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大人,人我都給接回來了,鬼璽碎片的事兒也打聽到了,確實是黃泉路要塌,鬼璽碎片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出世了。”
貪狼恭敬的彎着腰給鬼女彙報,我們幾個沒這麼好待遇,連同晏剛在血泣棺前跪了一溜。
“……去黃泉走了一遭實力還是沒有長進,你是不是非要逼着我現在就吃了你?”鬼女沒搭理貪狼,這話一聽就是對我說的。
我尷尬的都不好意思看向血泣棺,這次黃泉對別人來說是九死一生,但對我來說好像就是去打醬油的,全程有驚無險。最重的傷勢竟然是被晏莊給捅的。
不過我覺得這不能全怪我,首先是和人打交道的有點多,我的攻擊對人基本上是無害的,再說鬼吧。全是鬼王鬼帝的戰鬥,連晏剛都不敢攙和進去,何況我了?
“咳咳,這次貪狼老祖宗就帶我們回來彙報一下任務情況,完了就準備去訓練了,實力會長進的……”媽的我委屈,這怎麼跟小學生考試不及格被家長教育一樣啊?
“這大半年的除了來我這兒的那段日子之外,你還好好練習過嗎!”鬼女恨鐵不成鋼的道。
“其他時候不都忙着養傷呢嗎……”這我說的是實話吧?!
“……貪狼。安排下去,這次訓練本宮也加入,要是他在訓練結束後實力還沒有長進,你就自己看着辦吧!”
貪狼衝着血泣棺點頭哈腰的應承了下來。扭頭看我的眼神分外詭異,我被他看的發毛。
到做詳細彙報的時候,因爲這次的事情牽扯過多,所以晏莊被留下來和鬼女分析局勢,我得以脫身。剛回到負一樓,我就被兩怪老頭給提溜進了一間靜室裡。
“小夥子,爺爺看你根骨驚奇,將來必有一番作爲,現在磕頭拜我爲師,爺爺就傳你驚世絕學怎麼樣!”
我不懷疑貪狼的實力,我只是心累。
看我沒回答只是一個勁的用很無奈的眼神看他,貪狼沒好氣的給我腦袋上一巴掌,勾腳就踹在我膝蓋窩裡把我踹跪下了,“趕緊的給爺爺磕頭拜師!爺爺天字榜第三,收你爲徒你還敢拿喬啊?”
“祖宗,不是我說。您看着又不像通靈一門的,拜你爲師幹嘛?而且我跟鬼女真沒啥關係,就單純的我實力強了她上我身也能跟着長實力罷了。”我無奈的跪坐在地上看着他鬧騰。道理我都懂,不就是因爲鬼女對我比較不一樣所以他們都把我當寶唄?
問題我知道,鬼女是對我好一點,但肯定不是我能隨意左右的。而且這種因爲一個女人才被全世界捧着的感覺,說實話在外人面前裝逼是爽,但在自己人面前老有種擡不起頭來的感覺。
我是真把自己當四局人的,所以我希望這兩老頭也能把我當普通的晚輩對待。我喜歡和晏莊肖三酒相處也是因爲他們兩個雖然最清楚我和鬼女的關係,但晏莊還是千方百計找機會給我放血,肖三酒也會因爲打架不找他給我甩臉子。
不是我犯賤見不得別人捧着我,而是這種自然的相處纔是真把我當自己人看。
“你小子別想些有的沒的。鬼女是咱們四局鎮宅用的,但爺爺死之前還輪不到鬼女出去頂在最前面!”貪狼的臉沉了下來,看了晏剛一眼頗爲內疚的道:“有麻煩了讓小輩入棺拿命填的事兒,有一次就夠爺爺記一輩子的了!”
看我一臉恍惚的表情。晏剛抽出菸斗幽幽的點燃砸吧了一口,在煙霧繚繞中低聲道:“前十多年祖宗被困在一處龍脈裡修煉,咱們四局只能夾着尾巴做人,老子擺不平的只能找鬼女幫忙。可祖宗回來了。咱們四局還需要怕誰?”
