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我殘軀,祭我血肉,以我之願,祈求上蒼,得諸天之力,嘗吾之所願。”
大祭司唸叨了很長的一段密語,最後說出了這麼一段話。
夜空中那詭異的漩渦內,突然爆發出一陣璀璨的金光,那道虛影越來越真切,在金光下威風凜凜,恍若上帝降臨。
下方的金銀島上,巨大的血陣開始逐漸發出血紅色的光芒,開始很微弱,衆人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紅光慢慢地變強,被紅光照到的人的血液,突然開始躁動起來,有一些隱隱沸騰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我感覺我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的要爆發出來。”
“啊啊啊”突然一個實力不強的國安局成員慘叫一聲,整個人狀若癲狂,哀嚎着跪倒在地,整個人在慢慢地乾枯。
“水凝”風墨白吼了一聲,水凝長老心領神會,雙手朝天,輕聲喝道:“水界縛咒”。
“咕嘟咕嘟”天空中一道淡藍色的水幕擴散,將所有的人都籠罩在了其中,同時點點細雨落下,在所有人的身體外都籠罩了一層極薄的水膜,保護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啊”再次有人慘叫起來,身體還是在緩慢的枯萎,這些水膜根本無法阻止紅光的入侵。
“大家全部坐下,將魂力包裹住全身。”水凝長老一看這招不行,立刻想出另一個辦法。
所有人全部靜坐,將魂力包裹住全身阻止着紅光的侵蝕,只不過這樣一來,紅光消耗的便不再是血肉,而是衆人的魂力。
這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如果魂力消耗殆盡,那麼死亡也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我想起來了,這是血祭,以鮮血爲引,以生命爲媒,血祭諸天。”剛纔半天沒說話的謝天順好像看出了什麼,說出了他的想法。
風墨白道:“獻祭?難道他們的目的不是困住我們?而是將我們血祭?他們果然是蓄謀已久,不過他們從哪裡找來這麼恐怖的能力者。”
“現在討論這些有什麼用,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過會我們也會被獻祭成人乾的。”水凝看着兩個老頭子在這裡還有閒情討論這個,頓時氣急,指着兩人的鼻子就吼了起來。
“這個”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雖然活了一百多歲,可還真的沒見過獻祭這種能力,謝天順也只是在古書中看到過類似的記載。
“這種能力具體有什麼表現,謝老,這裡就你知識淵博,你知道麼?”風墨白問道。
“這便說來話長了。”謝天順捋了捋鬍鬚,一臉意味悠長。
“你能不能說快點,你以爲這是在你家啊,說話慢吞吞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上官靜絲毫不給謝天順面子,一通數落,讓這位國安局劍神顏面掃地。
不過謝天順也不在意,似乎是習慣了上官靜這種脾氣。
而“洪荒”裡,那個小女孩子走後,所有的怪物突然恢復了神智,不在死命的往傳送門裡面跑,而是全部散去,各自回各自的領地。
這三十名學員看着這羣怪獸走後,全部都鬆了口氣,然後急急忙忙的走到了傳送陣裡面。
剛一出傳送門,便看到滿地紅光,幾個魂力不支的人頓時感覺頭暈目眩。
“這究竟是怎麼了?”
“我去,我怎麼感覺我的魂力在一點點流失,這紅光有古怪。”其中一個年輕人驚訝道。
本來已經忘了他們存在的長老們突然看到他們走出了光柱,頓時一愣,風墨白疑惑道:“你們難道纔剛出來?”
“回稟長老,剛纔洪荒內野獸暴起,全部瘋狂的衝向了傳送門,而且還有兩個A級怪獸,我們根本沒辦法靠近。”
“長老,外面這是怎麼了?這些紅光是什麼?”一個女孩問道。
“你們在洪荒裡面,沒有看到這種紅色的光線嗎?”謝天順突然反問道。
“沒有啊,洪荒內根本看不到。”女孩回道。
“哦”謝天順捋了捋鬍子,突然高聲道:“所有人聽令,全部去洪荒內避難。”
所有人聽到命令後,全部站了起來,井然有序的朝着傳送陣走去,沒有任何人爭搶。
一進入“洪荒”之內,果然那種消耗人魂力的感覺不見了,可是在一看“洪荒”內的天空,已經微微泛紅了。
“看來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啊,沒想到那種獻祭之光這麼厲害,居然可以滲透到異空間內。”謝天順感嘆道。
“行了,暫時有個地方躲就不錯了,看樣子還可以這裡還可以撐一段時間,趁着這段時間我們趕緊想辦法出去。”水凝長老還保持着相對的冷靜,立刻分析出當前局勢。
風墨白招了招手,讓那三十個學員過來:“你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這裡的野獸會突然暴起,那些A級的巨獸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我來說吧。”那個會飛的年輕人主動站了出來,將前前後後的事都說了一遍,畢竟他第一個到達傳送陣的,當他講到“洪荒”內有笛聲傳來的時候,上官靜便下意識道:“御獸術?這是古代的御獸術,居然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此人手段通天啊。”
“御獸術,就是那種可以控制野獸的能力?餘元這是哪裡找來的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能力者?”風墨白疑惑道。
謝天順搖了搖頭:“這有可能是餘元背後的人,他想顛覆國安局在華夏的統治,這人會是誰呢?”
