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正在對秦雲說話的人,正是金玉樓的老闆,鱗州名義上的最高官員——州正贏沙。
秦雲望着贏沙,眼神中閃過一絲的詫異,腦海中閃過他的所有情報。
贏沙,大秦皇族贏姓宗室之人,在贏姓宗室之中身份頗高。不同於一般贏姓宗室的清高,贏沙此人可謂是十分的怪異。不僅爲人刻薄,嗜好財物,心胸狹窄,而且自私自利到了極點,在整個大秦都是遠近聞名的。
一般來說,就算是經商牟利,世家之人和皇族都會隱藏在後面,搖線操控,可是贏沙偏不。他不僅親自出面經商,而且公然利用手中的權利來進行牟利,其膽大妄爲,讓他人爲之咋舌。
不過贏沙也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爲人重情義。贏沙和已故鎮國公秦風交好,所以在他任鱗州州正的時候,對秦風的一切行爲都是任之,完全不顧皇族派他來制約秦風的用意。而後秦風死後,贏沙對秦雲這個故友的血脈也是百般的照顧,秦雲也受到了他很多的恩惠。
“贏叔!”秦雲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真誠的微笑。
秦雲上了樓,愕然發現贏沙身邊居然還有一個陌生人。不過秦雲沒有在意這些,徑直來到贏沙身邊坐下。
“呦!雲小子,幾天不見,有些不一樣了!”贏沙可謂是這個世界最瞭解秦雲的人之一,一下子就看出了秦雲與以往的大不同來。
“呵呵,贏叔說笑了。”秦雲尷尬的接了一聲。隨即面色一變,正色說道:“人都是要長大的,小侄雖然不成器,可是最近也有所悟,自然而然的有了些變化。”
“是那些王八羔子!”贏沙沒有理會秦雲的變化,而是沉聲說道。
之前秦雲被逼迫的昏倒的事情,也被某些有心人傳了出來。
秦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低下頭,算是默認了。
“你這個孩子啊!就是倔強。”贏沙望着秦雲的神色,還以爲自己說對了,望向秦雲的眼神滿是憐惜。
原身雖然怯弱至極,卻也是一個倔強,有骨氣的人,從來不向外人訴苦。哪怕是贏沙這樣的長輩,他也從來不說,只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秦雲不想繼續這個情況,有意的轉移話題:“贏叔,你還沒有介紹這位是?”
秦雲這才發現,跟贏沙坐一起的是一個臉如敷粉的絕色公子。細柳眉,丹鳳眼,脣如絳點,眸如晨星,手拿一把白色小扇,身着一襲淡白色長衫,站在那裡有如細柳扶風,說不出來的俊俏味道。
“在下武玉,見過鎮國公。”絕色公子聲音清脆,讓人聽了就不禁感到很愉快。
不過對於絕色公子到底是男是女,秦雲也不敢肯定。那麼多個世界下來,他什麼妖孽沒有見過。再說,這個世界上不是還有一種神奇的職業——太監,再加上贏沙也不好女色,所以他的神情有些遲疑。
一想到這裡,秦雲就感到渾身有些不自在。
不會真的讓他猜中了吧!
“這位啊!他是我的一個親戚的小輩,到這裡來看看我這個老不死的怎麼樣?什麼時候翹辮子。”贏沙呵呵一笑道。
“親戚?”秦雲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宗正大人嚴重了。”絕色公子淡淡地說道。
贏沙笑笑不語。
秦雲神色一凜,對於絕色公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不過他卻不準備盤根問底,秦雲相信,只要自己足夠強大,那麼總有知道對方身份的一天。要是自己玩崩了,就算知道也沒有用。
他看的出來,來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只是談天說地,半點也不涉及朝政和北方三州的情況。三人似乎都有所忌憚,所以話語之間保留的非常嚴重。不過秦雲的表現,還是讓其他兩人大吃一驚。
“雲小子,看不出來啊,你還真的有兩下子。要不是因爲身份的原因,一個狀元恐怕根本不在話下啊!”贏沙望着秦雲,神情中老懷大慰。
“贏叔說笑了,大考裡考的可是治國論政,小侄只會一些旁門左道,難登大雅之堂。”秦雲淡然地說道。
武玉深深的望着秦雲,心中一片驚訝。現任鎮國公的名聲並不好,更可謂是聲名狼藉。可是沒有想到,今日親眼一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着實讓他吃驚不小。
夜色漸深,三人互相告別。秦雲目送贏沙和武玉離開後,也迴轉鎮國公府。武玉的來歷仍然是個迷,不過秦雲卻知道來人絕對不簡單。按照身份來說,應該是贏沙走後秦雲在走,武玉最後。可是武玉面對着秦雲的退讓,卻毫不猶豫的先行離開。
由此可見,他的身份絕對不一般,甚至不在他這個鎮國公之下。
回到鎮國公府後,秦雲就將這個問題暫時拋之腦後。現在他已經箭在弦上,別說區區一個武玉,就算是武則天親自到來,也無法制止秦雲的行動。
沒有一個安全的大本營,秦雲會有如坐如針氈,根本無法安心。秦雲恨不得像是在遊戲中一樣,在自己周圍建起一道厚厚的圍牆,再建造個百八十個箭塔才稍微安心一點。
難道不知道嗎?宅男,其實是世界上最缺乏安全感的生物!
回到府中後,秦雲藉口閉關,又回到了那個陣法密佈的後院中。他招集點將堂人手吩咐了一陣後,便將陣法完全開啓,任何人都無法進入。而他自己,此時已經回到了仙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