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夙的執着,翼王的執着
木子扶着殷夙回屋,一路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公子實話,他雖然很識相地迴避,但公子與陛下的談話他還是聽到了,特別是公子大聲吼的內容。最後,他實在看不過去公子氣得連上牀的力氣都沒有的模樣,便好言相勸:“公子,您不要生氣,陛下並不是那個意思。日耀珠是我國國母的像徵,因爲陛下沒有皇后,所以那顆珠子一直都奉在護國寺。”
聽完木子的話,殷夙怔住了,他冤枉了甄譽遲,自己剛纔到底是怎麼啦,怎麼會那麼生氣?
木子見殷夙臉色緩和了許多,知道殷夙定是聽進去了,又再接再勵:“木子雖是下人,見識不多,但是陛下確實是喜歡公子的,公子又何必倔強。”
木子擡頭觀察殷夙的臉色,似乎說到點上了,公子的情緒又變差了,“木子多言了。”
“哎,木子,你覺得男子與男子可以相戀嗎?這樣的禁忌之愛可以被世人接受嗎?”
一向小白的木子認真地思考殷夙的問題,然後斬釘截鐵地說:“爲什麼不能相戀?只要幸福就行啊,更何況,陛下和公子站在一起,是多麼完美的一對啊。”
殷夙被木子冒着腐光的神情打敗了,他好羨慕木子的小白性格,這樣的性格在生活裡纔會無憂無慮的。爲什麼自己是個現代人,還要這樣執着,自己又到底在執着着什麼?
“殷夙……”恍惚中,他腦海裡浮現繆宸弧悲涼的身影,一直叫喚着他。
他突然坐了起來,而一旁的木子也被嚇了一跳。“公子,木子說得不對嗎?”
殷夙無力地揮了揮手,爲什麼他會如此不安?
他望向窗外,還能看到院裡的合歡樹在輕風中搖曳,可他的心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繆宸弧,你的身影怎麼老是纏着我!
“王御醫,如何?”月帝臉色憔悴,端坐在翼王府的大廳上,對於他唯一的親弟的關心程度,讓所有人屏住了呼吸,誰都怕先說到皇帝忌諱的話,現在被點到名的王御醫心裡暗自叫苦,爲啥這麼多同級的同僚,就偏偏叫住了他。
“陛下,只要王爺能醒來,什麼都好辦。”
“那王弟何時能醒來?”月帝凌厲的眼神直視王御醫,他不需要模凌兩可的答案。
王御醫擦了擦額上的汗,“只要王爺精神有所牽掛,便能更快恢復意識,還得有能補血補氣的特效藥,血現在是止住了,但王爺無法進食便是個大問題。”
對他們來講,沒有恢復意識的人,想讓他吃藥十分困難,不過現在是保不保得住命的問題,所以,王御醫只得將他們幾人商量的結果說了出來,而且他們也相信,只要有王爺執着的東西,那麼甦醒的機會會增大。
皇帝悟出所以然,只是他也爲難啊,他的王弟有何執着的東西?王弟沒妻也沒小孩,有權力也有金錢,要貌有貌……,最後,他只能叫來王府衆人。
“王弟的侍人和妾室怎麼都沒叫出來?”皇帝看着底下清一色的下人,責怪管家的辦事不利,他明明說過要全部人,特別是王爺寵愛的人都得叫過來。
皇帝發怒,管家也嚇了一跳,急忙跪下,“回陛下,侍人和妾都被王爺譴送出府,奴才這裡還留有當時的記錄……”
“好了好了。”月帝捂額,這王弟年輕體壯的,這全把人掃出府可算是怎麼回事?突然他想到了一人,然後將最近的一系列的事情連慣起來,他亦驚訝了。
“王弟對殷侍衛如何?”
管家擡頭瞪大了眼,陛下消息好靈通啊。“王爺對殷侍衛親如兄弟。”但管家只能拐着彎回答,總不能在皇帝面前說王爺喜歡殷侍衛吧。
只見咱們的月帝不怒反笑,自個在盤算着什麼。但等他聽到冷盞的回話後,他也笑不出來了,那個王弟重視的侍衛,竟然失蹤了!一想起還躺在牀上的王弟,月帝覺得自己應要做些什麼了。
“來人!”
“下皇榜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