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手機摔在地上,屏幕亮着,但晏剛老頭在那邊一句話都沒說。
鬼女都不是對手。這句話簡直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地字榜見鬼女得跪着,天字榜聯手都不一定能殺得了的鬼女,竟然打不過我的複製品?!
我恍惚了一會兒,抓起電話喊道:“老大,老大你還聽着的對吧?那人跟我說了。鬼門馬上就要開了,你快去找人調查這事兒,他不是在開玩笑。我發誓他說的肯定是真的!”
“……鬼門什麼時候開老子不知道,老子只知道百慕大上的黃泉路兩天之內就會塌陷。現在地氣混亂,新生的黃泉路位置估計會發生變動,又是一場滔天大禍啊!”
沒頭沒尾的,老頭告訴我一個噩耗後把電話掛斷了。我茫然的靠着牆坐着,有小護士關切的過來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沒力氣說話,搖搖頭拖着沉重的身子找了個位置坐着,腦子裡跟漿糊一樣。
昨天還好好的。昨天我還在故宮裡想着怎麼給鬼璽升級,今天我兩兄弟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我都快忘了的黃泉路也要塌了。本來應該一兩年纔會塌陷的黃泉路被幹擾的提前塌了。
我不知道誰有這種力量能干擾到黃泉路,但我知道這肯定和我的複製品有關。小白不會說謊,他說那個少年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我信。畢竟陰間也不能算是我們熟知的世界,可除了陰間外,還能有什麼世界呢?天庭?!
在醫院的椅子上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晏剛帶着初陽風塵僕僕的趕來了。見到我後,初陽都來不及打招呼就跑去跟院方交涉接手兩人後續的治療,晏剛老頭坐到我身邊。也沒說話。
“老大,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我沒憋住先開口了。
“老子也不知道,不過估計是要變天了。”晏剛掏出菸斗剛想點上,就看見了醫院的禁菸標誌,彆扭的把菸斗插回腰間,砸吧着嘴不自在的說道:“或者說咱們玄門要變天了。跟普通人關係不大。畢竟咱們也不能算普通人。”
我失笑:“你這麼一說我情願回去過普通人的生活,被當神經病都比現在好啊。”
瞥我一眼,晏剛在我後腦勺上輕拍了一巴掌:“老子去當普通人都輪不到你小子去。有人天生要扛的東西就多,你小子別想着逃避了。”
“至於你複製品的事兒,老子也交代下去打聽了,結果除了他地字榜的實力外,什麼都沒打聽出來!按你說的他單靠氣勢就能震的三個鬼帝級別的妖獸不敢出來,他這實力,估計也是假的。”
我想起昨晚那個少年說的話,鬼使神差的搖搖頭:“他確實只有地字榜的實力,卻有遠超天字榜的戰鬥力……老大,你們老用天地人三榜來劃分實力,能說說裡面到底有什麼區別嗎?”
晏剛老頭撓撓頭有點迷糊的道:“近代打仗太亂了,好多東西都是和平後我們自己琢磨的。這種劃分是從佛教傳承下來的,人字榜也就是邁入先天。無論身體素質還是精神力神識都有一個突破,你現在去看上一個月的書也能考個重本。”
“地字榜需要能掌控自己的身體,現在誰把老子骨頭打碎了的話。不用額外治療,老子自己躺兩天就又是一條好漢了。至於天字榜那就是祖宗級的人物,已經能以自己的實力帶動周圍的天地元氣。形成所謂的勢。”
“鬼女的寒氣是一種勢的表現,祖宗的殺氣也是一種勢的表現。至於更高級的,老子就真不知道了。”
我聽的一頭霧水。這種含糊的分級怎麼感覺這麼不靠譜呢?
