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歌瞧見安芮欣也有些尷尬，這位在國際大舞臺上都能混得風聲水起的天王巨星，在這一刻竟是難得侷促了起來。
兩人就這麼面對着面站着，久久無言。
最終還是安芮欣先開的口：“前輩這是打算出門？”
殷淮歌聽到熟悉的問候，愣了一下，點頭道：“嗯，打算出門趕個通告。”
殷淮歌說着停頓了一下，終於還是鼓足了勇氣問了句：“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啊，該解釋的都解釋清楚了，別人願不願意相信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殷淮歌看着安芮欣如此，心中的愧疚愈甚：“抱歉，沒有提前知會你就那麼任性的在演唱會上跟你表白，讓你遭受了這麼多的非議，對不起。”
“這聲抱歉，前輩在微博上提過了，我也看到了。”安芮欣迎視着殷淮歌的眼睛，笑笑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但同樣的，我也很抱歉，沒辦法迴應你的感情。”
殷淮歌沒想到安芮欣會如此直接，怔愣片刻方纔苦笑道：“沒關係，這種事情原本就是你情我願，強迫不來。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是想要親口問問你。”
“前輩請問。”
“你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如果沒有的話，我未來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安芮欣怔了怔，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悶聲回了句：“心只有一顆，給了一個人，就不可能再分給其他人了。”
殷淮歌心頭巨震，面上的神情亦多了幾分苦澀：“我明白了。我以後不會再說這事了，祝你還有你的那位幸福。”
“謝謝。”
“今後，我們還能當朋友嗎？”殷淮歌看出了安芮欣的猶豫，忙道，“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拒絕我。我不是那麼沒眼色的人，既然都已經知道你有主了，我就不會再繼續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至少讓我報答一下當年的恩情。”
安芮欣迎視着殷淮歌忐忑的目光，點了點頭：“我一直以爲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畢竟我已經喚了您這麼多聲前輩。”
殷淮歌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是啊，朋友、朋友也分很多種，而她與自己終究只在前輩與晚輩的範疇內，再無其他可能。
安芮欣見殷淮歌沒有說話，再次出聲打破沉默：“前輩還要出門趕通告，我就不打擾您了，先告辭。”
殷淮歌點了點頭，並未挽留。
安芮欣前腳剛走，殷若萱後腳就跟了過來，望着意志有些消沉的哥哥，擔憂的喚了聲：“哥……”
殷淮歌勉強揚起一抹笑容：“我沒事。”
殷若萱蹙了蹙眉，衝過去一把抱住他，低聲道：“沒事了沒事了，不就是失個戀嗎？你看我之前不也失戀了？現在不還好好的嗎？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下去，你以後一定還能找到一個更好的。”
殷淮歌沒有說話，只擡頭看了一眼頭頂刺目的陽光，眼眶火辣辣的卻不忍心閉上。
就這麼再看一眼，再多看一眼，今天過後，這抹溫暖便再也不屬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