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大庭廣衆之下,如果被百姓們知道了皇上……”魏賢連忙站出來,躬腰行禮,就要發表長篇大論。
“魏賢,要你要做什麼,皇上這是與民同樂,如果今日皇上的威風被一羣商人壓倒,這讓皇上的臉面往哪兒擱,況且主辱臣死,你安的是什麼居心。”溫體仁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討好皇帝的機會,還不好好把握,能讓魏賢這個正宰給破壞了。
“你,皇上,奸臣誤國啊…”
“行了,朕意已決,溫體仁去辦吧!”皇帝擺了擺手,越發感覺這魏賢多管閒事,有些敗壞興致。
“是,皇上。”溫體仁恭敬的說了一聲,然後舉起手大聲喊道:“我家老爺出價兩百萬兩。”
譁!一大片譁然之聲,今日皇城徹底瘋狂了,看着溫體仁那種氣質,而他居然不過是下人,看看他身後的那位老爺,雍容華貴之中帶着不怒自威的氣質,一看遍知就是久居高位之人,一出手兩百萬兩,可見家資闊綽啊!猜測不是皇城裡的幾位財神,那就只能是進京的猛龍了,或許是某個古老世家的人。
京城裡八大財神來了四位,幾位爺可都是眼神靈通的主,看到溫體仁就知道了是個什麼事,你敢和當朝副宰相爭奪,他身邊還站了一位頑固的主當朝宰相,雖然那個神氣的人不知道是誰,但看他的姿態,應該是皇帝不會錯,知道是皇帝了還有誰敢出價,還不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都感覺有些敗興,不過以後暗地裡也算有談資了,好歹咱也和皇帝爭過女人。
不過這些普通百姓可不知道你是宰相皇帝啥的,該看熱鬧還得繼續看熱鬧,但沒了幾個財神的競價,立馬感覺有些無趣起來,紛紛左顧右盼,想要看一看,究竟是哪個人能夠贏得美人歸。
先前而二十萬兩,出現了一個個高潮,沒想到現在二百萬兩又出現了一個高潮,這次究竟會是塵埃落定,還是繼續走高,衆人期待着,身體裡那團蠢蠢欲動的火焰在挑唆着,一擲千金爲紅顏,人生能有這樣的一次機會,也許就算是死也足也!
“楊剛,你幫不幫我…”魏倫牢牢的着溫體仁,正經八百的說道。
“行了吧!我說魏哥,我的魏爺!你沒看到是誰出的價嗎?”楊剛苦笑着說道。
“我就是因爲知道,所以纔不能這樣看下去,過了今晚我就是死我也願意了。”魏倫那不安分的心,看着溫體仁出價,他有些不甘。
“行了吧!我看你是爲了女人昏了頭了。”楊剛擺脫了魏倫的說,有些不滿的說道。
“不幫算了,哼!只要沒人再出價,我就攪黃了它,絕對不能讓那個奸臣侮辱了我心中的美人。”魏倫氣哼哼的怒聲說道。
“師傅!該出價了吧!”餘小寶現在真的快忍不住了,這麼熱鬧,怎麼能少了自己的參與呢!
“行了,出吧!不過要等着臺上那人準備說話的時候,我要你徹底壓倒他,該出多少你知道吧!”周易生笑呵呵的說道。
“師傅,你可真奸詐,讓那人空歡喜一場。”餘小寶終於能夠出手了,怎麼能不高興呢!想到那人高興立馬又被打壓下去的情形,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陸小玉呆呆的看着花臺之上的那個女人,看着她在萬千矚目之下,安然的獨坐拂斷琴,這一刻似乎同爲女人的她,心裡那絲絲柔軟化爲了萬千亂麻,緊緊的包裹住了她,自己彷彿要破繭而出,化爲一隻蝴蝶翩翩飛舞。陸小玉難以掙脫,忍不住自問究竟是什麼,終又化爲了一聲無力的嘆息,對於那個人,他究竟在哪兒了,忽然轉過頭,望着遠處帶着戲謔眼神望着花臺另一邊的周易生,心頭一顫,似乎那些包裹自己的絲有了了斷……
“路姐姐,你怎麼了,啊!原來是那小子。”紫星看着身體有些顫抖的陸小玉,以爲她的病情發作了,可是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抓耳撓腮,準備出價的餘小寶,心頭一氣,那捉弄報復的心思一起來,摸了摸自己老爹給她的寶貝,怒哼兩聲,等着看餘小寶臉綠的場景。
皇帝剛一出現,鳳娘便看到了他,可是自己是華公子的人,儘管這裡是所謂的皇城,儘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但她不怕該照規矩還是該按規矩來辦,不過只是有些麻煩而已,爲了安全起見還是招過一個心腹,打發她去通知華公子,以防出現了什麼紕漏。
“我出五……”
“哼!五什麼五,我出一千萬兩。”紫星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餘小寶,高高的伸起食指說道。
餘小寶忽然被打斷,心下惱怒是誰這麼無禮,可是當看到紫星那凶神惡煞的眼神,頓時縮了縮脖子,看來還是得小心爲妙啊!