“哼,他們既然能知道我們在亂石礁,而且還能事先做好佈置,這人是誰不用我多說了吧,如果讓我出去,我一定幹掉他。”上官靜雖然一把年紀了,可是脾氣還是那麼火爆。
謝天順咳嗽了一聲:“咳咳,沒有證據不能這麼草率的下決定。”
“呵呵,謝老總是這麼願意相信別人。”風墨白顯然也和上官靜心思一樣,知道此事肯定和楊安脫不了關係。
“哎,對了,既然這裡出不去,那個會御獸術的人肯定在也在這裡。”水凝長老突然說說出了一句話。
“哼,看我將他揪出來。”風墨白憋了一肚子氣,聽到還有敵人在這裡,立刻化身一陣狂風,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水凝長老搖了搖頭,似乎對於風墨白的脾氣無可奈何:“我還沒說完,既然他敢留在這裡,那肯定有他敢留下的資本,或者說他沒準可以出去?”說到最後,水凝長老的語氣帶了些疑問。
不一會兒,風墨白便回來,陰冷着臉:“這裡沒有人,我檢查過這裡的每一寸土地,就差將地面翻過來,連個人毛都沒有,估計是走了。”
“我們早就知道了,誰讓你不等我們說完就跑了。”上官靜道。
風墨白搖了搖頭:“不過我確實發現了兩道陌生的魂力氣息,就在那邊。”說完那拿手一指不遠處的天空。
幾個人瞬間消失,出現在了風墨白手指的地方。
水凝長老眼睛突然變得湛藍,右手畫圓:“水鏡術·情景再現。”
“噗”一股水流在圓中噴出,隨後一面鋥亮光滑的鏡子出現在虛空。
鏡子內,一直巨大的水氣凝聚的怪鳥漂浮在空中,怪鳥寬大的後背上,一個人性的影子正聚精會神的吹着笛子,看輪廓應該是個小姑娘,因爲有兩個特別顯眼的麻花辮子。
水凝長老的這種情景再現是一種非常高級的水系能力,能利用大氣中微不可見的水分子還原之前這裡發生的情況。
因爲有人在這裡活動過,必然會驚動大氣中的水分子,水凝長老只是將這種情況還原了一下。
突然,鏡子內的怪鳥上又出現了一個人影,標準的大S型曲線,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一看就是成熟女人,和一旁的小女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交談了一小會,突然連同怪鳥都消失在了原地。
“不是說空間之力不能用了嗎?怎麼他們還能逃出去?”風墨白不解道。
“凡事無絕對,你只要領悟了混沌法則,還能在混沌裡生存,不過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餘元背後的人實力有多大,我們沒有這麼強的空間法則系能力者,所以我們根本出不去。”水凝長老道。
說着話,此時的天空更加的紅了,紅的好似火燒雲。
“可是我們要怎麼辦?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老了死不足惜,可是這些孩子...”水凝長老轉身看着身後幾百名國安局成員,面帶憂愁道。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謝天順不慌不忙道。
“等誰?”水凝長老道。
“等”謝天順說出等字後沉吟片刻後緩緩吐出一個人名:“皇甫勝天。”
“等他?他不知道在哪裡了,估計連國安局出事都不知道,那個臭小子玩了這麼長時間,肯定意志都消磨掉了。”渡鴉執事上官靜毫不客氣的說着國安局局長。
風墨白呵呵一笑:“呵呵,我們是同時期的人,他和他弟弟在剛進國安局之時,就是天才中的天才,被譽爲國安雙雄,而且他之前的表現你也看得到,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甘願過閒雲野鶴的生活,其實我們之前見過面,從言辭中,我懷疑他已經觸摸到世界了,所以才無暇管理國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