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微博上啊，”
直接忽略掉了後面一句話，沈翩躚一邊頭也不擡的戳手機一邊回答他第一個問題，
“從昨天的生日會到現在，中間的輿論轉向了好幾次，感覺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這一切都是圍繞着一件事兒開始和發展的，”
沈翩躚斟酌了一下，慢慢道，
“我總感覺這背後是不是有推手？”
她一邊滑動屏幕上的熱搜榜單，看着那一串串的沈翩躚、楚衍、歐陽曼，微微皺起眉來。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程致遠像是來興趣了，也沒再看文檔，稍微轉身來對着她，然後不忘又囑咐一句，
“把外套披上。”
依舊忽視了最後一句話，沈小姐擡頭盯着他，一邊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一邊做出正在嚴肅思考的表情。
咔擦一聲咬了一口蘋果後，沈翩躚肅然回答，
“女人的直覺。”
男人忍不住微微勾脣，一點柔軟的弧度便如同冰雪融化後的溪流，雖還留着冷意，卻已經有了些清澈而溫柔的感覺了。
“行，你的直覺一定準，”
程致遠站起來將放在另一個沙發上的外套拿過去給沈翩躚披上。
雖然沈小姐自己是個樹獺一樣能不動就不懂的傢伙，但有人給主動服務她還是會賤兮兮的勉強接受的。
一邊一臉正義的接受了程先生的貼心服務，沈翩躚一邊咬着蘋果給他看手機，
“你看，說楚衍是希爾集團ceo，你知道這事兒嗎？”
“大概知道，只是現在才徹底確定而已，”
程致遠撐着沙發背俯身看她的手機，
“希爾那邊的保密工作做得相當好，我們查了很久才查出來。”
“既然保密工作做得那麼好，那爲什麼要在這個關頭主動公佈自己的身份？”
沈翩躚咔擦咔擦的咬蘋果，眼神裡盡是疑惑，
“他難道整過容嗎？就這麼自信不會有故人將他認出來？”
程致遠想起昨晚接到的消息，不着痕跡的挑起嘴角，
“既然選擇了公佈，就說明他已經不在乎會不會被認出來了。”
男人瞳底映着電子屏上的光，顯得冰冷又機械，就在這個時候，那排熱搜榜上又迅速的跳出來一排字——#楚衍歐陽曼分手#
“唔。”
沈翩躚嚼着蘋果點開了這個空降熱搜，隨後便看到了自己早上遠遠見到的那一幕。
只是與早上的情況不同，此刻她終於能看清也能聽清採訪過程了。
沈小姐於是興致勃勃的點了播放。
前兩分鐘，她保持着這樣的興致。
然而隨着時間過去，少女的臉開始慢慢僵硬起來。
直到視頻結束的最後時刻，楚衍鑽進車廂裡，吊兒郎當的說出那句，
“我想送就送了，誤不誤會和我有什麼關係？”
黑暗下來的手機屏幕裡，映出身後那張面無表情的英俊面孔。
他們通過手機屏幕對望，隨後沈少女緩慢地，完全不顯得心虛的，正大光明的移開了視線，嚴肅的點評了一句，
“他大概腦子有點問題。”
“我倒覺得不一定是這樣。”
程先生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存在感非常強，聲音低還帶着淺淺笑意，卻莫名就是讓她一個哆嗦，
“我們翩躚的魅力實在太大了，以後大概無論是誰要跟你告白，我都不會吃驚的。”
“可惜，”
男人伸手掰住她的下巴輕輕轉過來，在嘴脣上不太留情的咬了一口，
“你是我一個人的。”
下一口咬在鼻子上，隨後又親上微微顫動的桃花眼，
“從頭到腳，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