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莊喊完話后里面還是沒動靜,彷彿剛纔的那個死人是穿越過來的一樣。這麼自欺欺人的行徑肖三酒是看不下去的,他微微皺眉,又蹲地上開始找石頭了。而他這一行爲把正在緊張監視我們的大兵嚇的夠嗆,我很尷尬的聽到裡面在喊小心隱蔽的聲音。
但是沒用的,這裡是玄界,肖三酒是放在外面可以當祖宗的神靈階強者,雖然我們已經很久沒動過武了,但不代表進了須彌學府的肖三酒實力沒在進步。
忙碌的撿了一小把大概十多顆小石子。肖三酒把石子輕輕一拋用靈氣懸停在他面前,然後耳朵動了動好像在聽聲辨位一樣,拇指扣住中指這麼一彈,一顆石子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咻--”的穿透一面牆壁,裡面的人應聲倒地。
以爲躲在房子裡不露頭就能安然無恙的大兵們這下就很尷尬了,一個個好像怎麼躲都躲不開肖三酒的石頭。肖三酒也懂得雨露均沾,一把石頭砸了六棟房子,像個散佈恐慌的大魔王一樣把整片房屋區都驚動了。
“我們只是奉命駐防,如果你們再繼續攻擊,我們就要反擊了!”
被逼到絕路上的大兵總算有一個看着向頭頭的壯着膽子到窗口喊了一句,肖三酒回報了他兩枚石頭,不過沒下殺手,只是斷了兩根肋骨。
“抱歉,手滑。”
肖三酒毫無歉意的拍拍手往後退了兩步,晏莊順勢上前笑的溫和:“不知各位是從哪兒來的啊,是僱傭兵還是官方的人啊?”
“我們是科尼將軍手下的士兵,被派來這座島上幫助將軍的朋友設防,請不要再進行無意義的攻擊!”
晏莊摸着下巴眯眼自言自語道:“科尼將軍?非洲一個還算大的軍閥,手下有好幾座鑽石礦,不應該是缺錢的主啊,難道是被控制了?看來萬道還算有點腦子,只是不地道,這裝備買的亂七八糟的。以這些雜牌軍的素質,裝備還這麼混亂。哥哥都要看不下去了。”
我在旁邊聽的一頭冷汗,這世間還有晏莊不知道的事嗎?爲什麼他連非洲的軍閥底細都知道的這麼清楚啊!
“哦,哥哥原來在情報局混過一段時間,你懂的,哥哥天資聰穎過目不忘,這點小事隨便就記下了。”看這我震驚的表情隨意炫耀了一句。晏莊又衝房屋區喊道:“我們是來交流學習的,帶隊的是血宗的城主之一,雖然你們應該連血宗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只要清楚反正我們是要進來的,你們攻擊我們可就不講情面了!”
