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夙的道歉
與殷夙住的蕭湘院也不過才短短的路程,甄譽遲卻覺得比往日長了許多,心裡也生了小小的埋怨,當初殷夙要是挑了祈紅宮自己就不必走這麼遠的路嘛。此時的甄譽遲似乎忘了自己的武功,也忘了有代步的工具(皇帝可以用御用馬車),而且他也不想想,祈紅宮可是后妃之首的宮殿,與他的耀麟宮最近,但以殷夙的性格,怎有可能選那處。
此時他的心情更像歡快的鳥兒,如果還能像鳥兒一樣馬上飛到愛人的身邊,那就更好了。一個月了,似乎可以看到轉機,他怎能不高興,可是甄譽遲是否高興得太快了?
“殷夙。”纔到蕭湘院,甄譽遲就被眼前的景色迷了眼。
殷夙此時正坐在院子裡,一身青衣,已長及肩的柔順發絲閃着亮麗的光芒,蒼白卻精緻臉十分恬靜,陽光似乎全都攏在他的周圍,使整個人看起來有變透明的傾向,慢慢地,這樣迷人的景色慢慢地讓甄譽遲害怕了,殷夙似乎正要從他的眼前消失……
“殷夙!”
來者洶洶,殷夙注意到了甄譽遲的反常,雖然平日裡這人也老佔他便宜,可今日,他明顯感到了甄譽遲的害怕,握着他的手扣得十分緊。
“嗯!”甄譽遲竟然將他抱進懷裡,還擁得那麼的緊!男人的氣息讓殷夙的臉上有了少許的淡紅,這樣被人摟着讓他十分不自在。
“我太失禮了。”許久,甄譽遲纔不舍地放開殷夙,他想:但願他剛剛只是錯覺而已。
殷夙聽到道歉,想到自己邀他來的目的,並沒有發怒,他搖了搖頭,“不要緊,不過你可不可以起來?”他是坐着,而高大的甄譽遲卻是半蹲在他面前,而且與他的距離太曖昧了。
甄譽遲耍賴不起身,好不容易纔能靠近殷夙的。
殷夙想到日前自己的衝動冤枉了他,今天是向甄譽遲賠禮的,也就順着他了,但殷夙哪裡知道,某人正因爲他的默許心裡十分得意。
“上次日耀珠的事,對不起了。”
原來殷夙要他過來是說那件事,他是十分後悔拿那顆珠子來啊,如果殷夙不提起,他打算從此以後再也不正眼看日耀珠了。
見甄譽遲並不在意,或者不明白他正在道歉,殷夙將他原來泡好的茶端給甄譽遲,“上次我錯怪你了,這杯茶算是給你賠禮的。”
某皇帝看着殷夙的臉正發着呆,哪裡有聽清殷夙的話,接過茶就喝,“哇!燙!”
殷夙囧了,這個皇帝……也太心急了。
“沒事吧?”
“沒……沒事。”在殷夙面前失禮,甄譽遲臉面就掛不住了,普通人在情人面前都想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現啦,皇帝也是人,他更希望自己在殷夙的面前是最佳的,要不然他每次來見殷夙爲什麼都要沐浴更衣,打扮一翻,呃,一半是因爲他有潔癖啦,另一半是男也爲知已者容。
殷夙被甄譽遲的模樣逗得心情愉快了不少,而因爲茶水事件,甄譽遲竟有些羞惱,他不知不覺中便笑了出來,所以咱們的日帝又一次看傻眼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如果不是肖勝一而再再而三地催着甄譽遲離開,他纔不捨得走。
跟在日帝身後的肖勝苦哈哈地任勞任怨,他家陛下看他的眼神好可怕!真是不同人不同待遇啊,而回宮路上日帝的興奮也讓肖勝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們的陛下也只不過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同時肖勝也有了隱隱的擔憂,陛下真的愛上了殷夙,但殷夙能迴應嗎?似乎更多的是他們的陛下在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