“嘿,玄門也就存在了不到一百年,往前推那叫玄界!玄界的時代可了不起,各種符籙陣法修煉絕學,可修成大拿的全上趕着往鬼門裡躥,留下來的典籍傳承又大多毀於戰火。加上現代工業發達。靈氣比以前那是少得多了,貪狼祖宗也是偶然得了一道龍氣才變這麼厲害的。”
我感覺腦海裡有點思路了,但感覺又有點飄。歪着頭琢磨了半天。我愣愣的道:“老大,你說我的複製品強成這樣,是怎麼練出來的啊?他單靠武行就能一隻手擺平肖三酒……”
老頭讓我把昨天的打鬥描述一遍,我仔仔細細的說,畢竟印象太深刻了,想忘都忘不了。
“不對啊,他這雖然看着招數不多,但處處透着精妙啊!”晏剛老頭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有晏莊這小子在,連老子都不敢說能在離他這麼近的距離隱跡。可那個複製品不僅隱藏的天衣無縫,而且他不拍手你們都發現不了他?”
“從大門到你面前怎麼也有二三十米,按你說的一眨眼就到了。那完全就是已經失傳的縮地成寸,連當代地師也只有踏在地氣的脈絡上才能一步縮地十多米,他這不可能啊?”
“後面的武行倒是好理解一點,你別看三酒這孩子猛,但武行講究天賦和廝殺,你的複製品天賦不一定比三酒好,但廝殺的經歷肯定是遠超他的。”
我聽着老頭讚歎了半天也沒個實際的,只能無語的打斷:“所以他到底怎麼學的?從玄界時代穿越過來的?”
晏剛老頭愣愣的看着我:“難說他還真是從玄界出來的,那亂子可就大了……”
見我要起身叫醫生了。他一把抓住我呆呆的道:“你的複製品不是說鬼門要開了嗎?萬一他就是從鬼門那邊出來的呢?”
我跌坐回座位上,這麼一說就都合情合理了。所有玄界的大拿都進了鬼門,世間只流傳着進鬼門可脫去凡胎證道。但一點兒沒說進去後有沒有人回來的。
先不說進鬼門後能活下來的人有多少,就算十個活下來一個,鬼門那邊彙集的也全是難以計數的真正的祖宗了,還是那種掌握着完整傳承的祖宗。
我的複製品要是真從鬼門那邊出來的,他掌握了玄界的傳承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這事兒先不說了,鬼門不鬼門的老子現在也沒工夫搭理,走吧,初陽自己在這兒照顧他兩就行了,我們爺倆回去還有事兒呢!”
我被晏剛老頭扯着往外走,他說的事兒,應該就是黃泉路要塌了吧。
奔波着來回飛,晏剛老頭到四局後也累的夠嗆,把我丟給神算子和地師就自己睡覺去了。
“秦燁小子你可算回來了,這次黃泉路有變,按地氣走向本來應該開在中東沙漠上的,那最多就是引起幾天的沙塵暴,但不知道哪個倒黴催的把黃泉路提前給折騰塌了,地氣沒走到地方,按現在的推算,新生的黃泉路直接開在了緬甸附近!”
神算子急的團團轉,我聽說是在緬甸附近就淡定了一點:“出事也跟咱們沒關係嘛,急啥。”
神算子被我氣的差點跳起來打我:“塌陷的那條在大西洋不關我們的事,那新生的那條呢!!緬甸離咱們近在咫尺,他們遭殃了我們能跑得掉嗎!”
“我們已經緊急通知地質局的了,這兩天也在做地震預警,但我覺得沒什麼用,民衆信不信還兩回事呢!”
我剛想說什麼就感覺手機在褲兜裡一震,掏出來一看,手機新聞顯示,緬甸境內發生強烈地震,震級超過8.2級,我國雲南、西藏地區震感明顯,受災情況不明。
默默的把手機遞給神算子,他臉色一變看向地師,地師苦笑道:“不幸中的大幸,黃泉路提前坍塌能量積蓄不足,這次的地震又不在我們境內,應該傷亡不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