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多說的,寧遠大概猜到是詩經裡的那句話。
當然,這味道,就像美味佳餚放餿了那種。
別說以訛傳訛了,連翻譯都不準確,get不到原文的精髓。
或者也有翻譯大家,但奧蘭多絕對不在其列。
從他嘴裡出來的這股子餿味,就可以知道,這傢伙妥妥的學渣。
而且奧蘭多的這翻譯如果讓別人聽到……呵,渣男!
但奧蘭多不這麼想,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朝寧遠昂了昂下巴,就像一個人剛學英語,看到個老外就衝過去喊“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 you”差不多,還有些得意。
不過,寧遠也不得不承認,奧蘭多有這種資本,不輸於自己顏值的資本。
寧遠不缺花癡般的追求,但他都毫無例外的扼殺在萌芽階段,比如拍還珠的柳紅,比如霍斯燕,比如一些合作的女演員,有的是明着,有的是隱晦的通過行動表達。
奧蘭多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皺眉問道:
“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爲什麼,你拍戲的時候總要拿捏出那種姿勢?”
一邊說,他一邊比劃着諸如蘭花指之類的動作,但有些僵硬,臉上也是有些無語的模樣。
“我是個海盜。”寧遠一本正經道。
奧蘭多:“……”
沒等到下文,奧蘭多不甘心:“還有呢?”
“海盜,整日生活在海上,比如……他會不會像別人暈船那樣,暈陸地?”寧遠似笑非笑道。
奧蘭多望了望寧遠:“你真是個天才,該轉行當編劇了。”
“沒準真的可以,我已經在寫作了。”寧遠笑道。
腦海裡,他的確有無數好的影視資源,不說現在抽時間寫的,已經寫完的就有幾個了,不過都是電影,還沒有電視劇。
後者太耗費時間了,就算寧遠記憶力太強,但他記憶裡的不是文字,而是情節,他還得轉化。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不太需要電視劇來博知名度,至於投資……他大可在時間點到來的時候,直接去塞錢就行了,一般沒人會拒絕。
電影就不一樣了,好的電影完全可以全球通殺。
看着寧遠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奧蘭多再次愣了愣:“寫的什麼?”
“保密。”寧遠莞爾之後,又道:“不過,到時候沒準會請你出演。”
“當然沒問題,只要錢到位。”奧蘭多啞然失笑,隨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當然,你的劇本也不能太爛。”
“我經手的項目,沒有一個爛的,包括這部電影。”
聽着寧遠的話,奧蘭多似乎在寧遠臉上看到某種光輝。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誰讓我也參與其中呢,希望如此吧。”奧蘭多聳了聳肩:“我的傑克船長。”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道:“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尤其是你這種形象,對於電影來說是一種未知的風險。”
“至少我比股票靠譜。”寧遠頓了頓:“再說了,我一個投資者都不擔心,片酬又不會少你一毛錢,你擔心什麼。”
“我……”奧蘭多語塞,忍不住捶了寧遠一拳:
“我擔心按照這個情況走下去,將來上映的時候,觀衆會不會覺得我跟伊麗莎白不是真愛,跟你纔是,因爲你太娘了,而我又是那麼的……嗯,那麼的充滿男子漢氣概!”
當然,英文裡沒有娘這個對應關係的詞,奧蘭多說的是女性化,而寧遠腦海裡自動對應上了‘娘’。
而奧蘭多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還下意識的摸了摸嘴邊的鬍子。
“你現在這自戀的形象,跟我電影裡也沒太大區別。”寧遠撇了撇嘴。
隨後,寧遠正色道:“人格魅力,無論華夏還是歐美,都有類似‘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說法,當然,這種不是作惡多端那種,而是讓你毫無招架之力的姿態,以及直擊心靈無法抵擋的預言魅力。”
這時候有人來叫寧遠,要去準備拍下一段了。
站起身,面對有些懵的奧蘭多,寧遠又道:“你難道沒發現,我從進組以來,一直都是這種姿態?如果你討厭我,爲什麼整天往我旁邊湊?而且還有……凱拉?”
說完,寧遠挑了挑眉毛,一個極盡挑逗的眉眼,把奧蘭多電得一激靈,忍不住朝後仰了一下,甚至手還下意識的上舉防護。
結果寧遠邪魅一笑後,轉頭就走了,留下奧蘭多在那兒凌亂。
跟奧蘭多這樣想法的大有人在,而且不是少部分,是大多數,雖然海默被寧遠說服了,但每當開拍的時候,他心裡又開始每日一抖的七上八下。
當時海默就苦笑:“如果這部電影能成功上映,估計我的心臟會被寧遠錘鍊的非常強大。”
“那到時候你得好好感謝我。”
其實他們都是自己覺得還好,但擔心別人接受不了。
有些是能接受,有的是自己接受而不自知,比如奧蘭多和凱拉,如果他們真的討厭,就不會一有空就往寧遠旁邊湊。
除了他們在跟寧遠嘴上交鋒的時候從沒勝過,就像欲揚先抑,一直在抑,就特別想來揚一下,不服氣的心理。再就是寧遠騷話連篇,時不時讓他們情緒也跟着變化,或懵逼或大樂,這就讓人上了癮。
很多導演拍攝時,都不喜歡讓演員事先排練,認爲這會限制演員的發揮,但海默這種典型的商業片製作人,根本不在乎這些,他的劇組就像是精密的儀器加工流水線。
而寧遠的傑克·斯派洛船長,是流水線上最不確定的一環。
雖然海默他們都承認寧遠的演技,但這種不確定,主要是面對市場。
最長的動作鏡頭,也不會超過五秒鐘。
直到寧遠跟傑弗裡,這位飾演大boss巴博薩的奧斯卡影帝的對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