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嶼門的客車上。
陸怡照就坐在季骸的身邊,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問起季骸:“季骸,你是不是回到仙草區就會想起你前女友的事情?”
季骸正在想事情,聽到陸怡照這話,反問道:“她的確是我心中的一道坎兒,估計這輩子過不去了。陸怡照,我知道你喜歡我,連劉步他們都能看出來的事情,我會看不出來嗎?我問你,你真的確定你愛我嗎?”
陸怡照愣了一下後,之後便使勁點頭道:“我確定,我愛你!”
季骸聽到陸怡照這話,只是輕笑了一聲後,便重新歸於平靜。
陸怡照看到他聽到自己這麼強烈的表白都不爲所動,疑惑道:“你爲什麼會問我這種問題呢?”
季骸看向窗外,若有所思,三秒後轉過頭來看着陸怡照道:“經歷過村花的感情和我對紀鹿表白這兩件事,我有些恐懼感情了。我之所以問你是否真的愛我,也是爲了確定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我不敢再去輕易接受別的女孩對我的感情,我怕了,你,懂?”
陸怡照知道季骸心裡的真實想法後,認真的思考了十分鐘後,整理出自己應該說出的話,臉色通紅的看着季骸。
勇敢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季骸,我願意成爲你的新女朋友。即使有那麼一天,你會厭倦我。會覺得我的舉動不再可愛,我也從不後悔今天說的話。到那時,你也許會討厭我的嘮嘮叨叨。也許會讓我開始一個人自己做很多事情。也許會認爲我的小吃醋是非常的無理取鬧。也許會開始想是否真的合適。
也許會想要一個沒有我只有你自己的安靜空間。也許會感覺有壓力,思考是不是責任太重。也許會有很多煩心的事,可是都不願意和我講,只想自己承擔。也許會因爲更多瑣碎的小事和我爭吵。會看不慣我的一些壞毛病。會開始指責我,說我不好。會不再理會我的眼淚。會慢慢的遠離我,但卻不知如何放手。
那這個時候的我,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這個時候的我,會不會更加糾纏你?這個時候的我,會不會該給你空間,別那麼小氣?這個時候的我,是不是更應該安安靜靜的在你身邊?這個時候的我,是不是隻是牽着你的手,告訴你,我愛你?這個時候的我,是不是應該讓你欣慰,而不是擔心?
如果你想找個新生活,那麼,你會第一個告訴我麼?如果你想找個新生活,那麼,你是否還需要我?如果你想找個新生活,那麼,你會不會走的太遠,不再回來了?
我多希望,當你厭倦我的那一天,是我們白髮蒼蒼、步履蹣跚的、相互依偎着,相互攙扶着看夕陽的那一天。
那一刻,你用責備的語氣告訴我:我厭倦了你一輩子,可是,一輩子都沒能離開你。嘿,還是捨不得你啊!那一天,是不是纔是最幸福的?那一天,是不是才能讓我們真正的體會什麼是愛情?
銘記,你現在給予我的。等待,驗證我們結局的那一天。我不想給你過多的壓力,你現在可以做出選擇,也可以等我們在經歷太多事情後,再說你心中對我的感情。無論你想什麼時候告訴我,只要你回頭找我,我一定在你身後等你。”
季骸暗暗點頭道:“我的確沒有想好,希望這一次的嶼門之旅,會讓我想通對待感情的態度。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休息吧,還有不短的時間呢。”
陸怡照心裡明白的,季骸不是不敢愛,只是離開了孫檬和紀鹿的拒絕打擊了他的戀愛的信心,他需要時間來沖淡這些煩心事,纔會找到自己真正戀愛的感覺。
過了轟轟烈烈談戀愛的年紀,步入了高中的成熟期,對待感情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就坐在陸怡照和季骸身後的暗探,聽到了他倆之間的對話,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季骸無聲無息的在睡夢中死去。
季骸的存在,威脅到了張旭強往後要做的事情,必須要除掉!
