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給了卡倫家一個星期,讓他們有時間清除自己留下的一切痕跡,然後從小鎮上搬出去。
作爲交換,卡爾去清理那三個已經到達小鎮的外來吸血鬼。
回去的路上,伯父喬治坐在前排開車,嬸嬸瑪麗,尼克,露易絲,小喬治,還有卡爾本人全都擠在後排。
貝拉選擇了留下,雅各布自然也跟着留了下來。
車上,一大家子人一言不發,弄得卡爾一陣氣悶。
“那個,你們不會都啞了吧?”卡爾笑嘻嘻地說。
他一開口,讓幾人鬆了口氣。
露易絲擔心的望着卡爾。
“卡爾,我和你爸爸從來沒見過你像剛纔那樣。”
顯然,她被卡爾的表現嚇到了。
“放心,露易絲,那是特殊情況,原因我會向你們解釋清楚的。”
......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喬治家的客廳裡卻聚滿了人。
只不過,除了卡爾,客廳裡的其他人都非常安靜,所有人都在聽着卡爾說話。
好半天,卡爾才把一切都說出來。
“所以卡爾,你的意思是說,卡萊爾他們一家的存在,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威脅。”伯父喬治總結道。
“是的,喬治伯父。”卡爾點了點頭,“不僅僅是他們可能會吸引來的同類,他們本身也非常危險!”
“卡爾,那你的建議是?”尼克問道。
“搬家,”卡爾立刻說道:“搬去紐約,那裡是美國魔法國會的所在地,沒人會在那裡亂來。”
當然,格林德沃那種大佬除外,卡爾心中說道。
“還有魔法國會?”喬治難以置信地說。
“是的。”卡爾點了點頭,“英國有魔法部,美國有魔法國會,都負責管理境內的巫師和相對應的魔法事件。”
“可是,卡爾,你不是已經讓卡萊爾他們一家搬走嗎?”嬸嬸瑪麗說。
卡爾搖了搖頭,“就算他們搬走,這座小鎮已經暴露在吸血鬼的視線裡,仍然很危險。”
事實上,卡爾讓卡倫家族儘早搬走的目的,是爲他的伯父一家的搬遷留出足夠多的時間。
他的伯父有三個孩子,都還在上學的年紀。
僅僅只是轉學就要花上不少的功夫,更別提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如果沒有卡爾的介入,謝爾頓的父親會在他十四歲那年死於心臟病。
相比之下,紐約的醫療條件無疑要比小鎮上好得多,而且美國的魔法傷病醫院也在那兒。
......
卡倫家的別墅,客廳裡。
卡倫一家,貝拉還有雅各布都坐在這兒。
“我們真的要聽那個小屁孩兒的話嗎?從這裡搬走?”埃美特憤憤地說,如此輕而易舉地輸給卡爾讓他非常不爽。
“我們別無選擇。”卡萊爾說。
“如果我們一起上的話......”愛德華握着貝拉的手,後者正深情的望着他,好像什麼都不顧了。
“是的,只要把他那根木棍......”埃美特接着說。
“我們絕對不能殺死一名巫師!埃美特!”卡萊爾立刻打斷了自己養子的話。
卡萊爾握着妻子埃斯梅的手,看着自己收養的幾個孩子,“那個男孩兒也許只是一個人,但如果我們殺了他,那纔是真的惹了無比巨大的麻煩!”
“巫師的世界會瘋了一樣報復我們!”卡萊爾無比凝重的說,“到時候我們面對的,將是成千上萬個像那個孩子一樣的巫師,甚至更強!”
“我們可以向阿羅求援。”埃斯梅說。
“親愛的,你知道那根本行不通。”卡萊爾深情的望着自己的妻子,“如果讓沃圖爾家族知道我們跟一名巫師起了事端,他們絕對不會幫我們說話!”
卡萊爾的目光掃過客廳裡的所有人,“甚至更可能的情況是,阿羅會親自帶人把我們消滅掉。他早就想這麼做了,不是嗎?”
這下,卡倫一家全都沒話說了,沒想到一直安靜坐在角落裡看着貝拉的雅各布突然開了口:“也許我可以跟他談談。”
衆人都看向他,雅各布攤了下手,說:“我是說,你們知道,至少他沒讓我們家也搬走。”
“關於這一點,我正要跟你說。”卡爾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是你!”卡倫一家如臨大敵,愛德華連忙將貝拉護在身後。
一家人都睡下後,卡爾獨自一人來到了卡倫家。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埃斯梅問。
“我在那位身上留了個標記。”卡爾指了指埃美特說。
引得後者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別衝動,埃美特。”卡萊爾給埃美特一個警告的眼神,這纔看向卡爾。
“年輕的巫師,此次來訪,有何貴幹?”卡萊爾說。
卡爾衝卡萊爾笑了笑,“你們不會是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了吧?”
“你們搬走,我幫你們搞定那三個外來者。我是來履行承諾的。”
“當然,還有點別的事。”他看向雅各布,“去紐約吧,美國的魔法傷病醫院應該可以幫你和你的家族解決變身的問題,不過那些已經變身的就無能爲力了。”
“到目前爲止,這種詛咒只能被阻斷,但不能清除。當然,在那之後,你們可以去美國魔法國會報到,他們會幫你們處理後面的事。”
“然後,”卡爾聳了聳肩,“你們就是巫師了。”
“巫師?”雅各布目瞪口呆地望着卡爾。
卡爾笑着衝他點了點頭,“是的,既然能夠變身,說明你們都是巫師的後代,想來你們的祖先應該得罪了某個法力強大的黑巫師,才讓他對你們下了這種詛咒。”
“但不管怎麼說,就算身上帶着詛咒,你們依舊是巫師。”
說着,卡爾又看向卡倫一家,“抱歉,吸血鬼例外。”
“而且我想,你們應該也不想放棄這種‘永生’。”
說“永生”時,卡爾特意望了貝拉一眼,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但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貝拉卻沒注意到這些,當她聽到“永生”這個詞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她看了眼身旁的愛德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