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沐東卻是很坦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答應你們,不過,我不希望他們二人收到任何傷害。”
“哈哈哈,放心,陳小姐是我們的貴賓,我們定會照顧有加,這點你大可不必擔心。”安玉天看了看伍焱,放聲大笑,伍焱也在旁邊點了點頭,看上去絕對不是欺騙。
龍垂雪和明逸卓一激動,沒想到劉沐東就這麼答應了,明逸卓一把摟住劉沐東說道:“東哥,沒問題嗎?你確定?要知道舍利子可是國家級寶物,高僧的舍利子就已經十分稀有,更何況千年老道的,如果我們被抓住,不用說被槍斃,就連全中國道家信徒都要把我們手撕了,你知道嗎,道教可是第一大教啊!”
龍垂雪也十分無奈,兩個剛步入大學的學生,卻馬上要成爲國家公敵,實在不忍直視,龍垂雪道:“我們換一個條件行嗎?”
安玉天搖了搖頭,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可以啊,沒關係的,我再找人去做就行了,你以爲,利劍,影之他們是吃乾飯的?不過呢,你們要是不去,那我留着你們幹嘛,殺了你們,以絕後患,至於陳詩穎和高飛,我也會先利用高飛的性命威脅陳詩穎,讓他治好我手下弟兄們的傷,然後也不能留她了。”
“你!!!”明逸卓聽完,氣得腦袋充血,雙拳緊握。
劉沐東拍了拍明逸卓的肩膀道:“算了逸卓,安玉天不是打無準備之仗的人,既然他能說出來,早就算定了。”
“哎……呀……”明逸卓仰天哀嚎:“我們已經被警察盯上了,估計也被黑道的人盯上了,現在又要去偷國寶,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嗎,有沒有機會,讓我現在偷渡啊東哥”。
劉沐東無奈的笑了笑。
安玉天說着向伍焱遞了一個眼色,伍焱走到三人身前道:“這是明天飛往北京的機票,我的人會看着你們上飛機,東西到手以後立刻和我們聯絡,由我們確定在哪裡交換,途中千萬不要耍什麼花樣哦,別忘了,這邊還有兩個人呢。”
接過機票看了看,龍垂雪低聲說了句:“我們能相信你的話嗎?”
安玉天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們不是詐騙犯,還要一步一步的誘導你,現在的情形由不得你不信,主動權在我們這裡,如果你不想陳詩穎和高飛有什麼閃失的話,就乖乖地去給把老道舍利弄到手,我不會再囉嗦第二遍。”
俗話說,一個紅臉一個就唱白臉,伍焱笑眯眯的走過來安慰衆人道:“放心,殺了他們對我們毫無好處。不過我也要提醒你們,不要將此事通知你們組織,如果給我們增加了沒有必要的麻煩,我們絕不姑息,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們的手段,我們可不會再讓你們第二次得逞。”
三人相視一眼,明逸卓說道:“行行行,兩個人唱雙簧似的,又沒說不去,對了,就是這些舍利子嗎?看上去好多啊!”
安玉天趕緊過來指了指,說道:“你們只要找到其中唯一的一顆肉身舍利就行了。那顆舍利大如珍珠,圓潤微紅,光澤透亮,其他舍利和它比起來,顯得黯淡無光,你們一定可以發現的。”
明逸卓看着照片中的那顆晶瑩透亮的舍利子,點了點頭,說道:“兄弟們,走吧,活着乾死了算,沒啥退路了。”
龍垂雪和劉沐東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便要離開,明逸卓突然轉身,另安玉天和伍焱大吃一驚,以爲這小子又要耍什麼花招。
明逸卓眉頭緊鎖,眼睛不住的轉動,終於說了句:“我們,已經一窮二白了,需要零花錢。” wWW ⊕ttκá n ⊕¢ O
衆人皆倒。
待三人離開後,伍焱原本面帶笑容的臉逐漸變得凝重:“天哥,我想我一定不會看錯,這幾個人現在已經開始斬漏頭腳,日後必是我們的大敵,你真的要讓他們去做嗎?我現在有點後悔了。”
安玉天擺了擺手笑道:“焱弟,你的顧慮我怎麼會不知道,但是有兩個重點決定他們必須要去。”
伍焱眉頭一皺,問道:“兩點?哪兩點。”
安玉天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第一,我就是知道他們很強,想看看他們究竟能不能完成這個大任務,看着自己的對手成長,也很快樂,但是他們怎麼都不會是你我的對手,而且我們有人質在手,他們必定會奮力一搏。”