“鬼女是咱們四局的一份子,但頂在前面的還應該是咱們這些爺們兒。祖宗收你爲徒是真心實意的,他可是通靈一門真正的第一人,普通鬼帝都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他的通靈對象是一頭大成的狼妖,不然你以爲殺人夠多就能得到殺星貪狼的稱號了?”
我眼睛放光,總算能笑出來了。這兩個怪老頭沒把我當外人,有沒把我當成抱鬼女大腿的捷徑。四局裡果然都是些純爺們兒!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我三個響頭磕下去,貪狼笑容滿面的一腳把我踹的滾了兩圈。
“不是爲師說你,你這破實力真心給爲師丟臉,看看鬼女剛纔說的那話。爲師都不好意思再進去跟她打招呼了!自己的徒弟還得求她幫忙一起帶,老子怎麼這麼憋屈呢!”
這說話的風格聽着耳熟,果然貪狼、晏剛、晏莊是一脈相承的。
“你小子這次給爲師等着,虐的剩下生魂也得給老子接着練!”撂下狠話。貪狼又一視同仁的踹了晏剛一腳:“你不是自詡在軍方混的很好嗎?去給爺爺在沙漠里弄個訓練營出來,再找個部隊出生但是知道咱們圈子的人來,爺爺有用。”
“好嘞!我這就去跟老戰友的孫子們聯繫!”晏剛大喜過望,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下找人去了。
看看,這就是活得久的好處,人家都是跟戰友聯繫,就他是跟戰友的孫子聯繫,輩分高出這麼多,誰敢不答應他?
晏剛老頭安排好接應我們的人員物資之後,我們直接被一波拉到了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和田河邊上。現在還不到9月,雖然不在汛期,但和田河還沒完全乾涸。在沙漠裡能看見水,也讓我們驚喜了一把。
“到地方了,下去吧!”晏剛在運輸機的轟鳴聲中大聲的衝我們喊,肖三酒位置門邊上。開門就輕輕鬆鬆跳了下去,我跟在他後邊剛準備往下爬,就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撞了過來,被肖三酒反手扔了出去。
我一隻腳懸在空中一隻腳還在機艙裡。雙手抓着門框尷尬的吊在那兒猶豫着是下去還是下去,最後晏莊嘿嘿笑着作勢要踩我手,我下意識一縮手直接滾到地上,摔的灰頭土臉。
“你們就是四號調查局的?這兄弟看着臉白了一點,實力不錯,你怎麼臉跟白斬雞一樣,這身手也半殘廢啊?”
被肖三酒扔出去的人影拍拍灰又走了回來,上半身就穿着件緊身背心,下半身是迷彩服和軍靴,那靴子扎的嚴實,我看着都感覺悶得慌。
而且憑他剛纔那句話我就不想搭理他了,什麼叫半殘廢的身手?我哪兒來的身手。我就是一良民!
沒了我擋路,運輸機上的人嘩啦啦往下涌,把那大頭兵看的一愣一愣的,都沒工夫挑釁我了。
“這是來搞嘛的?嬌滴滴的女人就算了,怎麼連老頭都有啊……”
我不用回頭就知道他說的老頭是貪狼,因爲晏剛爲了表明身份是穿着軍裝的,只有貪狼圖涼快穿了件汗衫,要是手裡拿個蒲團扇子,就跟街邊下棋的大爺差不多了。
“臥槽,還有棺材……”
嗯,因爲鬼女要跟着來監督我訓練,所以我們把血泣棺也給拉來了,看着是驚悚了點,不過誰讓是鬼女發話的呢?
“臭小子,說了你還弱的很,被三酒扔出來還敢嗆聲?”
一男一女從軍帳裡走出來,男的穩重如山,女的溫柔似水。
男人恭恭敬敬的去給晏剛和貪狼磕頭行禮去了,女的柔柔的笑着往我們這邊一看,特別高興的衝我們招招手。手指勾着頭髮順到耳後展顏一笑,溫柔的跟幅畫一樣。
沒等我們驚豔完,那小姑娘就走了過來,撒嬌的撲進肖三酒懷裡,聲音軟糯的道:“哥,你們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