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敬暉遲疑了一下問道:“崇慶七鷹?”
“不錯,正是崇慶七鷹,你崇慶七鷹中的虎頭鷹!”方謙正色說道。
虎頭鷹?這名字,還不如他的蝮蛇以及劍靈了呢!
虎敬暉有些牙疼的問道:“崇慶七鷹還有誰?”
“還有貓頭鷹吳益之!”方謙一本正經的說道。
“噗!”的一聲,虎敬暉將喝到嘴裡的茶噴了出去。
“大人,樑王還有半個時辰就到幽州了,狄閣老命咱們城門外列隊迎接。”吳益之敲門走進來後說道。
方謙點了點頭和虎敬暉一起走了出去,只是吳益之感覺虎敬暉看自己的眼神怎麼有些古怪呢?
……
幽州城外,方謙、邱靜、吳益之、李元芳等人簇擁着狄仁傑,他們身後是幽州一衆文武官員以及千牛衛隊的人。
方謙站在狄仁傑的旁邊,笑着說道:“恩師,一旦離開神都,樑王就會露出他那醜惡的嘴臉,一會兒等他來了您就能看到了。”
“而且據學生估計這位樑王身爲陛下的欽差,肯定會藉機折辱咱們的。”
李元芳疑惑的說道:“方大人,應該不會吧!他是欽差,大人也是欽差,雙方對等,談不上折辱吧!”
方謙笑了笑後,頗爲自信的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樑王這人我還是非常瞭解的得志即猖狂,恩師,你說學生說的對不對?”
狄仁傑點了點頭,非常贊同方謙的話,說道:“唐鏡說的不錯,先不提樑王的爲人,單說我與他有宿怨,他就絕不會放過這個折辱我的機會。”
李元芳聞言面露難色的說道:“大人,這可怎麼辦?”
方謙笑道:“元芳,其實很好辦!”
李元芳問道:“方大人,你有辦法?”
“不錯,其實很簡單,樑王色厲內茬,膽小如鼠,若是你……”說到這裡的時候方謙閉口不語,反而是目視李元芳的鏈子刀,其意不言自明。
李元芳面露苦澀的說道:“方大人,您就別開玩笑了,那可是當朝樑王啊!”
“唉,恩師,看來……”
“來了!”
方謙擡頭一看,只見前方的官道之上,錦旗遮天蔽日,煙塵滾滾,蹄聲如雷。
武三思的欽差衛隊浩浩蕩蕩的行進在路上,衛隊綿延而悠長,氣勢磅礴,刀槍如林。
一面“周”、一面“樑”的大旗,迎風招展,獵獵而響。
馬車之上的武三思撩開窗簾喊道:“還有多久?”
“大王,前方就是幽州,您看幽州衆人正在城門口迎接您呢!”旁邊隨侍的低階官員說道。
順着官員的手指方向,武三思還真看到幽州城牆外密密麻麻的身影,想起一會兒狄仁傑就要跪倒在自己面前,武三思就十分開心,嘴角勾起一絲的弧度。
看到武三思的表情,官員非常體貼的說道:“大王,自神都而入幽州,舟車勞頓,您看咱們要不要先歇息一下?”
武三思一愣,歇息?這不就是要晾一晾幽州的衆人嗎?若是以往武三思是十分樂意的,尤其是裡面還有他的老對頭狄仁傑,但這一次武三思是怕極了,他不敢了,因爲裡面特麼的有內衛的人。
萬一在傳回去一個“樑王桀驁”的評價,他武三思可就玩完了。
不過這不妨礙武三思對眼前這個低階官員的欣賞,武三思笑着問道:“你是?”
低階官員頓時大喜,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入了樑王的法眼了,於是他急忙抱拳說道:“卑職崇文館校書郎許世德見過樑王!”
“校書郎?從九品上?”武三思皺眉問道。
許世德聞言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大王所言甚是,卑職實在是……實在是……”
“罷了,看你還比較機靈,崇文館那裡孤會替你打招呼,日後你就在孤身邊聽用吧!孤自會賞你一個好出身的。”武三思大手一揮的說道。
許世德聞言頓時狂喜,不顧坐下駿馬正在行進當中,直接翻身下馬跪在地上,感激的說道:“卑職謝大王提攜!”
武三思滿意的點了點頭,但他並未看到許世德低頭那一剎那之間,臉色的不甘以及眼神之中露出的寒光。
……
狄仁傑等人正在慢慢的等着,對面的欽差衛隊當中,兩騎馬突然飛奔而出,兩騎飛奔至幽州門前之時,高聲唱道:“奉旨欽差、赴突厥和親使團、當朝司空、同平章事,樑王武三思駕到!”
方謙不由的腹誹道,武三思的頭銜也特麼的夠多,幾乎和本州的馬甲一樣多。
隨後大隊人馬駕到,狄仁傑見狀率身後的羣聊雙膝跪倒之後,朗聲說道:“臣鳳閣鸞臺平章事、加河北道黜陟大使、兼幽州大都督狄仁傑率麾下將牟、幽州僚屬、合城軍馬,恭請聖安!”
許世德見狀急忙打開車門,武三思快步下車,走到狄仁傑等人的面前,雙手高舉過頭頂,沉聲說道:“聖躬安!”
“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之聲,響徹天地之間,回聲陣陣,不絕於耳。
禮儀完畢之後,原本臆想之中的詰難並未出現,只見武三思急忙扶起狄仁傑,笑容滿面的說道:“狄公請起,快快請起。”
狄仁傑心中詫異:“謝欽差大人!”
武三思聞言哈哈大笑道:“狄公,咱們同殿爲臣,您又癡長三思幾歲,也是欽差,何必如此拘禮呢?若是狄閣老有意,不妨稱呼我承願!”
狄仁傑愣住了,方謙也愣住了,李元芳更加愣住了……
這特麼的武三思是唱的哪出啊?
武三思見到狄仁傑等人的表情後,心中十分得意,尤其是他的目光還在方謙的臉上停留片刻,心道,這下你總不能說我的壞話了吧?
隨後武三思又繼續說道:“狄公在幽州,養民生息,清除叛黨,宣傳教化,使王化澤披於萬民,委實是可敬可佩呀!”
“反正不管別人如何想,我武承願是佩服萬分,若是有人膽敢詆譭狄公,那就是小人行徑,那就是和我武三思過不去!”
張柬之如果在這裡的話恐怕會一刀捅死武三思,彼其娘之!
狄仁傑感覺頗爲怪異,等到武三思去噓寒問暖其他人的時候,他側過頭問旁邊的方謙道:“神都可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