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凡眉宇間飛揚着的那抹自信風采,古通哈哈一笑:“好,不愧是我爺爺都讚許的年輕後輩,那一星期後我可就在酒莊外等你了。”
秦凡點頭一笑:“放心吧,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不過我現在更關心的是一年多後的八大家會武,據說上官龍劍已經突破到玄脈境了。”
“上官龍劍麼。”
提起這個人後,即便是驕傲如古通也是皺了皺眉毛,雖說他是公認的八大家年輕一輩的第一,但卻對上官龍劍沒有絲毫輕視。
“秦凡,聽你這話裡的口氣,似乎對上官龍劍這人很有敵意?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子網你不要輕易和這個人交惡。”
“哼,這不可能。”
秦凡當即搖了搖頭,又道:“你也許還不知道,要不是上一次我拼命抗住上官龍劍三招,我的女人現如今都已經成他未婚妻了,所以一年多後,我倆之間必有一戰,而且,很有可能會是生死之戰。”
聞罷,古通頓時翻了翻白眼,毫不吝嗇地衝秦凡比了比大拇指:“我真服你了,你女人真多,不過你既然這麼說那我也不勸你什麼了,給你提個醒,到時候一定要注意他手中那柄,龍吟劍。”
“據說那龍吟劍是伴他一同出世的,算是他的本命神兵,而且品級應該達到了仙品,因爲與他氣息融合度過高他才能勉強使用,如此說來你倒是更有去單家酒莊的必要了,要是能好運地淘到一柄仙品靈器,那你到時候應該不會懼他分毫。”
“仙品靈器麼?”
秦凡呢喃聲後,嘴角不經意間向上揚起,這要是擱普通人身上也許還真會犯難,可對秦凡來講,卻沒有太大的威脅性。
秦凡手中的鏽劍就是一柄絕世兇劍,品級起碼是仙品中級起步!會怕上官龍劍的龍吟劍?哼,笑話!
又聊了會兒有關修煉上的心得,兩人對對方也算有了個新的認知。
古通的修煉方式說白了就兩種,戰鬥爲主,修煉爲輔,並且也是常年混跡在暗黑世界中的狠角色,在暗黑世界裡還有個外號,修羅,一身精純真氣在配合上自身的凶煞氣勢,與人交戰起來可謂威猛無敵。
而相對於古通的修煉方式來說,秦凡的修煉方式倒大多偏向於修心,看病救人,積攢功德,使自己無形見會生出一股浩然正氣,再配合上道家中最爲正統的玄靈典,要是同階的話,所表現出的戰力可不會比古通弱多少。
“哈哈,今日你我二人可謂相談甚歡,雖說各自走的道路不同,但終歸還是殊途同歸,你這朋友,我古通認下了,要是一年多後你不是上官龍劍那傢伙的對手,我就幫你搶親去。”
秦凡也仰頭大笑兩聲:“古兄,這事兒我還是親力親爲的好,就不勞煩你了,七日後,我們單家酒莊見。”
“好,一言爲定,到時候不見不散。”
說完,古通便起身告辭離去,秦凡笑臉相送,跟古通談話的感覺不同於上次與單天瑞談話,兩人雖說態度都很友好,但與古通相談就很舒服,而跟單天瑞在一起……總感覺有些地方彆扭,卻又說不上來。
回到前廳,秦凡便看到白祁,藥巖還有靈兒和蘇雪都在聽着已經打探回消息的白世傑的彙報,臉色都很難看,甚至脾氣向來不算好的藥巖已經開始罵娘。
“媽的,什麼狗屁西醫!競爭不過我們百草廳就搞這些歪門邪道,哼,還敢說中醫是邪術?我呸!有本事過來跟老子比一比,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
“嗯,藥老說的沒錯,你們可不知道那些醫院裡所謂的西醫專家有多猖狂,說什麼中醫沒落,西醫爲王,當時我氣不過就跟他議論了兩句,你們猜那專家說什麼?”
“說什麼?”
靈兒叉起腰來氣鼓鼓地問道。
隨即白世傑又開始唾沫橫飛起來:“那狗屁西醫專家說,咱們中醫追溯到古代,其實只算是他西醫的一個分支,而且現在已經沒有真正懂中醫的了,稱咱們中醫是邪術!”
說完,白世傑又看了看在一邊旁聽的秦凡,眼珠一轉,清了清嗓子好像故意說給他聽一樣地道:“他還說了,現在在京都搞得比較火的百草廳,也不過是那個叫秦凡的搞出來的噱頭罷了,還敢自稱什麼狗屁醫仙呢,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什麼?那狗屁專家竟然敢這麼說秦大哥?哼,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了!秦大哥,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吧!”
秦凡一樂,摸了摸靈兒的腦袋道:“現在你連唱雙簧都學會了哈,跟白世傑配合得不錯。”
“小秦,玩笑歸玩笑,不過這一次那些醫院做的實在太過分了,哼,他們搶生意也就算了,但憑什麼侮辱我們中醫?”
聽藥巖說完,秦凡也點頭贊同他的觀點:“嗯,藥老說的沒錯,虛名雖說不重要,但中醫是我華夏老祖宗穿下來的,算是我華夏國粹,可不能任憑別人這麼糟蹋侮辱。”
而後白祁心中火氣也竄了起來,擼起袖子揮着手道:“說的不錯!秦凡,你的中醫水平既然這麼高,那咱們這次就好好殺一殺他們西醫的威風!讓他們看看誰纔是無知!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們一趟!”
