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楓瞬間老實了下來,不過狼終究是狼,到嘴邊的肉怎麼可能不吃呢?
而且坐懷不亂太多次,這次絕對不能再禽獸不如了,必須禽獸一次!
察覺到顧楓的不老實,唐瑤手臂輕輕向後碰了碰,帶着點羞惱道:“顧楓!”
“嗯嗯,在呢。”
顧楓應了一聲,那亂來的手掌卻依舊沒有停下……
“你……”
唐瑤嬌軀微微一顫,臉紅紅的從顧楓懷中掙扎出來,站在牀前,將凌亂的睡衣整理好。
“我去小藝房間睡。”
唐瑤瞪着顧楓,俏臉燙。
其實她也知道,顧楓這時候正是壞念頭比較多的年紀,若是以往也就讓他亂來了,誰讓她喜歡這個小混蛋呢?
而且顧楓也知道最後一步的底線在哪裡,只是今天……確實不行。
“欸,不是……唐瑤姐你別走啊!”
顧楓有些懵了,以前也是這樣佔點小便宜啊,雖然唐瑤害羞,可半推半就之間也就默認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
等等,算算日子,這兩天似乎是唐瑤來親戚的日子,難道因爲這害羞了?
“唐瑤姐,親戚來了沒關係,我不介……”
意字還沒被顧楓說出口,牀邊惱羞成怒的唐瑤便是將靠枕砸了過來!
“才……纔沒有呢,不準亂說。”
“我真的不介意”
顧楓無辜道:“再說,你最多也就讓我摸摸肚臍以上,我……”
“……”
唐瑤羞的俏臉瞬間漲紅,拎着靠枕不停打着顧楓,但軟綿綿的,就跟按摩一般。
最終唐瑤還是氣鼓鼓的離開了。
“我說錯了嗎?”
看着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門口處的二貨灰,顧楓一臉茫然。
“嗚嗚。”
小灰灰叫了兩聲,語氣居然有些得意,似乎喜聞樂見今天又有顧楓陪它。
先去秦雨韻房間。
冰桑還在繚繞着冰冷的溫度,而根部處則是滾燙的岩漿,秦畫的本體便是沉睡在這裡面。
想着秦畫的熱情跟偶爾的天真呆萌,誰能想到這是一個住在岩漿內的姑娘?
沒試圖喚醒秦畫,帶着二貨灰轉身離開。
夜明星稀,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顧楓在欄杆處吹着風,莫名的想出去走走。
就這樣,大半夜的顧楓帶着二貨灰跑步去,別墅小區雖然位處市中心,但也距離不遠。
跑着跑着就進入了市中心。
燈火通明,即便是深夜依舊車來車往,偶爾還能看到街上有小情侶秀着恩愛,肆意的虐着單身狗。
跑的有些累,找了家還沒關門的奶茶店買了杯熱奶茶,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吹着冷風,腦海中的那點精蟲瞬間都給凍沒了。
不知不覺就走到之前跟奇爺喝過正宗女兒紅的四百年老店處,那裡……居然沒關門。
走進去,有小廝迎過來,喊道:“這位客觀,您幾位?”
“一位,一罈女兒紅,一斤醬牛肉,小菜再隨意上些。”
顧楓剛說完,就是一愣,因爲他居然在角落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影子,那是坑蒙拐騙樣樣精通的老道士。
老道士正跟一個袈裟縫縫補補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僧人喝着酒,腦袋將燈光折射的鋥亮鋥亮……
“那位什麼時候來的?”
顧楓用下巴努了努老道士,問店小二。
“嘿,您是問沈老神仙?”
小二瞬間一臉恭敬:“來了有一會。”
“沈老神仙?”顧楓一臉古怪。
“您稍等。”
店小二以爲顧楓不信這個,微微一笑,招呼着擦乾淨桌子凳子後便是去忙乎了。
顧楓並沒有直接坐過去,而是坐在老道士左側的座子上。
老道士顯然看到了顧楓,驚訝道:“你小子還沒死啊。”
“……”
顧楓嘴角抽了下,看在你歲數這麼大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過來過來。”
老道士揮揮手,擠眉弄眼,一臉猥瑣的指了指對面還在啃着雞腿的僧人道:“快來快來,給你介紹位下,這是四空師父,以後惹了佛門高手,提他就好使。”
顧楓來到近前才現,這跟老道士喝酒的居然是一個小孩,撐死十二三歲,面上稚嫩未退。
少年僧人急忙放下手中的雞腿,手掌油膩無比的打着佛號:“阿彌陀佛,小僧見過施主。”
十二三歲的高僧!?
顧楓嘴角抽了一下,但也急忙還禮。
“沈前輩,方丈話已帶到,小僧……該離去了。”
少年僧人說完,又是戀戀不捨吃了一大塊牛肉,喝了一大口女兒紅,而後打着酒嗝,臉紅紅的離去。
“你讓他一個小孩子自己走?”顧楓瞪眼。
“小孩子?”
老道士笑的很輕蔑:“人家打你十個都很輕鬆的好不好。”
顧楓也沒跟老道士爭辯,雖然這老道士各種不靠譜,但總感覺很不簡單,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顧楓索性也不再理會。
“你也讓他喝酒?佛門五戒中不是不能飲酒嗎。”顧楓問道。
“老話說的好啊,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再說了,佛祖他老人家哪有時間理會這麼一個小僧人。”
老道士眯了眯眼睛,老不正經道。
“……”
對於老道士的無恥,顧楓直接噎住,好半晌後才問道:“你應該算是道士吧,跟佛門還有交流?”
“嘿,我們每年就指着這個去洗浴……不是,去交流。”老道士一臉正經道。
顧楓臉那個黑啊。
“你來這幹什麼?”
老道士咳嗽一聲,急忙轉移話題。
“閒着沒事,出來溜達圈,路過這裡來喝兩杯酒,驅驅寒。”
“就你那一杯倒的酒量還驅寒?”老道士鄙夷的看來。
顧楓頓時不想再搭理這老騙子。
“對了,回頭替我謝謝你那小相好,孩子們今年過年可算是換上了新衣服。”
老道士說完,一大碗酒直接灌了下去,神色中帶着點感慨。
“雖然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是藏匿於都市中的高人,就即便你不是,以你那騙人的本領,別說養活幾個孤兒,即便是十個百個也很輕鬆吧?”
顧楓眯着眼睛,問道。
老道士嘿嘿一笑,一口黃牙格外的顯眼,卻沒搭理顧楓,自顧自的喝着酒。
也不知想起了什麼,老道士神色黯然,帶着追憶,用筷子輕輕敲着酒碗,帶起清脆的“叮叮”聲,唱着不知道哪個民間的鄉謠:
“是誰白衫如初,誰紅裳如故,誰人撫琴紅蓮賦,又見誰一舞,誰人貪戀卻踟躕,半池猶榮枯,還在水榭畔,畫樓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