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逸卓和龍垂雪直接看傻了,這是何等的暴力,這就是狂戰士的本色嗎,看來和劉沐東的行動真是太少了,今天總算是大開眼見了。
劉沐東似乎看出了二人所想,幽默的說了一句:“以後再崇拜我,現在我們趕緊追上去,嗨嗨!”話音剛落,便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明逸卓和龍垂雪緊隨其後。
龍垂雪和明逸卓目瞪口呆的看着劉沐東徒手殺死母獅子,暗道陳詩穎說他體力異於常人,果然沒錯,看來若比力氣的話,他恐怕不輸那個童剛。
三人快步衝了出去,這間屋子放着兩個他們曾在貨車中看到過的那種培養器皿,不過要大得多。而在屋子盡頭,有一架梯子嵌在牆上,通向大樓頂層,這時從上面已隱隱傳來一陣馬達轟鳴。
“是直升機,他們要逃走!”劉沐東一聽勃然變色。
上到天台,果然在不遠處一架直升機正搖搖擺擺將要飛上半空,螺旋槳帶起的勁風吹得屋頂的灰塵四下飄揚。一見三人跑了上來,其中一人立刻探出身子向他們開槍射擊,三人只好就地躲藏。
“該死!”被壓制在一個水泥墩後擡不起頭,明逸卓氣得連連怒罵。
眼看直升機已升上空中,再不追就來不及了,劉沐東把心一橫,對龍垂雪和明逸卓說道:“逸卓,垂雪,你們掩護我,我跳上去,把他們拉下來!”
龍垂雪趕緊一把拉住劉沐東:“來不及了東哥,以後再想辦法找他們吧。”
這時直升機已搖搖擺擺上升了七八米,正一擺機頭準備離開。劉沐東點了點頭,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但是他還是一直看着直升機內的兩名槍手,咬牙切齒,眼中充滿不甘。
明逸卓沉默片刻,突然一拍東哥肩膀:“東哥,除了搞清遠方科技的秘密,你是不是還有心事。”
劉沐東突然嘴角不自在的抽動了一下,緩緩地看向明逸卓,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只見明逸卓笑了笑,拍了拍劉沐東的肩膀道:“東哥,今天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哦,以後在詩穎面前,還要靠你這個哥哥給我加油打氣了。”
龍垂雪正想問他想做什麼,卻見明逸卓猛的衝出,向緩緩飛走的直升機狂奔而去。跑到天台邊緣,他腳一蹬人已飛躍而出,跟着身體消失不見。
下一瞬明逸卓人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直升機的駕駛艙內,兩個槍手突覺眼角一花,身邊竟然就多了個人,這一下吃驚可非同小可,兩人一時竟沒絲毫反應。
如今懸吊吊的身處半空,明逸卓也不好受,剛纔僅憑一股血氣殺了上來,如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他已經開始後悔了。
“媽的,死就死,老子先把你們弄死!”明逸卓恨恨的說道。
先一個肘擊狠狠打在身旁一名男子的太陽穴上將其擊昏,明逸卓順勢拔出他的槍指在另一男子額頭。
“趕快降落,否則我一槍打爆你的頭!”明逸卓高聲說道。
哪知那名男子根本不理會他,另明逸卓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對明逸卓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一扳方向盤駕機就向下面的樓房衝去。明逸卓正要贊他聽話,突然感覺直升機的速度有點不尋常,這哪是要降落,根本就是直接撞過去。
明逸卓想起來了,那兩名狙擊手的經歷,猛的記起這幫人都是視死如歸的傢伙,他立刻驚出一身冷汗,這傢伙,分明是要和自己同歸於盡!不及多想,他趕緊一把抓住操縱桿和那男子爭搶起來。
只見半空中的直升機突然像喝醉了酒一般,拼命搖晃起來,其間還夾雜着明逸卓的驚叫:“你小子瘋了,你聽我說大哥,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你要想不開,也別帶着我亂飄。”
一時間,彷彿做出了一首押韻的詩。
轟的一聲直升機終於還是撞上大樓,頃刻間炸成一團火球,一股火焰竄上天台。龍垂雪狂叫一聲:“逸卓!”言罷,就往天台邊衝去,卻被灼熱的氣浪吹得仆倒在地。他不顧近在咫尺的火浪,立刻又再翻身爬起。
“喂喂喂,你個sb鬼叫個什麼勁兒,你那麼想我死啊?我要是死了,誰有那麼多命保護你?”哪知就在這時,明逸卓懶洋洋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龍垂雪聽到明逸卓的聲音,大喜回頭,只見明逸卓滿臉漆黑的坐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上,身上衣服還有不少灼燒的痕跡,看來是在直升機爆炸的最後關頭才脫身而出。
龍垂雪立刻興沖沖的走了上去,明逸卓眼中也露出感動和滿足的笑意,他撐起身向龍垂雪伸出手。接下來的場面應該像所有男子漢的電影般,龍垂雪拉起明逸卓,然後兩個生死兄弟惺惺相惜的摟抱在一起。然而,事實卻總是出人意料。
只見龍垂雪走上前不由分說,縱身一躍,他跳的可真高,這一腳,正好踹在滿臉笑容的明逸卓臉上:“你小子瘋啦?以爲自己是成龍,有一百條命麼?我真傻啊,剛纔就不該理會你的死活。”
滿心期待卻換來一腳,明逸卓翻身爬起,臉上猶自印着一個黑腳印,他怒道:“你才瘋了,踢我幹什麼!難道我活着你很失望麼?”
