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男身上的傷口又增加了一些,看來他出來的時候,也被劉秀暗算了一把。 此刻毒蛇男扶着牆角的架子,勉強能站得住,他看着我,然後執着的說道:“給我刀。”
你說他爲了一個刀至於麼。之前還想要弄死我。
我問他:“你爲什麼想要這把刀?”
毒蛇男扭過頭,沒有吭聲。
我繼續說道:“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麼?”
毒蛇男權衡了一下,然後緩慢的開口說:“我弟弟下去前,跟我約好了。他如果活着,會給我信號。那時候時間到了。我卻沒有收到他的信號,所以我就知道他已經死了。但是他手中有一把刀,可以保護他的靈魂,以免立刻被帶到陰間。”
弟弟?
我問:“同卵雙胞胎兄弟?”
毒蛇男點頭。
雙胞胎中,非常非常相似的,是同卵雙胞胎,差異性比較大的,是異卵雙胞胎。
因爲是同卵雙胞胎兄弟,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一般人只從外貌上,是很難區分他們的。所以毒蛇男就去李厚華那裡,僞裝成自己剛出來的弟弟,去取刀子了。
拿刀子也是怪,保護靈魂我要記得沒錯的話,毒蛇男葬身火海的時候,看到我們拿着這把刀,非常驚恐的樣子。
但這刀吸走靈魂也是有限定條件的吧,它總不能隨時隨地開放,吸走一切鬼魂,那樣我和奉谷當時應該是都被吸進去的要是有這種大殺器,地府早就亂套了!
我把這個,問出了口。
毒蛇男沉默了片刻。或許覺得已經說了關於刀的事情,也不必隱蔽這一星半點了。
毒蛇男說道:“是血。”毒蛇男看了看奉谷手中的刀,繼續說道:“我弟弟告訴我說,刀上必須有未凝固的血,這樣。它就會吸走附近十米內的任一靈魂,只能是一個。”
這才合理嘛!
但是,血?
我想起來,刀之前是插在怪物身上的,怪物有血麼?我是沒有看到怪物的血的,可想來是有的,要不然。毒蛇男怎麼會把刀插在怪物身上。
所以他原本是打算,在爆炸中,萬一他死了那時候,怪物在爆炸中肯定也死了,只是刀上應該還殘留沒有乾涸的血跡,所以他只要在刀的附近,就可以被吸進刀裡。
他這麼千方百計的要保住靈魂,還真是留戀陽世。
那我被吸走的時候,從哪裡蹭到了血?
李厚華?還是眼前的這個毒蛇男?
奉谷剛纔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但現在好像等得不耐煩了,貓眼狀態的奉谷耐心還真是差。
他或者覺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又跟他沒關係,他爲什麼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奉谷焦躁的拍拍我的腦袋,示意我閉嘴。
他扭頭,告訴毒蛇男說:“你弟弟死了,靈魂不在刀裡。”
毒蛇男不敢置信的說:“什麼?!”
毒蛇男喃喃的說:“我都告訴他了,不要他過去,李厚華的事情太危險,不值得。可他就是被李厚華洗腦了!”毒蛇男扶着架子,想要站直些身體,問奉谷:“他怎麼死的?是不是跟你們有關係!”
說後面一句話的時候,毒蛇男的眼神又毒辣了起來,死死的盯着奉谷,扶着架子的手中,原來也一直反手隱藏着一把刀!
這纔是毒蛇男!
奉谷嘴臉勾了勾,又說道:“是啊,跟我有關係。”
我:“”
我似乎已經知道奉谷要說什麼了,奉谷拍拍我的腦袋,霸道的命令我:“你不許說話。”他轉而,對毒蛇男說道:“是我殺死的。”
話音剛落,毒蛇男氣血瞬間佈滿,怒瞪着眼睛:“你殺了我的弟弟,我要你死!”麻蛋,說殺你弟弟的是奉谷,你衝我過來幹什麼!
奉谷抱着我,一閃身,躲開了毒蛇男的攻擊。
但是毒蛇男,沒放棄,又追了過來。
奉谷抱着我跑着,他誇張的叫着喊着:“太婭,我馬上就要被追上來,砍死了。怎麼辦?!”
