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剛纔聽到我的話後,就不要錢的,把符篆當廢紙燃燒着。靠着燃燒符篆,西裝男才能在屎殼郎的包圍中,有立足之地,也沒有被屎殼郎的舌頭。給分割成肉塊!
打火機摔在他腳邊後,西裝男將一張符篆扔到破碎的打火機中,“轟”的一下子,打火機裡面的液體還沒揮發,就全被點燃。這火苗,相比符篆的火焰而言。太巨大了,旁邊幾隻巨大的屎殼郎中招,一瞬間,舌頭被燒成了渣渣。
失去舌頭的屎殼郎,直接躺地上,挺屍了。
西裝男西裝男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剛纔符篆的火焰太微弱,點不燃他的衣服,現在。他點燃了衣服,然後揮舞着衣服,朝我們跑了過來。
所到之處,巨大的屎殼郎紛紛退避着。
就是有那麼幾隻不怕死的,舌頭能彈射到西裝男身上的,也被趕來援救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合夥,將它們砍斷了。
而在火機摔在地上,還沒被點燃的時候,突然一個大力,什麼東西吸住了我。奉谷也感覺到了,他緊緊的拉住了我的手,不讓我被吸走。但是吸的力道越來越大。奉谷從我腰後抽出了那把古怪的刀,吸我的力量才完全消失。
刀,還是那把之前毒蛇男插在怪物身上的。
奉谷沒用上它,就又把它還給了我,所以我就又插在了腰後。這刀怎麼會有股古怪的吸力?
甚至……奉谷抽出刀後。還沒甩掉它,眨眼的功夫,就被吸進了刀裡。
這把刀要落在地上了,我手忙腳亂的接住。
李厚華和毒蛇男看了過來,我心中焦灼萬分,卻還只能佯裝無事,蹲坐在地上。假裝自己摔了一下。
“跑!”西裝男衝我們示意着。
怎麼辦?屎殼郎大軍馬上就要過來了,它們舌頭中的怨氣,對我也是致命的!奉谷還在刀裡,生死不知,情況不知,我不想直接從一個生魂,變成喪失理智的怪物!
我只能站起來,轉身就跑。
這石門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跟石門連接處沒有縫隙,這是從一整塊岩石中,鑿出來!
只是往裡面走了兩步,眼睛就差點又瞎了。
外面有許多怪物的口水,比較明亮,所以一進到黑暗的地方,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我一邊跑着,一邊將刀插進了胸口的衣服裡,完全沒入……即使一不小心,刀會給我造成傷害,我也要把它貼身藏在這裡!我不想不小心丟掉刀!
前面就有一個轉彎,因爲看不見路,所以我直接撞到了上去,整個臉都摔平了。然後立刻調轉了方向,繼續狂跑,這次跑着跑着,我感覺自己身子輕盈了幾分,泥沼般被壓制的感覺輕了一些。
我能出去了?
但稍微想想,就知道不對了。
李厚華費這麼大工夫把我們弄進來,還沒做什麼,怎麼可能放我們走!我腳下步子不停,將警戒之心提到了十二分,與此同時,前面的毒蛇男猛然頓住了腳步,然後掉頭:“往回跑,前面有惡鬼!”
說着,毒蛇男掏出一張符篆,扔向了身後。
我轉身往回跑的時候,趁着符篆燃燒的光芒,餘光看到了毒蛇男口中,所說的所謂惡鬼……那是一個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的巨大身影,身影強壯,只是不知道他生前經歷了什麼,或者死後碰到了什麼,身上竟然掛着大大小小的瘤子,一個個的,像是拳頭大的葡萄一樣,串在他身上。
看了一眼,我就想吐了。
一噁心,腳步慢了一些,我就被毒蛇男超過了,成了墊底兒的那個。
墊底兒怎麼着,我墊底兒我光榮……反正往那邊跑,也是面對巨大的屎殼郎!都一樣的危機,選擇A和選擇B又能有什麼區別?
“哈哈哈哈!遊戲結束了!”李厚華的聲音。
同一時間,漆黑的岩石通道中,燃起了火焰……我們跑的匆忙,再加上光線不足,都沒發現巖洞兩邊,還有古樸的青銅小鼎,鼎身纏着兩條小蛟龍,蛟龍腦袋上頂着一隻圓潤的珠子,而小鼎內盛着猶如琥珀狀的不知名東西,一根黑色的燈芯,證明它曾經被點燃過,曾經也綻放過光芒。
現在,燈芯是李厚華點燃的,用的……符篆。
怪不得李厚華能感覺到我的存在,他就不是普通人!
李厚華的狐狸尾巴,終於抖出來了!
