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後,林之覺得自己的首要任務就是去看看白辰簫。
雖然白辰簫的經紀人說了,不能再去打擾他,但是她必須是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可是,她出不去。
手機想了,是蘇珊。
“喂,寶貝兒,我在你們家門外,爲什麼保鏢不讓我進去找你啊?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林之頭疼,“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我現在想出去看看白辰簫。。。哦對了,白辰簫他怎麼樣了?”
“不知道,我打聽不到,我只打聽到了他在XXX私立醫院。寶貝兒,你們昨晚到底怎麼了?他怎麼就進醫院了呢?”
“說來話長。你現在能不能把那幾個保鏢引開?我想逃出去。”
“開玩笑,我不要命了啊?”
此時,耶耶從門口探了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進來。它睜着黑葡萄一般溼漉漉的大眼睛,安靜地看着林之。
林之只看了它一眼,便沒理它。誰知,它可能是因爲沒有得到主人的注意,怒了。蹬着小短腿,說時遲那時快,躍上了林之的梳妝檯,將臺子上瓶瓶罐罐的護膚品全打翻了。
林之扔下手機跑了過去,將耶耶抱了起來,蹙眉打了它兩下屁股。“胖耶,你又調皮了。”
耶耶:“汪~”
耶耶一張嘴,一道閃亮的光芒劃了出來。
“胖耶,你吃了我什麼東西?”
動作小心地打開耶耶的嘴,看見一條藍寶石手鍊叼在它的嘴裡。
林之無語:“這個不能吃。快吐出來。”
將藍寶石手鍊拿出來後,林之突然靈光一閃,目光悄然來到自己左手中指上的鑽戒。
靈動明亮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將鑽戒摘了下來,摘到一半,她停住了動作。
咬牙,她又將鑽戒又戴了回去,然後從首飾櫃裡拿出了另一枚鑽戒。
莫陽送了她好多首飾,其中包括鑽戒。說是每天戴一顆,天天換着戴,這尺寸全是按照她的量身定製的。
對於莫陽的豪,她其實是挺無奈的。
這枚鑽戒是所有鑽戒中最小的,六克拉,還是一顆小鴿子蛋。
“胖耶,張嘴。”
將鑽戒塞到耶耶的嘴裡,“記住,不可以吞下去哦,聽到沒有?”
耶耶嗷了一聲,算是聽懂了。撅着屁股,從林之的懷裡一躍而下,然後跑了出去。。。。。。
門口的保鏢們正如雕像似地面無表情地站着。突然,一隻雪白胖墩的薩摩耶從屋裡迅速躥了出來,如一道白色的閃電。兩秒後,林之急匆匆地衝了出來。她大叫道:“別跑,耶耶。停下。把戒指還給我。”
果不其然,保鏢攔下了林之。
林之怒目圓睜。“你們快讓開,我的戒指被狗狗吃了。戒指,一顆幾百萬的戒指。你們聽到沒有。我要把狗狗追回來。”
保鏢一聽到幾百萬的戒指被狗吃了,面癱臉終於鬆動了一下,他們面面相覷,衆臉疑惑。
林之見他們不讓,琉璃色的眼珠子一轉溜,大大的眼眶裡立馬氤氳溼潤了起來。
隨即,吧嗒吧嗒的眼淚掉下來。
她邊哭邊說:“你們太過分了,我的戒指被狗吃了你們都不讓我去追,我的戒指丟了,誰來賠我?你們嗎?還不快讓開。”說着,她就衝撞了過去。
還別說,真讓她成功衝了出去。
因爲四個保鏢聽說幾百萬的戒指要他們賠,又見小姑娘哭的悽慘,不由地猶豫了。林之看他們不知所措,瞄準機會,從他們的腋下鑽了出去。
一跑出去,就見耶耶撅着屁股看着她。林之可開心了,朝着它奔了過去。耶耶立馬衝着大門口跑去。
守衛的保鏢眼見着林之要衝出門口,立即追上去。“林之小姐,不能出去。”
林之冷笑一聲,開玩笑,她爲什麼不能出去?
一輛敞篷車開了進來,是一個褐色長髮的女人。她拿下墨鏡,露出一張漂亮的臉。
“寶貝兒,快上車。”
“哇哦~聰明。”
林之跳上車,蘇珊一踩油門,呲溜一下消失不見了。
被甩在原地的黑衣保鏢焦急地面面相覷。。。。。。
“快,開快點,我要去見白辰簫。”
蘇珊一邊加速一邊問:“你爲什麼連妝都沒有畫?”
林之摸了摸自己的臉,纔想起。“額。。。忘了。”
蘇珊將自己的包包丟給她,“化妝品在包裡,迅速補個妝吧。”
林之皺眉,“我素顏很難看嗎?”
“那倒不是。可莫神不是說過嗎?出門一定要化妝,因爲你的素顏只有他能見,別人別想肖想。”
林之一愣,隨即清冷地笑,眼底閃過一抹自嘲。“我現在突然覺得他那句話的本意是嫌我醜,之所以一定要化妝出去是因爲免得丟了他的面子。”
蘇珊嗤笑,“也不是啊。你其實化不化妝都差不多,就是妝後氣色更好一些,都一樣漂亮。”
懨懨地補了個妝,車也到達了白辰簫所在的醫院。
找到了白辰簫住的頂級VIP病房,林之卻怎麼也進不去。因爲病房門口有黑衣保鏢守着。
“對不起林小姐,白少現在需要休息。所以,請你回去吧。”
眼底閃過一抹失落,林之徘徊了一會兒,咬咬牙,她朝着病房高聲叫道:“白辰簫!白美人!你死沒死?沒死讓我進去看看你。”
剛好,白辰簫的經紀人傑森提着東西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林之。眼睛裡全是厭惡。“林之,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來打擾辰簫了嗎?你怎麼又來了?”
“我。。。我想來看看他。”林之滿是愧疚之色,“他身體怎麼樣了?”
傑森冷笑,“你還好意思問。手腳全被折斷了,你還滿意吧?”
林之唰的一下臉色變得慘白,嘴脣毫無血色。她的手在哆嗦,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眼淚隨即涌上眼眶。
“你走吧。辰簫現在之所以這樣全拜你所賜。所以,爲了他好,你以後別再聯繫他了。”
林之咬脣,忍住眼淚流下,低頭,失落地轉身。
她不敢進去。真的不敢進去。她怕看到白辰簫躺在病牀上虛弱慘白的模樣。就像傑森說的一樣,這一切都是因爲她。如果不是因爲她,白辰簫就不會受到傷害。
所以,她應該遠離他,不是嗎?
在傑森厭惡的神情下,林之悄然離去。
然而,就在她走出幾步之後,病房裡突然傳來東西砸地的巨大響聲。所有人皆一驚,火速衝進病房。
林之也提心吊膽地衝了進去。結果就看見了她畢生難忘的一幕。
水果花籃被甩的一地都是,輸液瓶也被砸碎,而白辰簫則包裹成了半個木乃伊,全身僵直地躺在病牀上,一張絕美的臉蒼白無色,黑色瞳孔凝聚着恐怖的憤怒。他死死地瞪着林之,惡狠狠地說道:“林之,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