“廢話,那是你運氣好。再照這麼下去,你小子早晚不變殘廢也得是個後半生生活不能自理!”龍垂雪一把將明逸卓拉起,嘴角已忍不住露出笑意。
明逸卓卻不領情,呸了龍垂雪一口,委屈的說道:“我千辛萬苦去幹掉這兩個屌絲,你可倒好,還給我一腳,關鍵還是臉上,你哥我這麼英俊的面龐,是用來賺錢的好不好,你看看着大腳印子!”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雖然在吵鬧,但是卻像是在打情罵俏。
劉沐東這是默默的走了過來,拍了拍明逸卓的肩膀,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欣慰:“逸卓,你剛纔說我欠你的人情,莫非你知道我想什麼?”
明逸卓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道:“這麼久了,我當然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所以,你心裡想的另一件事是爲牛叔報仇。”
劉沐東一驚,沒想到明逸卓的頭腦竟然如此機敏,他拍了拍明逸卓的肩膀:“逸卓,你說得對,我欠你的,謝謝你!”
“東哥,哪裡的話,我是開玩笑的,我們是兄弟嘛,嘿嘿。”明逸卓嘻的一笑。
劉沐東眼中閃現一絲溫馨之色,“沒錯,我們是兄弟,對了,你放心,詩穎那邊,我最支持你,哈哈!”
“哈哈!”二人也跟着大笑起來。
“那我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要趕快回去和飛哥他們會合,你們兩個小基友,這次可是頭功一件!”劉沐東笑着拍了拍二人,便要離開。
明逸卓和龍垂雪面面相覷,互相眨巴這眼睛,然後突然移向他處,臉色緋紅,真的像是兩個情人一般。
三人拔腿便跑,正要下樓,突然天台上竟然出現了兩個身影!
安玉天的警覺不是沒有道理的,衆人都發現了安玉天嚴重的驚愕之色,趙悅軒看到這裡,嘻嘻笑道:“安老大,我說句實話,現在看來你可算是百密一疏,我原本以爲你已經徹徹底底的掌握了我們的能力,我這也是走了一步險棋,但是現在看來卻是對的,有一個人的能力你並不知曉,或者說,瞭解的不透徹。”
話音剛落,安玉天一夥人皆大驚失色,她這麼一說,在場諸人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全身發麻,已絲毫動彈不得。安玉天掙扎着走了兩步,腳一軟坐倒在地,跟着撲通聲連響,所有人都癱軟下來。
趙悅軒終於鬆了一口氣,與其說鬆了一口氣,不如說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呼氣,像是變了一個人,趙悅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是她卻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擦了擦汗,衆人看到後無不大吃一驚,原來,趙悅軒的左手臂上有一條深深地割痕,鮮血正順着手臂流了下來,再看看地上,早已經鮮血密佈,只是被她柔弱的身軀擋住,任何人也沒有發現她的舉動。
看到這裡,陳詩穎雖然身經百戰,但是作爲一個女生,面對如此場景,她第一個驚呼起來,伍焱倒在地上,眼神突變,似乎明白了什麼,吃力的說道:“這個女孩的血有古怪!!”
趙悅軒沒想到自己的能力竟然這麼快就被拆穿了,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道:“伍先生果然見多識廣,你說得沒錯,小女子別的本事沒有,但如果我願意,體液就能具有強力的麻醉效能。如果揮發的話,比軍方戰鬥中用到的麻醉劑的效果還要強呢,不然,又怎麼製得住你們呢?”
“哼,小姑娘果然有兩下子,臨危不亂,忍人所不能忍,真可謂是女中豪傑,拋開能力不說,你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怕,哎,我小看你了臭丫頭。”安玉天恨恨的說道,但是心中不免佩服。
原來就在剛纔,趙悅軒一面與安玉天周旋,一面悄悄割傷自己,促使血液急速揮發。由於這間屋子門窗緊閉,空氣不流暢,使得所有人都着了她的道,難怪她一直大汗淋漓,那根本就是痛的。
不過正如安玉天所說,真正可怕的不是她的異能,而是趙悅軒本身。只看她一個小姑娘卻能臨危不亂,忍受着錐心的割膚之痛,還能談笑自若,如此智計耐力,縱是大男人恐怕也沒幾人做得到,難怪她能帶領這幫人。
隨手扯下一截衣襟包好傷口,趙悅軒走到鄒磊等人身邊。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法子,很快幾人便全部站起,不過雖能行動,他們走路仍是有些偏偏倒倒,似乎力氣一時還無法盡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