而在燈芯被點燃後,發出“吱吱吱”聲的屎殼郎巨蟲,如潮水般的往後退着,遠離着這通道,仿若從這燈火中,能散發出什麼,讓它們恐懼的氣息一般。於此同時,緊追在我身後,身上長滿葡萄的惡鬼,也迅速的向後退着。
李厚華手中,拿着三個紙片,眨巴眼的功夫,他已經撕出來三個小人。
李厚華拿着小人,要往西裝男身上貼,這一刻,西裝男和五大三粗的男人,都明白了,自己被暗算了!西裝男躲避了一下,然後震怒的問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我?我是你們的僱主啊!”李厚華陰沉着臉,然後他對着紙片小人,吹了一口氣,這個紙片小人,直接衝西裝男過去了。
西裝男無論怎麼躲避,這小人就像是自動定位了西裝男一般,緊繞着他。
西裝男用刀砍,紙片安好無損。
他還想嘗試其他方法,可是紙片太靈活,一下子,粘在了他的腳上,頃刻間,西裝男瞪大了眼睛定格住了。
在西裝男被紙片小人纏住的時候,李厚華將另外一個紙片,吹向了五大三粗的男人。
五大三粗的男人,早就警惕了李厚華好久,當即拿出一個打火機……也不知道,剛纔深處那麼恐懼的巨大屎殼郎大軍中,他怎麼有精力,找到的掉落的打火機。
反正,紙片一飄過來,五大三粗的男人,就精準的用打火機點燃了紙片。
紙片畢竟是紙片,一遇火,就燃燒了起來。
李厚華眯着眼睛:“朱偉樂,速速聽咒,制住程甲,斷其手臂!”李厚華剛唸完,被定格的西裝男,就有了動作,開始朝五大三粗的男人過去。
朱偉樂應該就是西裝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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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甲,自然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名字了。
李厚華轉而面像毒蛇男,他逼近毒蛇男,問道:“我剛纔引誘他們中的一個,去給真君開開葷,你爲什麼要壞我好事?”打火機是毒蛇男,給西裝男和五大三粗的男人的。
毒蛇男說道:“你提早開葷了,就不夠真君需要的鮮血了。”
李厚華並不買賬,他冷哼道:“我要做什麼,你就跟着我做什麼!別自作主張!再有下一次,我就拿你的血去祭祀真君,你知道的,真君最喜歡陰陽術士的血了,他來者不拒。”
我在一旁舔舔舌頭,我震驚的是,李厚華是黑巫術師!我沒看錯,他就是黑巫術士,剛纔在撕小人,就是以紙片人爲媒介,對西裝男下咒,強迫西裝男聽命於自己!
李厚華這樣做的原因,是將我們都控制住,然後拿我們的血做祭祀!不對,不能說“我們”,我又忘記了,自己現在沒有身體。
爲什麼剛纔不動手?
因爲外面太空曠,不適合動手,這裡就不一樣了,左右分別有巨大屎殼郎和惡鬼,堵死了路,又能開闢狹小的安全的空間,條件不要太適合。
那剛纔這扇門的打開,也是李厚華動的手腳了!
他對這裡很熟悉!
可是爲什麼?之前外面有觸手,有怪物的,李厚華不可能跟我們剛纔的路線一樣。如果他有其他方法,避開觸手和怪物,就不會花費那麼大的力氣,讓毒蛇男冒生命危險,炸掉燒盡怪物和觸手。
所以,他是從……我悄悄看了看惡鬼消失的方向,那裡,果然是通向外面的。
我趁着李厚華和毒蛇男扯皮的功夫,趁着他們絲毫不在意我這個生魂,一點點往惡鬼消失的方向挪着。
我不是李厚華的對手,只能賭一把,那惡鬼已經飄走了,惡鬼休息去了。
剛開始進行的很順利,我拐過彎跑了一段距離,果然沒有惡鬼,它不知道飄蕩到哪裡去了。我看到前面再轉彎的地方,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我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可,我背後被貼了一張符篆,我原本已經浮起來的身子,重重的落在地上,還沒站穩,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摔倒了。
“呵呵,小小的生魂,也敢從我手中跑掉。”李厚華慢慢踱步過來,他伸手拽住了符篆,扯着符篆往回走。而我牢牢的粘在符篆上,所以被他一路拖着。
李厚華問我:“你的奉谷先生呢?”
我不吭聲。
“呵呵,不說拉倒,反正他是不可能從這裡跑出去的!”李厚華非常自信,他又道:“我先把你們獻給真君,再去找他玩玩,小螻蟻,能跑到哪裡去?!”
從通道內一出來,李厚華就用力,將我像扔沙包一樣,把我朝坑洞那邊扔了過去。他說道:“雖然只是個生魂,但好歹也是食物。”
麻蛋,在李厚華眼中,什麼人都是所謂的“真君”的食物!
真君到底是什麼個鬼!
下面,巨大的屎殼郎大軍,並沒有完全退縮回怨坑中,而是全部聚集在怨坑洞口邊緣,像人類有編制軍隊一樣,一個挨着一個,頭朝着怨坑洞口,盼望着什麼東西。
它們聽到聲音李厚華說話的聲音,有組織,有紀律的從同一個方向轉身,頭又轉向了李厚華,口中整齊的發出“吱吱吱”的警告聲。圍歡土弟。
這麼多的巨大屎殼郎,發出聲音的節奏完全一致!
這年代,一個屎殼郎,都帶智商的,還要不要人活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