求着我來幫你……對吧?是我自己多事,閒的蛋疼纔來管你這鳥事兒的,對吧?”
阿力老臉一紅,也覺得這事兒自己做的似乎有些不太地道,不過……當他一看到黑人老者那冷峻的目光時,就頓時堅定了自己耍賴到底的信心,咬了咬牙,說:“是呀……本來就是你自己多事嘛,我愛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輸了錢我自己認帳,誰讓你替我出頭來着?”
“哦……是這樣啊,那就好辦了!”
肖岸說着忽然手腕一翻,手心裡出現了一張蓋着手印和簽名的欠據來,赫然正是先前小澤浩着阿力簽下的那張,剛纔山本敬一郎發狂之下,在這賭廳之中造成了上百個犀利的旋風,肖岸怕他把自己好不容易贏到的錢,還有銀行本票都給弄壞了,於是連忙搶着給收了起來,直接丟進到神燈空間中去,所以剛纔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失。
不過肖岸卻沒有拿這張欠單威脅阿力的意思,而是直接丟到了仍然趴在地上的小澤浩二的身上去,說:“好了,小澤先生……你也不用再裝死了,你還欠我五億八千九百萬歐元,哦……剛纔我還從你的老朋友那裡得到了一個裝着銀行本票的信封,裡面具體有多少錢我不知道,這筆帳咱們等下再算,總之我敢斷定你根本無法一次性的把你欠我的錢還清,是不是?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減少債務的機會……這張欠據是你讓誰簽下來的,你就去給我把錢要回來,只要你能把這三百萬要回來,我就可以考慮給你減免一定的債務,並多給你一些還款的期限,你看……我對你是不是很好呀?”
“肖先生此話當真!”
剛剛還象條死狗似的躺在地下動也不動的小澤浩二一聽肖岸的話頓時就彷彿炸屍似的從地下坐了起來,一把握住那張借據,兩眼望向一旁的阿力,頓時就好象是一個**在看着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美女似的,眼神中滿是貪婪和惡毒。
小澤浩二雖然也是一個成名多年的賭術高手,自己也的確有着不菲的身家,不過現在他的錢大多都投入到了一些生意,或者是地產上面了,真讓他拿出真金白銀的來償還欠下肖岸的鉅額債務的話,恐怕他把所有的家底都賣光了,也湊不夠那將近六億歐元的天文數字。
其實小澤浩二也沒打算真的要還肖岸這笑飛來橫債,不過……眼見着他唯一的靠山山本敬一郎都被人丟進海里餵魚去了,若是肖岸再向他逼債的話,那麼……他可是很擔心自己還能不能有命回到日本去的。
然而若是肖岸肯給他延長還錢的期限的話,那他就不怕了,想那日本山口組內可是高手如雲啊,雖然山本敬一郎號稱是山口組的第一高手,不過小澤浩二卻知道那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裡山口組可還不知道有多少久未出世的高手呢!他相信自己只要能活着回到日本,那麼肖岸就算是再怎麼橫,再怎麼狠,也休想再從他的身上摳出來一毛錢了!
所以小澤浩二雖然不在乎肖岸能給他減免多少債務,但是一聽說肖岸能給他延長還款的期限,那眼睛頓時就藍了起來。
只是現在當着黑人老者的面小澤浩二可是不敢造次,只能緊緊的握着手中的那張欠據,心裡琢磨着等下該如何從阿力的身上把這三百萬壓榨出來。
阿力哪裡想得到肖岸會搞出這麼一招來,剛剛纔好不容易把他的那張借據從小澤浩二的手裡贏了回來,可這一轉眼的功夫,肖岸居然又把借據還給了小澤浩二,並且還逼着小澤浩二向他討債!這……這不是要人命嘛!
黑人老者面帶憐憫的瞥了阿力和小澤浩二一眼,然後緩步走到肖岸的面前,呵呵一笑,說:“我是奧格列島島主威爾遜閣下的座下的三總管漢斯,很高興能認識你……來自於神秘的東方國度中國的強者!”
黑人老者說着向肖岸伸出一隻手來,表情熱情而又好客,完全看不出他對肖岸有任何的敵意來。
肖岸見狀也沒有多作猶豫,同樣伸出一隻手來,和漢斯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如果是換了一個人的話,在沒有搞清楚漢斯到底是友是敵的情況下,恐怕沒幾個人有膽子冒然同這種擁有着恐怖特異能力的強者握手,不過肖岸卻是絲毫不懼。因爲他的神燈戒指就戴在他的右手上,如果漢斯真的膽敢趁着握手的時候對他下什麼黑手的話……那麼肖岸可以肯定,到時候吃虧的絕對不會是他肖岸。
然而漢斯似乎也沒有要暗算肖岸的意思,用這種東方式的握手禮和肖岸打了一個招呼後,就把手鬆了開來,然後臉上帶着一絲苦笑,說:“肖先生,下次如果再碰到類似的事情,希望肖先生最好還是能夠先同我打一個招呼,不然的話……一旦搞出的動靜太大,這個……會讓我很難做的!”
肖岸聳了聳肩,說:“我本來也不想多事的,事情的起因是和我同來的這位……”肖岸說着伸手指了指站在遠處臉色蒼白的阿力,然後繼續向漢斯解釋說:“這哥們兒晚上睡不着覺,跑到這賭場來尋找***,結果被一個日本娘們兒給迷得找不到北,被人下了迷藥都不知道,然後就糊里糊塗的讓這位小澤先生在賭桌上騙去了一百萬美金,連帶着又簽下了一張三百萬美金的欠據……我已經向你們在這賭廳內維持秩序的那幾個黑人兄弟反應過這種情況了,不過……他們卻不肯替我主持公道,沒辦法……既然你們奧格列島不能給我公道,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來討還公道了,這可不是我不給您老兄面子呀!”
“我明白了!”
漢斯臉色陰沉地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那幫臭小子愛貪小便宜,卻沒想到他們可以爲了一點兒小便宜是非不分……肖先生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嗯……不過……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希望肖先生能直接通知我,無論對方是誰,我都一定會給肖先生討還公道的!”
漢斯說着遞了一張精緻的名片給肖岸,然後說:“這上面有我的衛星電話,無論肖先生是在比賽期間還是在以後……有需要我漢斯的地方,可以隨時打我這個電話,只要能幫上忙的,我老漢斯一定會盡力幫忙。”
漢斯說罷又衝着肖岸友善的點了點頭,然後這才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