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拉克絲正躺在皮城一家醫院的病牀上,身邊坐着蔚。
從很高的地方掉下去,她的身體有多處擦傷,小腿腓骨骨折,要靜養一段時間。
蔚見她醒來,忙把她扶起來,替她在腦後墊上一個枕頭,遞上一杯水。
拉克絲接過水,呆呆地問她:“奧莉安娜呢?”
雖然早就料到她醒來會這麼問,蔚依舊是愣了愣,目光有些躲閃,但還是決定早點告訴她:“她死了。”
“死了?”拉克絲慌張地把水杯遞過去,還沒交給蔚就放了手,水灑了一地,牀邊的被褥溼了。
“你別慌,聽我說。”蔚連忙俯身替她把手臂壓進被子裡,準備把事情的經過慢慢講給她聽。
“你們被困在維克托的實驗室時,伊澤瑞爾和凱特琳在外面找到了蒙多,他說出了維克托的實驗計劃,他已經把那幾個女學生與機械融合,讓蒙多替她們消除疼痛的知覺。之前在皮城抓走的那些人,都被用於實驗研究了,完事以後他就把他們**,在海中拋屍。”
“你從窗子逃出來的第二天,維克托讓蒙多替奧莉安娜做一個機械開關,伊澤瑞爾和凱特琳挾持蒙多,在維克托的實驗室外救出了奧莉安娜。但是他們把她帶回Heimerdinger的實驗室時,發現她已經死了,而且已經死了三天了。”
“三天?”拉克絲激動地說:“不可能,我逃出來之前還看見她,是她把我推出去的。”
蔚皺了皺眉說:“你看到了她?”
“何止是看到,她一直和我在一起,逃到有窗子的房間以後……”說到這裡,拉克絲緩緩擡起眼,驚恐地看着蔚,聲音顫抖着說:“她就不見了……”
“後來呢?”蔚連忙問。
拉克絲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她突然想到自己正在走廊裡尋找奧莉安娜的場景,那雪白的牆壁,頭頂要命的警報聲,讓她大腦一陣轟鳴,她想起奧莉安娜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的場景,想起自己被她推着在走廊裡穿梭的場景,想起那驚異恐懼的感覺,奧莉安娜把自己推出窗戶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真真切切地聽到了她的聲音。 ωwш Tтkд n ℃ O
“快走,我走不了了……”拉克絲口中重複着這句話。
“什麼?”蔚疑惑地問道。
“她說,讓我走,她走不了了……”一股強烈的感覺衝撞上拉克絲的心臟,她滿臉淚水,眼裡帶着驚恐的神色,她突然抓住蔚的衣袖,慌張地說:“她早就死了,爲了帶我出去纔來見的我,是嗎?”
蔚驚訝地瞪大雙眼:“你是說,你見到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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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安娜的死帶提供了指證維克托的證據,皮城的上級已經前往戰爭學院商議如何處理維克托和蒙多的事。
皮城女警和執法官都不在的日子裡,皮城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案子,凱特琳從回來就一頭扎進案子的處理中,永不見天日般地工作着。
這天,德瑪西亞派人來接走了拉克絲,蔚送走拉克絲,剛一回到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居然是伊澤瑞爾。
“幹什麼?”蔚淡淡地說。
“你們警長在哪?”
“大哥,找警長往辦公室打,打我的電話幹什麼?”
“她所有電話都打不通啊。”伊澤瑞爾說:“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她在工作呢,找她幹嘛?”
那邊頓了頓:“沒事。”
“你有病嗎?”蔚掛斷電話。
罵完他以後,蔚覺得心從來沒有這麼暢快過了,自從接到去祖安的任務,她就一直被祖安那種怪異的氣氛壓抑着,回到皮城以後神經還繃得緊緊的。
電話又響了。
蔚笑了一下接起:“又幹什麼?”
“你有時間嗎?”電話那頭問。
“嗯……算是有吧。”
“出來吃個飯吧!”
餐廳靠窗的位置,伊澤瑞爾穿着休閒的T恤長褲帆布鞋,帶着一股子陽光的氣息。
蔚懶得聽他問皮城案子的事情,轉頭看着窗外說:“你這段時間就這麼閒?”
“因爲奧莉安娜的事情,傑斯天天在科林教授家,我又不好總去,你們警長也不理我。”
說起奧莉安娜,蔚突然想起來拉克絲,她問他:“你相信有鬼嗎?”
“鬼?”伊澤瑞爾說:“當然相信。”
“那你相信拉克絲不是自己從窗子跳下的,是被奧莉安娜的鬼魂推下來的嗎?”
伊澤瑞爾搖搖頭說:“人剛死的時候,魂魄能有這種能力嗎?”
“我去過暗影島。”伊澤瑞爾接着說:“倒是見過不少鬼,但那都是經過鎖魂的。”
“鎖魂?”
“你聽說過錘石這個人嗎?”
蔚搖搖頭。
“他曾經是一個典獄長,非常殘暴,以虐待犯人爲樂。在一次暴動中他被犯人殺死,經過很多年後,他的魂魄吸收了黑暗魔法,變成一個鎖魂師,被他捕捉到的靈魂都可以變成鬼,行走在世間。暗影島就是鬼最多的地方,有機會你可以去看看。”
蔚搖搖頭說:“沒興趣。”
“你剛剛說什麼來着?哦對,奧莉安娜死後變成鬼,還救了拉克絲?”伊澤瑞爾撓撓頭說:“這……”
“很詭異是嗎?”
伊澤瑞爾點點頭,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居然是凱特琳!
“你終於出現了!”伊澤瑞爾激動地說。
電話那邊的聲音沉沉的,好像遇到了什麼事情:“你,現在在哪裡?”
“我和蔚在一起。”
“那正好,我發一個地址給你,你們兩個一起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伊澤瑞爾問。
“過來就知道了。”
“你別賣關子,先透露一點也行啊。”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記得死在下水道里的艾蒙巴克嗎?之前維克托利用他綁架了奧莉安娜,下水道就是維克托的中轉站,維克托完成任務後就殺人滅口了。”
“記得,你有什麼發現?”
“嗯,他還活着。”凱特琳說:“他的屍體被帶回到警察局後,交給了我們的法醫,其中一個法醫在檢查他身份時發現他還沒死,而且,他曾經是個警察,幾年前被警局開除,但他們在一份備用檔案裡找到了他的名字。”
伊澤瑞爾說:“那又怎樣,讓他指證維克托嗎?我想那傢伙在祖安的一切行動都戴着斯坦裡克的面具,我正想跟你說,我第一次在下水道抓住斯坦裡克的時候,比我在祖安見到的他要高大壯實很多,我懷疑偷掉海克斯手槍的傢伙就是他。”
凱特琳說:“這個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
“艾蒙巴克,他是金克絲的父親。”
“什麼?!!”伊澤瑞爾幾乎是大吼出來。
這個消息足夠讓人震驚的,凱特琳說:“就這樣,地址發給你,到時候見。”
掛斷電話,伊澤瑞爾看着蔚詢問的眼神說:“我們又有事情做了。”