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君倩那個女人那麼笨,業績也跟我差不多,卻能得到領導的青睞,卻屢屢升職,本來科長說下個月升我職的,結果又讓那個女人搶去了,憑什麼,她學歷低、閱歷淺,有一點比我優秀嗎?後來去龍月家聚會的時候我去客廳倒茶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她跟一個人約好,9點多的樣子在櫻花湖畔見面,所以我提前向龍月告辭。我想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殺了他可以嫁禍到樑君倩頭上,沒有人會懷疑到我。這樣就沒有人跟我搶、跟我爭了。直到第二天播出新聞,我才知道我殺死的那個人是龐雲濤,旁氏集團的繼承人。
你問我手法,沒什麼。刀是在去櫻花湖畔在路上買的,我並沒有變裝,因爲我沒有想到警察會懷疑到我頭上,我包裡一直放着手套很方便,所以刀上沒有我的指紋。
什麼?刀柄上的痕跡?我不知道,誰在殺人的時候注意那種東西。手機嗎?對,是我拿走的,樑君倩如果看到龐雲濤死了,一定會想辦法把自己的通話記錄刪掉,這樣就沒有人懷疑到她身上。於是,我就將手機拿走了,算了算樑君倩走後,大概在10:40的時候又放了回去。
沒錯10:30的時候手機確實響了,我嚇了一跳一緊張就不小心掛斷了,好像是那個富二代的媽媽打過來的。拖動屍體?我怎麼會這麼無聊!再說我也沒有那麼大的勁,不過說到位置,我回去的時候好像的確不是原來的樣子,我還以爲是我的錯覺。因爲月光本來照在龐雲濤的腳踝處,後來我回去的時候發現月光在龐雲濤的腳後面,不過也有可能是月亮動了,誰知道呢!
爲什麼要後悔,只是我運氣不好罷了,要不然這樣的佈局怎麼會出錯!如果有下次,樑君倩那個女人肯定脫不了身,一定要她好看。
“真是個愚蠢的女人,簡直沒救了,竟然去櫻花盤的路上買道具,還不變裝,還絲毫沒有悔意。”嚴冬嘆息了一陣,合上了何嘉的供詞,看來這個案子基本上沒有什麼懸念了,何嘉已經親自供認了,只是屍體好像被動過,也許真的像關芸所說的那樣,真的有第二個兇手。決不能爲了交差,草草結案啊!
還有呂寒拿起案子不知道怎麼了,說不定也是在嫁禍,總是覺得證物的地點有些蹊蹺,每次都是巧合連連,還是先給龐氏集團一個交代,否則局長又要過來催促,說什麼進度緩慢了。
“嚴冬,你是不是釋放了樑君倩。”關芸不知何時開門走了進來。
“是啊,樑君倩的嫌疑已經洗清了,兇手是何嘉這點毋庸置疑。我這個時候還扣着她就不合理了,就叫項潔放了她。你這回幫了大忙了,刀具的事,還有龍月。”嚴冬放下供詞答道。
“萬一樑君倩是第二個兇手怎麼辦?那不是麻煩大了。也許樑君倩去的時候看到龐雲濤在掙扎的時候沒有斷氣,所以她拿磚頭敲擊匕首。”關芸認真的說道。
“你不是玩我吧!你不是說第二個兇手是裴如東嗎,怎麼又變了!你是不是跟龍月呆久了腦子也抽風了。”
“你才抽風!你當初還不是認定樑君倩是兇手嗎,現在不是也變了。裴如東可能性最大,這樣匿名信就能解釋的同樂,兩封匿名信。一封偷偷放在付潔媛的信箱裡,一封自己交給警察。”
“就是,樑君倩一直被拘留着,付潔媛信箱裡的那封信沒有郵票是偷偷放的,她可沒有時間。不管怎樣,我決定先起訴何嘉,給旁氏集團一個交代,其他的再說。”
“哦,這樣啊!”關芸有些輕微的失落。“哎,我接個電話。”關芸掏出手機看了下號碼,眼神閃過一絲說不出是驚喜還是驚訝的神情,嚴冬不禁往前湊了湊。
“怎麼回事?”