而陸怡照因爲有着她家裡的背景原因,張旭強知道陸家有個權勢滔天的老爺子,還不敢輕易對陸怡照出手,只能儘量保護陸怡照不受傷害。
季骸沒有經受過任何感知危險的特別課程,顯而易見對於危險的到來毫不知情。
就在暗探看到季骸和陸怡照都閉上了眼睛打算小憩一會兒,覺得時機來到時,暗探故意從車後面起身,走到季骸和陸怡照座位旁邊連忙蹲下,裝作繫鞋帶的樣子,趁着車上游客的關注點都不在自己身上時,暗探悄悄伸出右手,從右手袖子內探出一節針管,就要扎進季骸的脖頸中。
陸怡照覺察到周圍的氣息有些不對,用手臂碰了一下季骸,季骸被她這一下碰醒了,驚呼道:“怎麼了!?”
這一聲,令暗探剛探出的針管連忙收回了自己的衣袖之中,暗探假裝繫好了鞋帶,從季骸和陸怡照的座位故作鎮定的走過,走到前面的小型車載衛生間進入其中。
季骸看向陸怡照,詢問道:“怎麼了?你剛纔碰我手臂幹嘛?”
陸怡照擡眼看了一下剛剛走過的那位青年,聽到季骸的問話,輕笑道:“沒事了,剛纔不小心碰着你了。你繼續睡吧,我就不睡了,我得看這一路的風景。”
季骸心情鬱悶的繼續躺在自己的座椅上繼續閉上了眼睛休息,陸怡照看着季骸睡覺的樣子,才覺得季骸不光是平時帥,連睡個覺都特別帥。
不知不覺間,她看季骸睡覺的眉眼,有些入迷。
陸怡照突然看到,之前那個青年從車載衛生間中上來,回到了他倆後面的座位入座。
陸怡照一直盯着這位之前意圖對季骸出手的青年,將青年看的毛骨悚然。
青年索性將目光移到別處,不去與陸怡照實現相對,心虛的落座後,一直低着頭拿出手機,假裝玩手機。
季骸睡熟後,即將要翻個身往過道那邊傾斜,陸怡照注意到季骸有這個即將翻身的動作,連忙解開自己座位的安全帶,來到過道用自己的肩膀抵住了季骸傾斜過來的頭。
三個小時後,客車進入了嶼門,季骸也睡得差不多了。
醒來後,這才發現,陸怡照就在自己的左手邊過道。
季骸有些驚訝,問她道:“你怎麼不好好在自己的座位坐好?蹲在過道里幹嘛?干擾遊客們去衛生間嗎?”
陸怡照甩給季骸一個白眼道:“還說呢,也不知道三個小時之前,誰睡着覺突然就往過道這邊傾斜身體了?要不是我,這個人早就倒在地上睡了,有可能還會受傷,真是狗咬呂洞賓啊!”
季骸這才從陸怡照的口中得知,自己睡着睡着就出洋相了。
剛纔季骸還以爲陸怡照又蹦出什麼胡思亂想的想法了,覺得過道比較風涼之類的原因才蹲在過道里。
經歷之前那一個小意外,陸怡照有了提防之心。
季骸還沒發現車後面,坐着的暗探青年。
陸怡照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座位,坐在季骸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從車窗的反光鏡中觀察坐在車後的暗探青年,有沒有下一步動作,以便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暗探青年發覺到陸怡照注意到自己,內心萬分緊張。
要不是強哥嚴令禁止自己對陸怡照出手,陸怡照說不定現在早就成了一具屍體,還有季骸活着的機會嗎?
三個人安安穩穩的在嶼門車站下車。
下車後,陸怡照就直接拉着季骸,去之前自己說過的那些景點打卡。
本來,兩個人就是出來散心的,季骸看到陸怡照開心的樣子,自己也很開心。
順着陸怡照,前往她想去的海浪島。
暗探青年在客車上未得手,只能跟在他倆的身後再找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