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珏接到指示,朝身後的人一擺頭。
身後的幾名特警收到信號,又從來時的路返回室外。
順着教學樓外的水管向上爬,找到中央空調控制室。
接着通過空調管道來到大廳上方的空調出風口。
隨着宮銘珏一聲令下,幾人同時打開催眠瓦斯。
靜待了大約三分鐘,估計催眠瓦斯已經開始發揮作用。
樓梯間的剩下八名特警一腳踹開大門衝了進去。
因爲催眠瓦斯的作用,大廳的所有人質都已經倒地陷入昏迷。
當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劫匪已經感覺到渾身無力,甚至連拿着武器的手都開始顫抖。
宮銘珏之所以不在這裡使用異能進行全體劫匪的催眠。
就是因爲這裡還有過多的人質,事後處理起來太過麻煩。
特警很順利的對倒在地上的劫匪進行補槍,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紊。
小滿跟在宮銘珏身後來到大廳。
宮銘珏還需要一一覈對劫匪的人數和組織記錄在案的異能者是否符合。
就在這時候情況突發。
倒在人質中的一名老師暴起,順手直接抓住經過身邊的小滿,掏出身上的武器抵在小滿的頭部。
“停手!你們再繼續小心我拉着這個小傢伙一起下地獄。”
所有人一瞬間停下,他們都清楚這個小孩是宮大老闆的兒子,如果有了什麼意外大家都別想好過。
宮銘珏捏緊了拳頭,表面上卻強裝着鎮定。
“我就說怎麼少了一個目標人物,你還真是會躲啊,勃朗寧。”
這個異能反叛者的組織裡面的人員都是以槍械爲代號,像上次的瀟瀟因爲級別很低所以連代號也沒有。
“你別給我扯其他的,這孩子姓宮還一直跟着你,想必他對你非常重要吧。”
說着又把槍使勁往小滿的太陽穴頂了頂。
小滿一張小臉因爲被勒住呼吸困難而憋得發紅。
“你放了他,這次我放你離開。”
宮銘珏沉着聲音提出條件。
勃朗寧因爲終於扳回一城仰天哈哈大笑。
“宮銘珏,想不到你也有退讓的一天。”
這話一說完,惡狠狠的對着宮銘珏怒道。
“我這次來就一定要完成任務,死不死的我不在乎。之前我們提出的條件,你們如果不答應,就等着替這孩子收屍吧。”
雙方這麼僵持着,可是宮銘珏知道繼續拖下去更會陷入被動。
“叔叔,我快不能呼吸了,我如果死了你就沒有談判的籌碼了。”
小滿弱弱的聲音響起,他的掙扎並沒有使得勃朗寧放鬆手上的勁道。
宮銘珏心念一轉。
“勃朗寧,M16想必已經得知了本次你的失利,你說如果回去你會怎麼死?”
“不如和我合作?我保你的命,你告訴我一切。”
勃朗寧惱羞成怒的衝宮銘珏吼道。
“這你管不着,你先考慮考慮這小鬼的命吧。”
看到爹地給自己使的眼色,小滿聰明的會意。
“叔叔,我勸你還是和我爹地合作,他比你想象的厲害一百倍,你不是他對手的。”
不光被宮銘珏奚落,現在這小鬼都看不起自己。
勃朗寧只覺得控制不住,氣的渾身顫抖。
抓住劫匪這一霎那的漏洞,宮銘珏大喊一聲:“小滿偏頭。”
勃朗寧被這喊聲怔住一秒。
宮銘珏已經舉槍瞄準,對着勃朗寧一槍爆頭。
快步來到小滿身邊,一把抱起兒子。
“小滿,沒事吧?”
此時的小滿卻不見任何害怕,反而一臉崇拜的看向老爸。
“爹地,你好厲害。”
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宮銘珏卻也還是感到一陣後怕,匆匆結束了現場比對,就抱着小滿出去和立夏匯合了。
剩下的收拾現場、昏厥的人質救治工作都交給了後面趕來的相關人員。
終於等到宮銘珏抱着小滿出現在自己面前。
立夏終於鬆了一口氣。
萬般慶幸他們父子倆都安然無恙。
將小滿交給立夏,宮銘珏走到一邊與姚市長交談了幾句就回來帶着立夏和小滿離開了。
可能是今天一天過得太過刺激,小滿上車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宮銘珏看了一眼後座的小滿,沉思了一會兒。
“立夏,我想我現在還是應該把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立夏坐在副駕,看着宮銘珏一臉嚴肅的樣子點點頭。
“今天襲擊學校的這波人我們稱呼他們爲異能者反叛組織。他們的成員百分之八十都是異能者。”
“他們的目的一直不是很清楚,但是因爲他們而出現了很多的暗殺、綁架事件。”
立夏若有所思的輕輕敲着自己的下巴。
“也就是說你管理着國家的異能者組織,而他們是你們的對立面。可是你們爲什麼不直接逮捕他們?”
宮銘珏讚賞的伸出一隻手拍拍立夏的頭。
“從偶爾抓捕的底層人員口中只能得到一些我們早已經查明的事情比如管理者代號什麼的,高層人員的身份大部分成謎。其餘能抓住的中層人員基本都沒有活口。”
不滿意宮銘珏拍頭像拍小狗,立夏輕輕拍開宮銘珏的手。
“也就是說如果能弄清楚他們的目的,找到幕後黑手也要容易的多。”
悻悻的收回手,重新將手放到方向盤上。宮銘珏覺得有必要給立夏提個醒。
“現在我們有理由將你們實驗室的實驗以及遇襲和這邊的異能者反叛組織聯繫起來。”
若說這背後沒有關係,宮銘珏根本不會相信。
這世上的異能者本來就是百萬分之一的存在,哪裡那麼多異能者跑出來作怪。
同時冬月那邊的人想盡辦法要抓回立夏和小滿,這其中必然充滿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立夏聽完,已然下定了決心。
她現在已經和宮銘珏站在了一艘船上。
而她們的對立面是一個黑暗龐大的組織,所要面對的危機不可想象。
現在只能和宮銘珏一起面對,去揪出暗地裡的黑手。
另一邊,被救出的人質全數被送往醫院。
深夜,一張病牀上的女學生毫無表情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一把拔掉手上的針頭,再確認了一下週圍沉睡的人。
腳步放輕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