我氣啊,也不知道貓眼奉谷這算是什麼性格,你明明有能力,完爆毒蛇男的,現在在這裡哇哇大叫什麼!況且,他以爲我不知道,他把毒蛇男弟弟是他殺死的信息,告訴毒蛇男,是故意的麼!
他到底要幹什麼!
毒蛇男在後面追着,奉谷抱着我跑出了地下室,跑到了客廳,繞着客廳的桌椅,沙發,跟毒蛇男繞着圈子。
期間,毒蛇男幾次下手,分別誤傷了花瓶、沙發套、落地燈等等。
這屋子的裝扮風格,有些熟悉,像是李青芸的穿衣打扮,粉粉的,嫩嫩的,偏日系。
果然,我在玄關的八寶,看到了李青芸大學畢業時的照片。那時候的李青芸,穿着學士服,拿着學士帽,笑得很開心很甜。
這就是李青芸的家!
原來地底下的怨坑,直接從李厚華家,通到李青芸家的,而且之前他進去怨坑的方法,也是從李青芸家過去的。
奉谷喘着粗氣,不停的問我怎麼辦,我終於忍受不了,反問他:“你想怎麼辦?”
奉谷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立刻回答我說:“今天晚上你和我”
我無語了,奉谷之前就一直想這些麼?
只是因爲煞氣才終於表達了出來?
我沒等奉谷立刻把話說完,立刻回答道:“好。”再這麼玩下去,李青芸家就要被免費拆了。
奉谷邪氣的勾勾嘴角,“喲,這個快就同意了?你不會就一直在等着我問吧?那可真的辛苦你了。”
我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
他血口噴人,他倒打一耙。
別管怎麼,奉谷回頭一記耳光,打在了毒蛇男臉上。貓眼奉谷非常的邪性,他抽着毒蛇男耳光,將毒蛇男抽成了腦震盪。
奉谷欺近,手掐住毒蛇男的脖子:“我的老婆,你也敢動,找死!”
說着,奉谷臉上黑色的脈絡浮現起來,如同一條條扭曲的黑色蚯蚓,讓毒蛇男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驚悚。他之前一直把奉谷當人類的!
奉谷鬆開了毒蛇男,拉起了我:“老婆,走。”
毒蛇男癱軟在了地上,我回頭看了看他,奉谷有些不耐煩的說:“別看了,他不會記得今天的事情的。”
我:“哦。”
毒蛇男現在變成了一條軟蛇,他抱着頭,非常懷疑人生的喃喃自語着:“他不是人,他是惡鬼。但是,他是惡鬼,爲什麼卻有身體?鬼魂怎麼會有身體!他不是人,難道他是惡魔?對的,他是惡魔。”
而李青芸家二樓,也有了些動靜。
我轉回頭的剎那建,似乎看到二樓有個佝僂的身影,他很虛,扒着欄杆,說不出來話,但卻好似在說謝謝。
謝謝,謝誰?
我沒爲他做任何事啊!
他是李青芸的爺爺麼?在爲李青芸的事情感謝?
不想了。
後面客廳亂七八糟的情況,鍋就讓毒蛇男全背了吧,這件事,就這樣完結了。毒蛇背鍋,也不算背黑鍋,那些東西,可都是他打砸砍捅的。
外面,陽光明媚,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我一出來,腳步就踉蹌了,意識有點模糊了我完全脫離了怨坑附近,周圍不再都是陰氣,我個生魂要渾渾噩噩了。
就在我意識還都沒有消失的時候,我還提醒奉谷說:“你忘了給劉戀要工錢。”
五百萬呢,鉅款!圍在來劃。
我失去意識的突然,恢復意識也非常的迅速。
感覺就是我說了上面那句話,音都還沒落地的,我就聽到了孟冰的聲音。
孟冰問:“她怎麼了?”
但是貓眼狀態的奉谷,連個眼光都不會給孟冰,更不會跟她說話了。
孟冰又是那種冷傲的額性格,她見貓眼奉谷不理她,立刻一腳過去:“我問你,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