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殺了甯中則。”
此言一出,原本熱切的長老們瞬間變色。
房間好像被北極冰川上的凜冽寒風颳過一般,死寂,冰冷,極寒。
“祝...兄弟,你說什麼?”孫長老最先回過神來,極其艱難的說了一句。
祝林的目光諸位長老的臉上掃了一圈,將諸位長老們的臉色看在心裡,旋即他冷笑一聲:“是我話沒有說清楚嗎?”
祝林雙手按在桌上,俯下身體,冷酷道:“既然你們沒有聽清楚,那我就在說一遍,我要你們幫我殺了甯中則。”
如果說之前那一遍,這些長老們還可以當做祝林口誤,或者他們出現了幻聽,那麼這一遍,他們就真真正正的聽清楚了。
祝林竟然真的要,殺了他的師母。
“爲什麼啊,祝兄弟,嶽夫人可是你的師母啊,是你的長輩啊。”一位長老說道,似乎很難接受這大逆不道的消息。
俗話說得好,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在明代,師傅就等於是父親,那麼甯中則就等於是母親了。
在信奉孝道古代,一個人如果要殺死自己的父母,那是一件極其大逆不道的事情。
更何況,甯中則一直都掌管着華山派,在這羣長老心中有極高的聲威,祝林突然說要他們殺了甯中則,這羣長老當然是被嚇住了。
“哼哼,我來拜師,本來就是另有所圖,從來都沒有把嶽不羣當過我的師父,甯中則也不是我的師母。”祝林冷笑起來,這句話說得是他的心裡話。
“我來華山,就是爲了紫霞神功,只要殺了甯中則,紫霞神功就是我的了,當然,也是你們的。”
祝林不經意的一句話,彷彿溝動了他們心中一些暗藏的東西,有人的眼神禁不住閃爍了一下。
習武之人,誰不希望修煉絕世神功,成爲絕世高手,紫霞神功,就是所有華山弟子夢寐以求的一本神功,所有的華山弟子都曾經在夢中擁有過這本絕世神功。
人是複雜的,有人本性邪惡,也有人本性善良。
一位長老忽然站了起來,對祝林斥責道:“祝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竟然敢這樣想,你這是大逆不道。”
祝林不屑的瞟了一眼這位長老,冷笑了聲,他認識這個長老,他管理着雜物處,華山的一些練功道具,比如木人,長劍,還有房屋的修繕等等,都歸他管。
這位長老姓封,爲人比較正派,在弟子中的風評也很不錯。
“封長老,你先坐下來,不要這麼着急嘛。”祝林淡笑了一聲。“敢問諸位,你們都已經多少歲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都已經三四十歲了吧,這麼大年紀了,你們有哪一天,是爲自己生活過的。”
“看看你們現在過得樣子,每天吃的,喝的,玩的,哈哈哈,差的可以啊,要不是我請你們,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吃上肉?玩到漂亮的女人,啊?”
“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你們的面前,你們想想,現在整個華山派,就只有甯中則一個高手,只要殺了她,華山派就是我們的,紫霞神功也是我們的。”
“到時候,箱子裡面的錢都歸你們,而我只要紫霞神功,你們有了錢,有了絕世神功,完全可以離開華山,到任何一個地方去生活。”
“你們可以買上幾十畝田地,在娶幾個漂亮的小妾,快快樂樂的過上一輩子,豈不比在華山當個可憐的長老好上一百倍。”
不得不說,祝林的話很有道理,把這些長老都給說心動了。
是啊,誰不想過上更舒坦的日子呢,機會就在眼前,確實是讓這些長老們猶豫了。
“你就是說破了天,我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祝林,你還是把錢收起來吧,你的這些話,我可以當做從來沒有聽說過,也不會像掌門人和掌門夫人報告。”封長老竟然不爲所動,反過來還想要勸說祝林。
“封長老,你是不是瘋了,這麼多錢你都不要,你知不知道,有了這些錢,你能過什麼日子,難道,你在華山派當長老,真的有這麼舒服?”祝林皺起眉頭。
“以下犯上,就是大逆不道,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更何況,殺了人,大家就算是隱姓埋名,又能夠逃到哪裡去。”封長老冷冷的看着諸位長老。
“很好。”祝林點點頭,眼神驟然變得森然起來,忽然,他拿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了封長老。
“砰。”
一聲輕響,封長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踉蹌後退兩步,軟軟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息着。
這可不是抗日神劇世界,人被槍打中了還能活蹦亂跳殺鬼子。實際上,不管是誰中槍,體內的氣力都會迅速流逝,沒有反抗之力。
祝林的手槍加裝了消音器,聲音是有,但是沒有那麼大,幾十米外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正適合這種場合。
“鳥槍?”有人發出驚呼,看着祝林手中的武器。
嘩啦啦,長老們紛紛站起身來,桌上的碗碟往地上摔了一片。這些長老都驚愕的看着祝林,似乎不敢相信祝林會這麼做。
“不錯,這是特製的鳥槍,一槍下去,不管你的功夫有多高,都必死無疑。”祝林森然道。
“封不平對我不敬,我自然要殺了他。”祝林的目光掃過旁邊的幾位長老,冷笑道:“各位,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現在你們就剩下兩個選擇,第一,幫我殺了甯中則,到時候得了紫霞神功,我們一起看,而且,我還把箱子裡面的錢分給你們,你們想去哪就去哪,不管是當一個地主還是到哪過好日子都行。”
“第二,那就是死,封不平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如果你們要是不同意的話,那麼,他就是你們的榜樣。”
祝林徹底的撕破了臉皮,眼神冷酷如冰,漆黑的槍支被緊緊的握在手中,有着無與倫比的威懾力。
隨着祝林冰冷的目光,這些長老們的額頭都沁出冷汗,沒有人敢答應,也沒有人敢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