“白老,你還是別去了,不然搞得我們像去打架似的,還是我自己去吧,放心,我一定會給咱們中醫討回……”
不等秦凡說完白世傑便打斷他道:“打架?哼,秦凡你是還不知道現在的狀況,我之前去的是全京都最大的醫院人民醫院,現在都已經被堵得不像樣子了,我回來的時候有數以百計的老中醫都聚在醫院大廳跟那演講宣傳的專家爭辯呢,看那架勢就差動手了!”
“啊?這麼嚴重?”
蘇雪瞪大眼睛嚇了一跳,開始只認爲這不過是行業內的一種不公平競爭罷了,可現在看來,似乎已經鬧大了啊。
過了片刻後,藥巖拍了拍白祁的肩膀說道:“你就別去了,雖說現在咱們這裡人流量不大但終歸還是有患者來就醫,需要你在這裡盯着,就讓我這把老骨頭走一趟吧,我到要看看,現在究竟是誰在醫學界裡掀起這麼大一波風浪。”
“如此甚好,那咱們這就走吧,藥老。”
藥老作爲二十年前叱吒在京都醫學界的神醫,影響力還是有一些的,即便是那些西醫專家也得給他幾分薄面,去了的話也算是爲中醫代言。
京都人民醫院,大廳中。
大廳中座位已全被那些開診所的老中醫們佔滿,其餘地方也全都是圍觀的患者,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而此刻那些老中醫,全都是一臉義憤填膺地看着站在最前方正在手舞足蹈着地演講着的一個白大褂西醫專家。
“各位患者,各位醫學界同仁,我之前已經講的很清楚了,咱們現在是現代化社會,治病,救人,所依靠的是什麼?是先進的醫療儀器,以及超前的西醫技能,並不是那些原始人才會用的樹皮草根,或是細如牛毛一般的鍼灸。”
“見效慢不說,而且還極不科學,甚至有些中醫在施針時竟然連消毒這必要的一部都省去了!這就導致了有成千上萬的細菌侵入你們體內,其中說不定就會有HIV,霍亂等一些可以致人死命的病毒,你們說這是在救人還是在害人?說中醫是邪術也不爲過。”
“你放屁!我們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跟你們西醫完全是兩個體系,憑什麼這麼詆譭我們中醫!”
“沒錯,中醫藥理,陰陽五行這些你都懂嗎?不懂的話就給我滾下去!小崽子,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面前亂叫?哼,我們出道的時候怒海不一定在哪兒玩泥巴呢。”
“……”
聽着臺下的一片叫罵,正在演說的西醫專家毫不在意,其實這些情況他早也預料到了,並且還有所準備。
猶如看卑賤生物般看了眼那些老中醫後,中年專家便道:“正所謂是騾子是馬,咱們得拉出來溜溜,既然有人不服,強行要爲中醫爭辯,那好,咱們就當着大傢伙的面,來一場中西醫之爭好了。”
“帶上來!”
中年專家衝早就等在電梯口的那些護士揮了揮手後,便有一羣醫護人員擡着幾個擔架從電梯上走下來,看熱鬧的觀衆在疑惑的同時也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哐當。
當一行醫護人員將三個擔架擡到那些老中醫面前後,之前那西醫專家嘴角似是掀起一抹譏諷中又透着些許陰險的弧度,道:“這三位病人是我們前兩天接診的,全都是因爲感染了同一種新型病毒所致,至今還在危險期。”
“不過,我們已經基本研製出來了一種針對此種病毒的抗生素,你們這些中醫專家不是號稱比我們西醫厲害嗎?好啊,那你們就看一看,你們要是說能治,別說讓我賠禮道歉了,就算讓我從十八樓跳下去我都樂意!”
“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嚇得尿褲子不認賬!”
一個脾氣火爆的白鬍子老頭說完便氣沖沖地走上前,足足花了好幾分鐘平心靜氣後,開始爲其中一個臉色青紫一片的患者診脈。
與此同時,又上了兩個中醫開始爲另外兩人診脈,全場也頓時安靜下來,想看看他們究竟有沒有些真本事,並且還有不少人開始通知自己閒着的親朋好友一起前來圍觀,想看看中醫究竟有沒有那麼垃圾。
隨着人越聚越多,就連人民醫院外也站了數以萬計的觀衆,這場規模頗大的中西醫之爭,也由此拉開帷幕。
十分鐘,一刻鐘,半小時……
一小時過去了。
之前上來的那三個老中醫早就下去,期間不知換了多少茬人,幾乎在座的近百位老中醫都輪番上陣了個遍,可到現在都沒有一人能站出來拿出一套像樣的治療方案,只是圍在一羣皺着白眉各抒己見,連連搖頭。
不得不說,這三人所患的病症在他們看來真的很怪,比疑難雜症還要難治得多,似是寒症,可有時又如烈火中燒般熾烈,誰都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見狀,之前的西醫專家不屑一笑:“哼,怎麼?現在沒人吹牛逼了?中意就是邪術!徹頭徹尾的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