整條街響起了一陣抽氣的聲音,一千萬兩,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這還是像在買一個花魁的初夜嗎?完全就是鬥富啊!看着紫星那有些稚嫩的臉龐,聽着那誘人的聲音,再看着旁邊有些病態的陸小玉,頓時衆人腦中瞭然,原來這是家養的兔爺啊!幫着他家的公子爭寵呢!看着陸小玉無形之中透出的高貴氣度,如果不是長久居上位那種人,怎麼可能出一千萬兩,可是誰家的公子如此有錢,猜測或許是哪個國家的國王吧!但看着那病態的模樣,自然聯想到了男女之色上面,忍不住又是一陣鄙夷,長了一個好模樣,可惜全是壞水。
溫體仁有些惱怒的朝着那小孩看去,是誰個殺千刀的不想要命了,敢和皇帝爭女人,你這不是破壞自己的好事嗎?看着紫星那稚嫩的臉龐,再看她身旁的那位年輕公子,老於世故的他,自然看出了這是兩僞爺,猜測這或許是哪家的千金,由於好玩鬧起了破壞。心裡惱怒她們破壞自己好事之餘,看了一眼有些發呆的看着這兩女扮男裝的皇帝,心裡頓時樂開了花,看來自己的官途就要一片坦途了啊!
“皇上,要不要臣去打聽打聽這是誰家的姑娘。”溫體仁看了一眼站在皇帝身後威嚴而立的魏賢,在皇帝身邊輕聲說道。
皇帝從來沒有看過如此氣質的女子,如果說女人是水做的,充滿了陰柔之美,可是陸小玉那種天生將陰柔發揮到了極致的女子,人世間基本上找不到第二例。初爲婦人的她受到無比的滋潤,更有殺神悍將一身殺道修爲灌溉,正好突破鬼仙成爲了真仙,氣質來了個徹底的大變樣,靈性無比,但透在骨子裡的那一種陰柔無法一時脫去,而現在長期的壓抑逃離,更讓她將女子的柔弱徹底透發,這樣複雜到極致的氣質,平常人難以駕馭這種複雜的氣質,但英雄者能爲常人所不能之事,皇帝第一眼就徹底淪陷在了陸小玉那種複雜到讓英雄折腰的氣質之中,甚至比花臺之上的獨孤婉兒更甚。
有些癡癡的望着陸小玉,她像極了一副高深奧妙的圖畫,只有真正懂畫之人,才能徹底迷醉其中,顯然皇帝懂得這種複雜,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沉淪其中,溫體仁在他耳邊輕聲說話,將他從那種美妙的境界之中拉了出來,身體裡的清氣下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似乎來了一次高潮,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溫體仁道:“滾!朕豈是那種俗人。”
望着陸小玉的側臉,欣賞着那種氣質,就連皇帝都感覺自己有些配不上她,不忍心去破壞她的美,對於溫體仁的建議他有些心動,不過要是亮出了自己皇帝的身份,或許這也太過俗氣,得自己想辦法,不過眼前這女人,他志在必得。
“皇上,那這怎麼辦?”
“哼!還能怎麼辦,看着鳳娘處理吧!”
“是,皇上英明。”溫體仁拍了個馬屁,有些戲謔的看着鳳娘,看你拿着兩搗亂的小娘皮怎麼辦。
“怎麼了,是不是怕她啊!”周易生笑着問道,沒想到餘小寶如此的怕紫星,看來這個小魔女在軍中的威力還是不小的嘛!
“我怕她,哼!我是讓着她呢!好男不和女鬥,師傅,一千萬兩太多了,還是你自己出價吧!”餘小寶拉聳着腦袋說道,似乎那一千萬兩對於這個王二代來說真的猶如天價,可是如果真的細細數一下地獄的財富,或許能夠發現,地獄啥都沒有,就是錢多,不然地獄也不會有買路錢之說,或者有錢能使鬼推磨了,總之地獄啥都缺,就是不缺錢。
“行了,看你這熊樣!”周易生很清楚餘小寶在自己走後,恐怕就是收攏防線掙的錢就有個幾千萬兩了,如果在加上路卡收的,恐怕有個幾千萬兩吧!不過現在他還不打算出這個風頭,因爲又來了一個重量級人物。
“鳳娘,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敢拍賣我的女人嗎?”
忽然整條街道騷動起來,從遠處禁衛軍駐紮的地方響起整齊的踏步聲,未央王一身無比正式的戎裝,騎在馬上,那冰冷無比的面罩下,透着一雙冷森森的眸子,似乎如蟄伏的巨獸,隨時都會暴起傷人,更恐怖的是他身後跟隨了一大羣禁衛軍,黑壓壓的看着恐怖,而他前方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人敢站立了,店鋪也關門了,看來這個花燈節將載入史冊,未央王衝冠一怒爲紅顏,帶領禁衛軍掃蕩花燈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