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你在擔心我?
姬雨落握着電話一直撥打了差不多十次,仍不見冷墨風接聽,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麼回事,他不會真出事了吧?
晴天勸她,說:“放心吧,少爺的開車技術槓槓的,不會有事的。”
姬雨落還是不放心,最後思量了一下,又撥通了卜震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卜震還沒說話,姬雨落就聽到了砰的一聲,好像是槍聲,心倏地緊了起來。
“卜震,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卜震的聲音有些喘,但還是跟她開起了玩笑,“怎麼,想爲夫了?”
姬雨落聽他還會說笑,就知道他沒什麼事,放下了一顆心,“你爲何一直不給我打電話,你找到英子的弟弟了沒有?”
卜震頓了頓,看來那冰塊還沒跟她說錄音的事,就道:“小雨點,我這兩天忙,等我回去再跟你說啊。”
聽出他似乎想掛電話,便急着叫住了他,說了電話的重點,“等等,你,有沒有聯繫過冷墨風?”
卜震的聲音喘息的更粗重了,並且還伴有紛亂的腳步聲,聽起來好像在奔跑,“風哥?沒有啊,他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一直聯繫不上他,想問問你還有沒有他別的聯繫方式。”姬雨落更加擔心了,難道是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來不及給這些人打電話?
“你就是爲了找他纔給我打電話的?爲夫好傷心哦。”
“沒正經!”姬雨落罵了他一句,“你沒事吧?爲何這麼吵,你在做什麼?”
卜震喘了好一會兒,終於道:“我沒事,我正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貓捉老鼠?
那是什麼遊戲?
“小雨點,謝謝你還記得我的號碼,不過哥哥現在有些忙,等忙完了再給你回電話,記得想我哦,掛了!”
姬雨落還沒來得及說話,卜震就切斷了電話,她抱着手機望了好一會兒,那邊又是槍聲又是跑步聲的,還說是貓捉老鼠的遊戲,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會有事吧?
她好心煩,爲何一個個都不讓她省心。
“怎麼樣,卜少怎麼說,聯繫到少爺了沒有?”
姬雨落無力地搖了搖頭,問晴天,“卜震是做什麼的?”
晴天想了想,“他爸爸開銀行的,他自己也開了一家大公司,父子倆都是很厲害的人,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姬雨落想着剛纔聽到的一陣槍聲,隱約有些不安,搖頭道:“沒什麼,隨口一問。”
叮——!
電梯門自動打開,冷墨風提着大包小包從裡面走了出來,姬雨落聽到聲音後,懵地擡頭看過去,當看到那個男人面帶微笑的臉龐時,心中不禁一喜,剛纔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也隨之落了下去。
還好,是她多心了。
倏地,姬雨落冷下臉來,胸中無名火起,眼神一厲,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三五兩步就竄到了冷墨風跟前,張開五爪鷹勾就向他的脖子勾去。
冷墨風沒想到她會突然間發狂,手裡提的東西太多,一時之間沒空出手來,直接就被她鎖住了咽喉,後背砰地撞到了後面的牆上,手裡的東西脫手掉到地上,散落一地。
“姬雨落,你瘋了?!”
他好心好意回來看她,她卻發了狂似的想要他的命,他真的好……開心啊。
姬雨落面帶怒容,吼道:“冷墨風,爲何不接我電話?!”
冷墨風一怔,她給他打電話了?
他突然挑起嘴角,“就爲了這個想殺我?”
“你還笑?!”
晴天被姬雨落嚇得不輕,急忙跑過來抓住她的手往下扯,“姐姐,你冷靜點,少爺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嘛,快放手,你弄疼少爺了!”
姬雨落冷冷地哼了一聲,甩開了手,轉身氣呼呼地走回客廳。
冷墨風在她身後笑了一下,長臂一伸,捉住她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臂,往後用力一帶,將那個小女人扯了回來,反手將她的雙手固定在身後,擁住了她的腰,致使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到了他的胸膛上。
姬雨落也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一招,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懷裡,鼻頭碰到他的胸膛上,酸酸辣辣的,差點流出淚來。
她擡頭怒視着他的笑臉,“冷墨風,放開我!”
冷墨風緩緩的欺近她的臉,笑得邪肆,“姬小姐爲何給我打電話,在擔心我?”
姬雨落一怔,臉上略過一絲尷尬,“擔心你作甚?!本公主只不過閒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
晴天站在旁邊望着他們,眼看着冷墨風就要親上姬雨落了,不禁捂着嘴偷笑起來,少爺這個樣子好帥啊,好有魅力啊,好有男人味啊,跟姐姐好般配啊。
“晴天,回你房間去!”
冷墨風仍舊凝望着姬雨落,嘴中卻暴出了一句命令,晴天一聽,立即瞭然的重重點頭,說了聲是,就一溜煙跑回房間躲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再在這裡看着了,打擾人家親熱多不道德啊。
姬雨落被冷墨風抱在懷裡,男人強有力的臂彎就像一座堅固的城牆,將她牢牢地護在了他的城池之中,他的眼眸宛如一彎墨色深泉,幽謐深邃,澄澈眼波中的縷縷柔情就像一條柔逸的絲帶,軟軟地纏繞到了她的心上。
被他這樣望着,剛纔的那股怒火也無形中的,一點一點,被他眼中的泉水浸滅,化作了幾縷水氣氤氳進眼底,慢慢地,溼潤了視線。
繾綣的眼神,溫柔的笑容,溫暖的懷抱,一切都這樣熟悉,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原來,夢中那個讓她無比安心和幸福的男人,就是他。
姬雨落鼻間一陣酸澀,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直到他的臉龐在自己眼中只剩下一道朦朧的影子。
男人呼吸一窒,望着她的眼神中升起了心疼,擡手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將她的臉捧在手心裡,就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寶,“怎麼哭了?”
姬雨落沒有說話,只是望着他。
不是不想說,而是想說的太多。
她想告訴他,儘管他讓她揹負了那種恥辱,她也從沒有真正怨過他,更不曾恨過他,因爲從一開始,她便淪陷在他的眼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