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廉校草俱樂部
花邪此刻穿得極其單薄,只不過是不知從哪裡扯來的白紗袍,有些香豔,所以爲了防止她走光,雲杉下意識地把自己的衣服給了她。
這似乎有點扭曲,然則,雲杉素來都是個極度霸道的男人,他女人的身體就只能他自己看,別的人就算是女人也不準看。
“對了,我忘記你叫什麼名字了?我仔細想想啊?天使相公……”
雲杉聽着花邪的話有點哭笑不得,好像這女孩子回到以前,也還是會下意識地把自己跟她聯繫在一起。
“好了好了,吃東西吧!”雲杉從揹包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巧克力給她,小花邪見着食物,眼眸閃閃發亮,比見到恩人還激動。
雲杉揉了揉她的頭髮,許是由於不方便,她及腰的長直髮被絞到剛剛過耳朵,小小的臉頰,狡黠的眸子,多了幾分俏麗。
不論她變成什麼樣子,雲杉發覺自己都是瘋了般的着迷。
從第一眼開始,他便中了毒,從此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那是在捷克的一條混亂的街區裡,雲杉那時候才八歲,很叛逆的時期,恨極了自己所從事的事業,黑暗,殺戮,晦澀,血腥。
爲了生存,用無休止的訓練,人生的目標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變強,然後爲黑手黨搶奪更多的地盤。
如此,機械地重複着。
那時候的雲杉,更多的還是愛着繪畫、音樂這樣的藝術,他那時候到捷克也是因爲當地的一個畫展,然後藉由畫展秘密地逃出黑手黨。
他策劃的很完美,甚至連名字身份都想好了,逃亡的途中,灰暗的角落裡,他躲在隱秘裡目睹着一場廝殺。
那是一個嬌小單薄的孩子,手上的指甲很鋒利,面對着一羣高大的大人,跳躍着進入殺招。
她似乎看到了他,漂亮的丹鳳眼,眼角一點淚痣,卻更襯托得那眼神冷酷肅殺,桀驁不馴,有一種對生存的野獸般的渴望。
不知爲何,他被那一眼看過之後,竟然着迷般衝入殺陣中,同她肩並肩,面對着一羣可惡的大人。
那是雲杉第一次,那樣直接地反抗着這該死的社會。
而她,將背部交給他,亦守護着他的背。
“我是雲散,你叫什麼?”
雲杉那時候用了自己的化名,如果你知道一個詞語就風流雲散,便知道雲杉的悶騷性子起始點多麼的早。
那麼小的孩子,連化名都是雲散,表示自己很風流。
她沒有說話,只是竭力地廝殺着,互相守護着對方的弱點。
他以爲是她驕傲,不屑於給他她的名字,正如他用的是假名。後來接觸下來,才知道,那時候的花邪,可以輕易聽得懂多過語言,卻連一門語言都不會說。
很奇怪的存在。
但是他卻沒有多想,只是廝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