這麼欺負人的話我還是第一次聽,這一般來說是個人都得炸吧?果不其然。一個看着才十四五歲的娃娃軍大聲用土著話罵着,擡起機槍就衝我們掃射起來。
子彈聲響徹整片港口區,我們雖然被彈雨籠罩,但一個個卻顯得很悠閒自在,連我都在一開始被嚇到後慢慢的淡定了起來。
身法是個好東西,小範圍的閃躲子彈真的很容易。特別對方只有一個人,彈雨怎麼都不會太密集,讓我體驗了一把裝逼的快感。
娃娃兵突突突的沒一會兒就把一條子彈都打完了,看我們毫髮無損的樣子,好像失去了剛纔中二的勇氣,端着槍在窗口渾身抖的跟小雞仔似的,嘴裡呢喃着什麼,卡倫親王聽了聽失笑道:“他在說我們是地獄來的惡魔,這裡原來是地獄。”
“唉,這些傻兵基本都是被騙來的,剛纔還說這是一個島呢,估計進入玄界後就沒離開過這片區域吧。不過這些人沒什麼好同情的,非洲的軍閥大多數都是些吸毒強姦無惡不作的人,看這小子開槍這麼利索,身上揹着的人命估計比葉子還多。”
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晏莊打了個哈欠無所謂的揮揮手:“遠程攻擊的先壓一波,把他們打老實了咱們再進去。順便多往地上砸點攻擊,把地雷和炸彈都先引爆了再說。”
跟着我們出來的人除了原婆娑團團長迦娜和卡倫親王之外,都跟着我打出各種遠程招式。我把最先學會也記得最清楚的龍翔伏天一遍一遍的用,數十米長的火龍在房屋區來回遊曳,身上的火苗蹭到啥都能引起一波爆炸。
爆炸的轟鳴聲不絕於耳,我後怕的發現整片住房區除了房屋面前的一小片地方,其他空地甚至街道上全他媽是炸藥!我在排雷的時候那彈片射的滿牆都是,屋裡的人連頭都不敢冒的驚叫咒罵。想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竟然是片修羅場。
半小時之後我耳朵被炸的嗡嗡響,這港口區都快被我們犁了一遍了,晏莊才滿意的舉手示意我們停下。然後慢悠悠的走進去隨便踹開一間房門搶了一把槍指着我們道:“別躲啊,給哥哥隨便打兩槍。”
我被他的槍口對上,身體剛下意識的想躲。聽他這話只能咬着牙一臉悲壯的站在原地給他當靶子了。
晏莊也夠狠的,在我肩膀和腿上來了兩槍,還不讓我治療!那種子彈夾在肉裡的劇痛讓我罵孃的心都有了。不過讓我平衡的是,被我們帶出來的團員也挑了一波出來挨槍子,甚至連聖都的人都沒放過。
等他打完一個彈夾把槍扔回去後,我不服的指着肖三酒:“爲啥打我不打他?!”
晏莊嘿嘿笑道:“葉子你這不是鬧呢嗎,你那身法水平能和麪癱臉比嗎?打中你是正常的,打中面癱臉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無言以對,心裡突然興起了苦練身法的念頭。最少以後在要演戲的時候,不會被晏莊拿出來當道具用!
這邊做好準備後,晏莊拉着錢叔去找血宗的麻煩去了。留下我們這些“傷患”和兩個親王貼身“保護”我們。
“你們的友情真讓人佩服,如果有人把槍口對準我,我一定會馬上殺了他,就算那人是我的親人也一樣。”
聖都的帶隊親王愛德華突然看着我一臉疑惑的問道:“你雖然是神靈階,但被打中腦袋肉身依然會死亡,難道你不怕他害你投胎重來嗎?”
卡倫親王也複雜的看着我道:“晏莊那小子剛纔雖然打的是你的肩膀。但槍口只要稍微偏一下就是心臟,你也夠有勇氣的,就這麼站着給他開槍?”
我被他們兩個問的無語。莫名其妙的道:“他也是神靈階的好吧,開槍打肩膀能歪去心臟的話,我詐屍也得跳起來打死他!”
“……我們的意思是你怎麼能這麼信任他!都拿槍指着你了讓你不準躲你還就真不躲了!”卡倫親王沒好氣的說道:“你就不怕他其實是臥底,就等着坑你了?”
我撓撓臉習慣的道:“沒事兒,他不是臥底我也被他算計習慣了……”
“這麼說吧,我們哥仨是兄弟,就算有一天他們兩開槍把我打死了,我都能信是槍走火。”
肖三酒看着我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我被他這特別男神的笑容雷的一個哆嗦,肌肉夾着子彈疼的我直抽抽。
“你們的友情讓人羨慕,可能是因爲你們沒遇到過親近之人的背叛吧。”愛德華親王說話的時候帶着股悵然若失的調調,他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微笑着故意沒去看肖三酒沉下來的臉。我們不是沒經歷過背叛,初陽的背叛是我們心頭的一道疤,我們從來沒想過那個笑容溫柔的苗醫會背叛我們,背叛她的親哥哥。
不過無所謂了,經歷過背叛後的信任,纔是最可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