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地勤人員立於停機位正前方，手握旗幟，打出特殊旗語，示意可以滑出。
“我們走了。”
戴着金頭盔的霸王，提醒一聲，目光正視前方，左手上推節流閥，向前壓桿。
此行，直奔川省彭城。
下一秒，伴隨着炙熱的高溫氣流，滿載燃油重達十數噸的殲-10S戰鬥機，猶如出鞘利劍，緩緩滑出棚式停機位，駛向滑行道。
安全區域之外，組長鬍軍和機械員小王等地勤人員，默默舉起右手，向起飛的殲-10S和周海，致以軍禮。
周海見到這一幕，舉起右手，還以離別的軍禮。
銀白色殲-10S戰鬥機穿越滑行道，待獲取機場塔臺林英給予的起飛許可，轉入筆直修長的主跑道，加速滑行，渦扇引擎加大至中間推力狀態。
可動鴨翼調整至相應角度，襟副翼氣動舵面發揮效果，採用翼身融合技術的三角主翼面，隨着空氣加速流動，逐漸產生氣動效率。
100米！
200米！
300米！
高速滑行三百三十米距離之後，處於空載狀態的殲-10S，在前緣中距耦合鴨翼作用之下，達到起飛臨界速度，擁有高翼載荷的三角主翼面提供起飛昇力數值。
圓錐狀機頭微微上仰，修長似如長劍般的機身，脫離地面的束縛，直刺遠方初升的朝陽。
重達十數噸的機體，能夠在短短330米距離起飛，達到短距起飛條件要求，與殲-10標誌性的鴨翼氣動佈局有着重要關係。
正常起飛之後，經過短暫加速的整架殲-10S調轉方向，對準西南，擡頭爬升，直直朝向頭頂清明的天空。
下方，整座石城飛院和繁華的石城漸漸縮小。
別了，109號大老婆。
別了，楊教員。
別了，三位戰友。
別了，石城飛院。
遠方，升起的初陽放出一縷縷晨光，籠罩高速爬升的殲-10S，玻璃座艙表面和光滑的金頭盔，反射和煦而充滿朝氣的陽光。
霸王身穿抗荷服，輕鬆抵禦高速運動之中產生的飛行過載，握着操縱桿，詢問道：“身體怎麼樣？有問題沒。”
“沒有。”
感受到絕佳飛行體驗感的周海，搖了搖頭。
“瞭解過殲-10S沒？”霸王透過玻璃座艙，望着頭頂愈發逼近的蒼穹，正色道。
周海沉吟一番，想起關於殲-10S的基礎性能介紹，以及特訓期間在衢州基地接觸過的後勤保障維護知識，迴應道：“殲-10S爲雙座版，基礎性能與殲-10A一致，即可以擔任教練任務，也可以充當對地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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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飛嗎？”霸王說道。
“想，不過這可以嗎？”
周海心中一動，頓時來了興趣，沒有一丁點猶豫，直接回答。
看樣子，似乎還能親自操作殲-10S？
這款雙座版殲-10S，並非終極改進型殲-10D，可好歹屬於貨真價實的戰鬥機，高等級航空戰鬥兵器，遠不是L-15C獵鷹高教大老婆可以比擬的。
但是，按照常規培訓體系和流程，得經過地面模擬考覈之後，才能上實機飛行。
真能飛？
“可以，爬升到12000米之後，我將控制權限給你，你飛回彭城，如果身體有任何不適馬上通知我，明白嗎？”
聽到周海的回答，霸王並沒有意外，隨後根據基地指揮官給予的權限，下達要求和任務。
飛！
直接實機飛行，而省略地面模擬環節，這樣的做法，看似瘋狂，實際上卻是一次考驗。
無抗荷服，無飛行頭盔，屬於非設備保護性的長途飛行，這是一場高難度的飛行考覈。
每小時飛行成本高達25萬人民幣的殲-10S，可不是單單用來接送周海，而是有着特殊的目地。
專機接送？
開玩笑，部隊還沒奢侈到這種程度。
25萬人民幣，買高鐵二等座的票，往返南北上百次不止。
“好，沒問題。”
聽到霸王說出的內容，周海有些興奮，荷爾蒙加速分泌，些許激動，整個人連連點頭，目光投向後置艙位的機載座艙屏幕，觀察高度表不斷變化的飛行參數。
高教機結業之後，第一天就能飛戰鬥機，雖然只能算是臨時的，但這個情況依然足夠令人興奮。
“簡單介紹一下，殲-10S由腹部進氣，電傳操控，鴨翼氣動佈局，操作靈敏度要高於獵鷹高教，操作方式與中航洪飛研製的L-15C基本一致。”
承受逐漸升高的正向飛行過載，霸王看了一眼不斷上漲的飛行高度數據和機體飛行過載參數，耳中關於周海的呼吸聲依舊平穩如初，有些驚異，隨後如數家珍般，簡單介紹道。
爬升率250米每秒，飛行過載3.5G，這位以‘零’爲代號的新飛一點生理反應都沒有，似乎還真有些門道。
“那殲-10D呢？霸王。”
聽到霸王透露的基礎性能介紹，周海冷不丁詢問道。
“殲-10D的詳細性能介紹屬於三級絕密，我沒權限告訴你，等到達基地之後，會由上級給你講解，你自然明白。”
霸王搖頭，思索一番，給出自己的飛行評價：“當然，相信你也知道，配備全向軸對稱矢量發動機的殲-10D，飛行體驗感幾乎是這架殲-10S的兩倍以上，至於戰鬥力和性能非常優秀，堪稱完美，你懂得。”
完美！
作爲擁有金頭盔和殲-10D名額的頂級空戰精英，霸王只能用這個詞語予以形容。
周海翻了翻白眼：“我懂毛線……”
他還沒有飛過一次戰鬥機，今天尚屬人生首次乘坐戰鬥機，懂什麼？
雙座版的殲-10S隨便飛飛即可，被引誘而來的周海，最爲在意的還是殲-10D，這款保密級別達到三級絕密的神秘戰鬥機，以至於讓他放棄駕駛蘇-35重型制空戰鬥機的機會。
沐浴於充滿朝氣和希望的晨光之中，銀白色塗裝的殲-10S高速爬升一分鐘後，到達12000米預定高度，鴨翼氣動佈局和三角翼面依舊提供不俗的氣動效率，進而賦予機體較爲優秀的機動性，輕鬆改出，機體保持平飛。
“權限給你，零，聽說你之前飛着高教機，打敗了衢州基地的老飛和殲-10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