“哦,龍月打電話過來了,說樑君倩去了裴如東家裡。”
“啊?樑君倩和裴如東,沒聽說他們兩個有交集啊!”嚴冬吃了一驚,覺得案子又變得複雜了。“哎?龍月?喂,龍月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也牽扯進來了?”
“不管了,龍月肯定是好心幫我們,她那麼聰明又不是什麼壞事。”關芸沒容嚴冬有任何質疑,就拉着她往外跑。“趕緊去裴如東的住處。”
嚴冬其實不太喜歡龍月這個外人捲進來,聰明就更不行了。她鬧不清龍月到底是哪邊的,何嘉和樑君倩都是她的朋友,弄不好會被她耍。不過她還是載着關芸、嚴冬往麒麟小區趕去,案子是最重要的。
“啊?你說裴如東是單海波的高中同學,這種事情呢怎麼不早說。裴如東的不在場證明已經給我破解了,這樣我的推理就能附上動機了。”關芸一臉不滿的衝着諸晴發着牢騷。
“你們也沒有問過我啊!再說裴如東的嫌疑從一開始不就被你們排除了嗎!你們一開始就非常肯定是樑君倩,問我的都是她的事情。”諸晴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
“等下,關芸,你說裴如東很有可能是第二個兇手兼神秘人,可是還有幾個地方說不通啊”嚴冬一邊開着車子一邊說出了自己的疑問。“1、那個作爲證據的鈕釦他是從哪裡拿到的,最先到天台的是警察,然後就是好諸晴了,他也沒有調查。 2、爲什麼他想幫單海波報仇不在當時發現鈕釦的時候將它拿出來而要等到現在呢!而且還不是交給警方而是放在了付潔媛的信裡面,那不是很奇怪嗎 3、也就是第二點的延伸,爲什麼他不自己拿給警察呢。付潔媛拿給人膽小怕事、見錢眼開怎麼會管這種閒事,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絕對不會交給警察,她肯定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就是白費功夫了。”
“沒錯,裴如東沒有調查,那個鈕釦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很可疑。就算那個鈕釦是證據,也沒道理會讓裴如東發現,我那麼仔細的找都沒有發現證據。”諸晴補充道。
“難道鈕釦有問題,但是不會啊,連呂寒也都承認證物了,還殺了付潔媛呢!”關芸有些發懵,的確疑點比她想象的要多了很多。
“對了,我發現事情。你們知道呂寒同時也被捲入了另一件案子,是女子襲擊案。”嚴冬猛然想到了十字項鍊的事情。
“那又怎麼了,聽說了呀。因爲那個女的是呂寒公司的職員,呂寒追求過那個女人但是被拒絕了,所以報復啦!”關芸不在意的說道。
“不對,我覺得有些蹊蹺。認定爲呂寒的原因是因爲那個女人聞到了相同的古龍香水和呂寒的十字項鍊落在了現場,這也太過巧合了。”
“你這麼說當年呂寒推單海波的時候鈕釦不也留在了現場了嗎!”諸晴接着說道。
“沒錯,我認爲這些都很巧合。兩個原理是一樣的,被害人都是從背後被襲擊的,掙扎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拽掉犯人的東西。那個鈕釦的問題,我問過呂寒他說他回來之後發現了釦子不見了。但是他又不能肯定是不是在案發現場掉的。”嚴冬強調了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那個鈕釦其實並沒有掉在案發現場,呂寒殺掉付潔媛只是因爲心虛,他其實也並不清楚自己的鈕釦是否掉在了案發現場,但是別人說是,他就以爲暴露了。”關芸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十字項鍊呢?你懷疑是有人爲了幫單海波報仇所以嫁禍給呂寒的?”
“恩,我不敢肯定只是這麼猜,這樣才能說的通,你們想想鈕釦一般會掉在什麼地方呢!”
“大概是宿舍吧。”諸晴答了一句。“我記得以前去單海波的宿舍調查的時候,他的舍友孟穎跟我說,呂寒和裴如東好像是一個宿舍的。”
“啊!這麼說……”關芸捂住嘴。
“恩,比起龐雲濤的案子,我覺得那個女子襲擊案有可能就是裴如東做的,爲了報復。”嚴冬一字一句嚴肅的對着前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