安玉天頓了頓接着說道:“第二,無論他們能不能拿到舍利子,對我們都沒有任何壞處,所有的帳都會算在陳老爺子的頭上,如果他們拿到了,他們自然成了全民公敵,而我們坐享其成,豈不是兩全其美。”
伍焱還是不放心,他欲言又止的道:“雖然這麼說,但是就明逸卓那個小子來看,指不定會做出讓我們吃驚的事情,我怕到時候……”
安遠哈哈大笑站起身來:“焱弟,你這是怎麼了,這些年輕人怎麼會讓你如此擔憂,難道你認爲我們連這三個小子也收拾不下麼?放心吧,我已很久沒這種心情了。”言罷,安玉天揹着手走到樓下,享用早餐。
望着房門呆立好一會兒,伍焱發出一聲悵然的嘆息,自言自語的道:“就怕縱虎歸山,反受其害啊。”空蕩蕩的房門,只留下他的回聲。
次日,明逸卓等三人被伍焱等一衆異能人士親自押解,經過一系列的道路轉換,成功的避開了警方的視線,輾轉珠海,馬不停蹄的衆人在中午的時候終於上了珠海到北京的飛機。
飛機上,明逸卓坐在窗邊,看着飛機逐漸離開地面,他的心才漸漸平復下來。龍垂雪自然瞭解自己這個出生入死的兄弟,故意開玩笑道:“吼吼,這個安玉天太吝嗇,還說自己不在乎錢,呸,純屬放屁,他要是那麼不在乎錢,怎麼只給我們經濟艙的票,老子雖然沒做過飛機,但是也知道頭等艙和經濟艙的區別,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明逸卓斜着眼睛看着他,笑出了聲,他笑着推了龍垂雪一把:“你小子比我還愛財,安玉天怎麼沒看出來呢,哈哈。話說我想他們要路費,就給了這麼點錢。”
明逸卓拿出了兩三萬在眼前晃了晃,周圍的人看見他的舉動,立刻警惕起來,好像看到恐怖分子一樣。
龍垂雪一把將明逸卓手中的錢壓了下去,低聲說道:“你想提前就成爲恐怖分子,成爲全民公敵啊!”
“嘿嘿。”明逸卓笑了一聲,又遠遠的看着窗外,放不下心中的事。
龍垂雪見明逸卓依舊放不下被軟禁的陳詩穎,便轉入正題道:“兄弟,你說這次的事究竟要不要通知組織?我們脫離組織,就被他們拿着當棋子,就這麼去偷舍利,合適嗎?”
徐東卓沉默了一會,看了看劉沐東,劉沐東點了點頭,明逸卓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詩穎有危險,我是絕對不會冒險的,老龍,東哥,我心意已決,再說事情既然是我們惹下的,就該由我們自己解決。如果你們不想去,我一個人也可以!。”
龍垂雪二話沒說,一巴掌拍了過去,大罵一聲:“你說什麼呢,有病啊,第一,咱們是兄弟,你喜歡詩穎,同樣,他也是我的同伴,是我們的家人,第二,你他媽的現在讓我走什麼意思,我還能跳下去嗎?”
明逸卓看了看窗外,笑了笑,飛機已經穿過雲層,在其之上了。
劉沐東點了點頭,表示讚賞,同時說道:“逸卓和詩穎認識的時間這麼短,就可以如此傾心相待,我這個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哥哥,自然義不容辭,再說了,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兩個小兄弟去冒險!”
轉頭看着窗外不住飄過的白雲,明逸卓一顆心便也隨之悠悠而起。詩穎,就算死,我也要把你救出來!
下午,三人抵達北京首都機場,明逸卓和龍垂雪竟然開起了玩笑,三人叫了一輛出租車,二人感慨起安玉天送給二人的路費,這簡直就是讓他們進京旅遊啊,可是劉沐東卻在感慨萬千,沒想到原本自己在澳門做臥底,現在竟然又來到北京,短短几周,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三人買了一份北京地圖,準備找白雲觀的地理位置,北京的地理環境複雜,要想找一個道觀還不是很容易,雖然白雲觀家喻戶曉。
正在三人十分專注的同時,一個陌生人接近了他們,這人看上去很是猥瑣,戴着一個老頭帽,叼着一根菸,瘦瘦小小,滿面堆笑的走近三人,操着一口濃重的廣東普通話問道:“三位小哥,要不要買廣東特產,我手上的好東西絕對讓你們大飽眼福,請看!”
衆人雖然任務在身,但是被他神秘的笑容吸引過去,衆人一看,大吃一驚,這些東西,果然不是在北京可以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